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岐山非常不开心,幻儿就差说他蠢笨如猪,无论如何也算计不到那个死丫头了。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马上走,在他们还在养伤的时候,走到他们的最前面。”
好容易有了肉身,她可不想在这里,跟魔星卢悦进行无谓的争斗。
那臭丫头和飞渊能相互照顾,可她和幽泉丁岐山就……
幻儿垂下眼敛,掩住里面呼之欲出的嘲讽。
一天功夫还没到呢,姓丁的,看她吃东西时的肉痛样子,傻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还好好的就这样了,万一打架的时候,受了伤……,冻饿而死只怕是肯定的了。
幻儿在心里叹口气,也许都没有冻死的可能,现在还是夏秋交集之时,离冬天还有三个来月呢。
只要一受伤,姓丁的定然会马上扔下自己,哪能等到冬天,肯定得活活饿死。
“……那一摊血,你也看到了。”丁岐山到底不想放弃这最好的机会,“就算她厉害,至少在十天之内,都是没牙的老虎,我们用十天时间找,若是找不到就马上走。”
幻儿:“……”
这个人还是一如即往的爱赌。
“找到了,你以为我能对付得了飞渊?”
她冷笑着:“就算能对付得了,可你怎么不想想,他和魔星是什么关系?除非把他们一块杀了,否则,凭飞渊的狠劲,我们……不可能走出木府。”
丁岐山从头到脚,好像被一盆冰水浇了。
娘的,他这个幽泉之主和光之环的主人,可是宿命之敌,难不成这辈子,哪怕有机会,他也不能杀了姓卢的?
楚家奇是她二师兄,飞渊是她师弟,哪怕不怎么出门的秦天也有一世凶名。
丁岐山突然觉得他的前路,在他答应成为幽泉之主的时候,就注定是个悲剧了。
入赘了的须磨更是个疯子,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有幸灭了卢悦的话,别的道门修士,有机会不放过自己,另外这四个人,绝对会天涯海角地追杀他。
他的牙齿咯咯响了几下,“果然……你受了伤,智商就下降了好多。”
幻儿太了解这人了,脸上似笑非笑,“原来你怕将来杀了卢悦,她家的人报仇?”
丁岐山恶狠狠地瞪着她。
“呵呵,你也不想想,需要我和独枯一起出手相救的人,会是个什么人?”幻儿有些怀念,“只要你有本事,把卢悦的光之环制住拿下,魔域广大,哪怕鲲鹏一族全全出动,也拿你没辙。”
丁岐山:“……”
鲲鹏一族都没辙,那其他人,就更没办法了吧?
他不敢相信,又觉得可以相信。
两种心思交战,以至于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走吧!”幻儿就坡下驴,挽上他的胳膊,“反正他们也要出木府,如果你真的想出气,我们倒是可以在前路上,以碰运气的心态,多弄点陷阱。”
丁岐山跟着迈步。
“要是能再阴到他们俩,到了外面,就是我们真正下手的时机。”幻儿眼中暴出寒芒,“现在我就可以答应你,卢悦的身家,到时全是你的不说,魔池你什么时候想进,就什么时候进去。”
这么好?
丁岐山太渴望强大了。
冥厄那日对魔灵说不出的憷意,在眼前晃了一下,他坚定了些心思,“还有九个灵米饼,我四你五。”
“好呀!这次还要多找点水。”幻儿知道她的危机解除了,“我要好好洗漱一番。”
肉身有许多好处,可也有许多不好啊!
……
边走边备战的卢悦和飞渊,可不知道,他们的危机就那么被魔灵的三言两语给解除了。
两人转了个大弯后,现在都努力用太阳辩着方向,尽量直行,希望趁着丁岐山反找他们的时候,拉开彼此的距离。
“阿悦,我休息好了。”
飞渊急行两步,蹲到卢悦面前,“趴上来。”
看看师弟额上的汗,卢悦趴不下去,“我行的,还能走好一截呢。”
“听话,你的腿又在渗血,肯定是走路太多抻着了。”
卢悦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在心里叹口气,“飞渊,要不然,我们……”
她想说,我们找个安生的地方,呆下来,静等丁岐山过去算了。
可是话在嘴边几绕,却说不出来。
丁岐山为人阴狠,趁她病要她命,这样好的机会,不可能放弃,所以定然会找他们。
她已经把师弟带到这个绝地来了,若是……
飞渊往后退半步,强行把她背到背上,“木府这么大,他刚脱离了修仙者的身份,一定也是各种不适应,我们再辛苦三天,三天后找个地方,养好伤再走。”
只要脱离了原来的大概方向,他就不信,他们能那么倒霉,再碰到那两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