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到账888万元 第115节(2 / 2)

“我们都多久没见过太阳了?”女人的声音很年轻。

“好像从进来之后就没再见过。”男声回答,他似乎年纪也不大。

“可是今天就要走了,顶上却漏了个洞,这可怎么办?我们还走得了吗?”女声很是忧虑。

“又不是我们弄塌的,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的豆腐渣工程。”男声语气里有一丝不屑。

“真没事吗?”

“没事,我们就是给他们擦屁股的,只要把他们剩下的东西收拾干净带走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男声说着,痞里痞气地踩了脚沙子,转头正要离开,沙子里忽然伸出一只干瘦苍白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怎么回事?没处理干净?!”他惨叫。

第105章 分头行动

年轻男人用脚疯狂蹬踹,试图摆脱那只干枯得宛如树枝的手。可是他越用力,枯手不仅丝毫没有松动,反而还越抓越紧,并随着他动作的幅度慢慢往沙子外面移动。

“愣着干嘛?帮我啊!”男人控制不住低喊,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将其拖拽到自己身边:“踢他!快点!踩断它的手!”

年轻女人也慌了神,上去哐哐踹了三脚,却有两脚都踢到了男人的脚踝。

“看准了再踢!”男人控制不住吃痛叫道。

“你小声点儿,别把它们都吵醒!我记得埋进沙子的试验品有二十几个!”女人也很着急,压低了声音提醒男人。

丧尸的一条胳膊已经完全露出了沙子,枯手的力道也逐渐加重,男人的脚踝骨几乎要被勒断。

然而现在,即使男人咬紧嘴唇忍着剧痛不再大呼小叫,可是女人帮他蹬踹枯手的“哐哐”声却不绝于耳。

巨大的沙堆表层又开始起伏鼓动,躲在暗处的六人心有余悸,捂住了口鼻,小心翼翼往黑暗的更深处躲藏。

也就在他们彻底隐没在黑暗中的时候,一男一女也终于踩断了那根干枯的手臂。

“跑!”男人依然抓着女人的胳膊,脚踝上挂着半截干枯的手臂,直冲来时的方向飞奔逃离。

声音逐渐走远消失,被踩断胳膊的丧尸也终于爬了出来。它抖落身上的沙子,追逐渐渐隐没的两个背影。

没了声音的吸引,沙堆的起伏鼓动幅度渐小。

陆续爬出沙子的丧尸们“唔啊”低吼,看向四周没有猎物踪影的阴暗角落,又抬头透过巨大空洞直勾勾地盯着太阳,然后缩回了沙子里。

另一边,钱溢和魏芣架着秋明,祝宁架着夏平安,槐岳带头打着手电筒,一行人脚步极其轻缓地往深处走。

头顶是钢筋水泥支撑的顶,周围林立着还没有刷漆的承重柱,脚下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每走一步都会扬起轻微的灰尘。四面空空荡荡,只有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阴冷的风。

这里很明显是没有装修好的地下停车场。

熟悉的感觉又袭上心头,结合刚才那一男一女的对话,槐岳已经差不多能知道这些人干的是什么勾当了。

“宁哥,这顶不会又塌吧?”夏平安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这要是砸下来,肯定命就没了。”

他当时埋得最深,最后一个才被挖出来。祝宁把他身上的沙子刨干净后,只看见他身下都是崩塌的石块。而他刚才醒来后感觉后背剧痛无比,掀起衣服才发现肩胛骨全都是大片的青紫。

槐岳听见他这话,把手电筒转向头顶,说:“这里应该不会塌吧。刚才空洞周围一圈都没有钢筋水泥做的顶,上面又有几十吨沙子,迟到得塌,我们恰好赶了个巧。”

“不会塌就好,我现在背上已经快疼麻了。”夏平安长吁一口气,“对了,你的体温怎么样啊?”

槐岳忽地脚步顿住,回头看向他们。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了她身上,她咽了口口水,犹豫道:“我记得正常人的体温应该是36到37度对吧?”

众人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我现在35.9,这不就等于是36嘛,应该还算正常吧?”她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脸上露出一个哭似的笑。

钱溢她们三个都惊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半晌,钱溢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会不会是温度计不准?35.9跟36太接近了,这个误差很难让人不怀疑是温度计的问题。”

“你看,”夏平安拍了一下祝宁,“大家都是这个反应吧,误差大了也会怀疑是温度计不准,误差小了依然怀疑是温度计不准。”

他转头,想要抬起胳膊,却拉扯到肩胛骨淤青的肌肉,疼得一个咧嘴,但还是忍着疼拍了拍槐岳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我今天特地问了刚才那个安全区门口测体温的医生,她跟我说,测量体温有一点点的误差也实属正常,一般情况下她们还会安排更加精密的仪器检查。如果仪器检查没问题,那就可以放人进安全区了。”

他收回手,挠了挠鼻子,又看向祝宁:“但你确实是没救了,你前两天还是34.2,今天就已经整34了,比正常人低了两度多,凉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板着个脸,显然是在说气话。

祝宁并不打算理他,只架着他继续往前走,并说:“找有光的地方,有光的地方肯定是出口。”

他们又恢复了安静,没过多久,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线光亮。槐岳关闭手电筒,朝着光源靠近。

然而,等她逐步接近,才发现光源并非停车场的出口,而是一间关着门的小房间,里面有细碎的声响和人说话的声音。

众人停下了脚步,槐岳示意他们不要动,自己趴在的地上,四肢并用靠近门口。

门是极其普通的不锈钢门,隔音效果不好,槐岳距离门口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能听清里面两个人的交谈内容了。

她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只见刚才的一男一女正在里面,一个断手的丧尸趴在屋子角落,脑袋上一个大坑。

男人坐在一个木头板凳上,背靠桌沿,嘴里咬着一块布,仰着头呜呜叫唤,额头上的汗沿着青筋暴起的纹理滚落。他把腿伸着,女人恰好背对门,蹲在他跟前。

“再忍着点,马上就好了。”女人说话轻轻柔软的,但是男人听见这话反而叫唤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