文十六那个混蛋,虽然是个怕死的,可也是个圆滑的,按理来说,他不会蠢的一下子把所知全都说出来才对。
“呵呵!冥厄他们说这话时,你在干嘛呢?”
缚脳好笑,“还在跟他们治气吧?事过境迁,自家兄弟,有什么好气的?”
他随意地劝了一句,“你跟卢悦那丫头,也交过不少招了,不知道她是个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借助一切反打的吗?”
独枯的老脸僵了僵。
他当然知道,那个臭丫头是个厉害的。
绝境下都能打出一条生路,那在优势中,撬一个文十六,能手到擒来吧?
独枯叹口气,以前他恨她的厉害,现在嘛……
他倒是希望,她能更厉害些。
小丫头与那个瞒骗了所有世人的大人过招,一定精彩万分,做为同一阵营的,哪怕只是看戏,他也高兴呢。
“……那文十六不是阶下囚了吗?怎么还能惹到她?”
“呵呵!”缚脳好笑,“听说他在那丫头面前,自称为爷,还要胁她要吃了她。”
独枯两眼发亮,这真是好消息。
被魔星打脸的人越多,他越高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当初折在她手下,不是他太蠢,而是人家太厉害!
“她以音煞折磨了文**半天,才暴出自己的名字。”缚脳呵呵笑,“然后威胁说,要进牢里,磨出一颗神核米分沫。域外馋风的神核,就是他们的性命,他的七寸被人捏住,敢不老实吗?”
老实到背弃自己的种族,朝曾经的食物低下高贵的头颅吗?
大人隐在袖中的手,慢慢捏起!
……
卢悦被裹成了粽子,躺在床上,看余老道留给她的玉简,这里面的二十一种禁法,好些看来都是恐怖无解的。
不过,也正因其恐怖无解,所以一旦反噬回去,足够人喝一壶了。
现在她要养伤,那个家伙,应该也要养伤吧?
想到这里,卢悦却没喜色,原本平复的眉头,反而慢慢蹙起。
现在还能朝她出手的,好像只能是域外馋风背后的那位大人,可她想不出,一个本源为风形态的家伙,是怎么以自身血肉喂食母蛊的。
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什么人?
魔门的?道门的?还是丁岐山?
想到丁岐山,她忍不住摇摇头,蛊咒之眼,养蛊的时间,最少也得两百年,他在时间上不够。
道门哪怕再自私的人,此时因为域外馋风,应该也不会打她主意,再说她在这里,可没真正意义上的死对头。
魔门……
卢悦悄悄叹了一口气,那个肆虐在魔域的域外馋风,听说在短短两年时间里,长到了五颗半的神核,其所过之处,可以用生灵涂炭来形容。
而魔域,是魔门所有人的家园,他们应该也无法忍受家园被外来物种肆虐。哪怕他们某些人,放不下对自己的仇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朝她出手。
那……
思过来想过去,只有大人了。
卢悦不明白,域外馋风进阶后,到底是什么样子,能不能长出血肉?
“干什么干什么?”
进来的画扇,忙按下要坐起来的她,“你自己有伤不知道啊?什么事?师尊帮你做。”
卢悦哭笑不得,“师尊,我伤得没这么重。”
让画扇给自己裹伤,结果她就成了一颗大粽子。
早知道,她情愿自己来。
“……养着吧!”画扇顿了一下,“没这么重,也要表现得这么重。而且……本来就应该很重!”
卢悦一呆。
“你想做什么?跟我说,我去帮你做。”
画扇知道徒弟聪明,会知道她的未竟之言。
在力所能及下,她希望徒弟能为大义多做些事,可是……这一次次的性命威胁,她没一次能保住她,实在让她不得不退却。
做为她的师尊,她希望自己的私心能更重些,无论怎样,在有大个子的时候,绝不能让还是小个子的徒弟去顶着。
“我……我就是想去问文十四,大人到底长什么样?”
师尊的样子,让卢悦心中暖暖,“我想让他,把曾经见过的大人,全都描绘出来,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某些线索呢?”
画扇叹口气,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大人的所有画像,是我们最早关心的,早就让那个文十六画好了。不过,在你审问后,我们又让他重新画了一遍,这次又多得了五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