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还没等沈清晏说完,对方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老兄,你确定你家是遭贼?不是出现了老鼠?贼千辛万苦跑进你家吃几颗糖?还有闲心去给你喂金鱼?”

沈清晏接过话:“所以我才说情况有点特殊,报警估计也没用,你过来帮我看看吧。”

“你等我睡醒了再说,我他妈连加了几个夜班,眼睛都睁不开。”说完,那头的人就匆匆挂了电话。

沈清晏坐回桌前吃他的早餐,姝蔓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看向房间里的人,幸好这个世界不信鬼神信科学,所以他们应该怀疑不到自己头上吧?

快到中午饭点的时候,赵渊才给沈清晏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到了楼下。

沈清晏先下楼和他一起去物业调了监控视频,但两人盯着监控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到可疑人出入过沈清晏的家门口。

姝蔓看沈清晏出去了不久又带了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进来,新来的男人长得比沈清晏还要高几分,身上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和沈清晏那种温润儒雅的气质不太相同。

这个高大男姝蔓见过两次,对方是沈清晏的发小赵渊,是个办案人员,具体职位姝蔓不懂,她也只是听他们吃饭聊天时提起过。

姝蔓抖了抖叶子,最初的忐忑随着时间已消失得差不多了,太阳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让昨晚没有休息好的她昏昏欲睡。

赵渊和沈清晏将几个房间全部都检查了个遍,确实没有发现有别的人,阳台、窗户、甚至厨房都检查过,也没有人从外墙翻进来的痕迹。

“你确定金鱼不是你自己养死的?”赵渊随口问。

“我还没有那么糊涂,上个周我和老高一起出去买花盆回来,卧室的灯打开着,空调还是制冷模式。”

“前天我送朋友一盒巧克力,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盒巧克力早被人吃完,里面还塞了一只咬过一口的猕猴桃。要不是老高和我说,我可能又要和别人莫名其妙结怨。”

沈清晏一边和赵渊说,一边朝茶几走去,“茶壶茶杯被人动过,你看都没给我洗干净。喏,还有这个冰糖罐子,里面的糖都被人吃了。”

赵渊戴上手套,将物证冰糖罐打开看了一眼,果然一颗冰糖都没有。他将冰糖罐用袋子装好,“你确定你的精神状态还好?中间没有小孩来过?我听你说了这么一通,感觉像是几岁的小孩子才能做的出来的事?”

“你看我现在精神像不正常吗?”沈清晏反问他。

赵渊笑了起来:“你这案子有意思,跟我们现在正在侦查的那件大案有得一拼了。我先拿这东西去给你做个指纹鉴定,等结果出来再说。”

姝蔓听得一惊,瞌睡全无:据说指纹鉴定这种妖法能让人无所遁形,难道自己要暴露了吗?

第7章

不过事实证明姝蔓的担忧是多余的,赵渊没两天就带着东西过来了:“老沈,你是不是拍戏的时候入戏太深,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比如说自己做过的事情记不清?这冰糖罐上只有你的指纹,如果是贼的话,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证据。你说一个小偷跑到你家里面来,不偷你别的东西,就偷你两罐糖,还他妈给你养金鱼?这事怎么也解释不过去。”

“我现在的工作强度不大,精神上没问题。还有,我不吃糖,谢谢!”沈清晏接过他手上的冰糖罐子,放回原处。

赵渊随他走到沙发旁一坐,“得了,我看要不你装一个监控在家?24小时全方位监控,只要那笨贼一出现,绝对被逮个正着。”

姝蔓对高大男口中的“笨贼”很是不满,扎紧根须猛吸了两口土。

“我也正有这想法,不过我明天又要走十多天,等我回来再装吧。”沈清晏挨着赵渊坐下,“要不我留一把备用钥匙给你?你空了过来给我看看。”

赵渊未置可否,只道:“这事你跟阿姨说过吗?”

“你知道老人家喜欢瞎操心,我哪里敢给她说?”沈清晏想起这几天回父母那边被数落的事,又道,“那盒巧克力她刚好吃过几颗,我几天前打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了下,结果她老人家到现在还生着气,觉得我在怪她。”

“行吧,但我最近手上也有案子,比较忙,不一定有空过来给你看。”赵渊道。

姝蔓听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安分一点,别让人逮住了尾巴。

晴过几天后的天空飘来一块云,遮住了冬日的暖阳,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灰蒙蒙的,到处都是雾霾,唯有阳台上那一片绿意让人觉得有些生机。

沙发上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外面灌进来一阵风,夹杂着幽幽花香。沈清晏像是想起了什么,便提着洒水壶推开落地玻璃门,去阳台上给他心爱的兰花浇水。

赵渊跟在他身后,一同去了阳台上,奇道:“我上次来这兰花不是就要开了吗?怎么还是老样子?”

姝蔓心虚地绷紧了叶子,却听沈清晏温和说道:“可能它的花苞期比较长,我也是第一次遇上,十多天前就已经是花苞了,现在都还没完全绽放。”

“这花被你养得太娇了!2000多万,买十个老婆都够了。”赵辉调侃了一句,从身上摸出一根烟来。

沈清晏不经意间想起那个梦,便说:“说来你不信,前段时间我还真梦见它变成一个女孩,那个梦特别真实,我醒后都还记得那个女孩的长相。”

“春梦?漂亮吗?”赵渊嘴上叼着烟,一脸痞痞的坏笑。

沈清晏啼笑皆非:“你这警察同志能不能别这么俗?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本就是凡夫俗子一名,做不到大明星你那么超凡脱俗。说不定你这兰花已经成精了,变成美女来报恩。”赵渊玩笑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姝蔓差点就以为自己身份暴露。幸而他们只是随口说说,那高大男甚至都没低头看她一眼,姝蔓这才确信他真的只是开一句玩笑,并没有把这种事当真。

沈清晏颇有几分无奈地摇摇头:“老赵,身为警察同志,竟然带头迷信,你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吗?”

两人正在阳台上开着玩笑,客厅的门锁却有了动静,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倒没有引来赵渊口中所谓的笨贼,而是喜欢瞎操心的沈妈妈来了。

沈妈妈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老一少两个保镖。

沈妈妈一进屋就对那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客气说道:“大师,出事的就是这套房子,你先看看。”

赵渊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清晏,完全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

原来沈清晏家中的离弃事还是没有瞒住秦晓彤,因为给沈清晏做指纹鉴定的,正好是秦晓彤闺蜜的女儿。秦晓彤知道来龙去脉之后,觉得沈清晏家里闹了鬼,都没有跟沈清晏事先打招呼,就给他请了个风水大师过来。

沈清晏也是十分无奈,把秦晓彤拉到一边。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些事情本就是科学解释不了,我们单位开个工也要看风水,清晏你别不信这些。你二姨他内侄,你也见过吧?之前做什么亏什么,后来人家请了大师看过后,怎么就一下发达了……”秦晓彤絮絮叨叨地开始念个没完。

沈清晏知道如果不让她老人家求个心安,估计这事还会没完没了,只好先见机行事。

姝蔓听着他们的谈话,看了眼进来的风水大师,那位大师身上根本没有灵气和慧眼,她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