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润雨微愣,但也无法反驳,他从小就生长在私塾里,他父亲不喜他外头去,他所接触的大部分都是私塾的单纯学子,即便后来他父亲过世后,三位先生也如他父亲一般的保护他。
如梅可洛所说的,他确实是被保护得很好,所以才会对麟王毫无戒心,让自己落入危险之中。
梅可洛又将视线转回小屋,「单纯没什么不好,我曾经也因为这种单纯得到救赎。」他说话的时候,钟润雨从他望着房里的眼眸,看到极为深情的宠溺,
「福容也是单纯的人,若人注定要沾染上污秽,我愿意用我一切力量去替他承当,只愿他永远单纯如纸。」
钟润雨望着开的极盛粉杏,祈望着,我只愿他一世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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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转醒的万福容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只觉得臀部冷冷地好像是暴露在空气中,有人正在后庭涂抹着什么,被侵犯的恐惧让他下一反射的想闔起双腿,想要转身,那人停下手中抹药的动作,将他的身子又压了下去。
「别动我在帮你上药。」淡淡的嗓音说着。
他转动脖子努力地往后看,对上蓝晏平那极美的眸子,知道对方是谁后,也明白是要为他治疗的,确认对方没有恶意之后,他又乖乖地趴回去。
对方见到他不反抗之后,又开始抹药的动作,温柔仔细的不让伤口產生疼痛。
他看了四周孰悉不过的摆设,知道是在自己的房里便安心不少,也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还是无法相信薛昂宇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一阵心碎伴随着羞耻又再度袭向他,只是他不再崩溃或是大哭,只是静静的失神,想着到底是为什么?
上药完毕,他替万福容盖上被子,「伤口伤势不严重,只是要勤擦药,这阵子尽量不要去碰到伤口,若有什么事便到药堂寻我。」
「蓝大哥,谢谢你。」蓝晏平见他异常的安静,知道他心里承受极大的创伤,并没有恢復,他是大夫治的了身体上的伤,心里上的只能靠伤者自己慢慢好转。
他盖上医箱,走到万福容的床边坐下,眼露心疼,「福容,我知道这次昂宇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也不会替他说情,因为只有你决定要不要原谅他。」他隔个被子将手放在着万福容的背上,「这件事情你没错,别鑽牛角尖,也别折磨自己。」
万福容隔着被子感受到那放在背上的手掌的重量,带着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些人爱起来就会疯魔。」蓝晏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