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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被他突然开口说的话弄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刚往舞台边扫了一眼,问廖祁生,“哪个?”舞台旁边可不止一个礼仪小姐。

廖祁生话语简短,“三号。”

等他话说完,电梯已经到了四楼开了门。他转身径直走出去,魏然还勾着头往舞台那边扫了两眼。心想这礼仪小姐是什么人啊,大佛啊,了不起啊,居然让他这个冷血老板说出这样的话。

能随随便便让廖祁生查老底的姑娘,不简单啊。

魏然对舞台边穿着月白色礼服的三号礼仪小姐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但还有事情要跟着廖祁生先去办,也没多做耽误。等正事办完了,找到活动主办方,找到活动策划人,想问出来那个带三号号牌的礼仪小姐是谁还不简单?

这事等他忙完去办,分分钟帮廖祁生搞定。

然后他要看看,他家这位常年不近女色的大老板,查人家这位小姑娘的资料是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廖大抱丝:小可爱,第一次遇见可以放过你,第二次遇见还能让你跑掉么?

第7章

阮软不知道自己重生后短短这几天,已经和廖祁生碰见了两次,并且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在跟完少儿模特大赛的活动后,心里想的是自己赚了这一辈子的第一笔钱,虽然只有一百二十块,虽然还要等蔡蔡统一发放才能到她手里。

她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很高兴,嘴角抿着甜甜的笑意,甜意是从心底里渗出来的。

自立自强,就算辛苦,也比当人金丝雀让自己心里发甜。

阮软换好衣服,把自己的黑色链条包包挂到肩上,在准备把礼服还给蔡蔡的时候,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掀开包盖,摸出手机来,看到屏幕上的来电的联系人是“妈妈”。

她接电话的时候是高兴的,划开屏幕放到耳边,声音里笑意甜甜,叫了一声,“妈妈。”

电话那头的秦佳慧却不是高兴的状态,语气里甚至有点着急,开口就跟阮软说:“软软,你干什么呢?我打你好几个电话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接啊?”

秦佳慧就算着急,说起话也没有会让人产生不愉快的抱怨感。

阮软抱着礼服,包包挂在一侧肩膀上,做活动时候盘起的头发现在随意披散了下来,是另一种甜软美感,她对着手机的话筒回秦佳慧的话,“刚才有点事情,怎么了吗?”

秦佳慧语气里还是有点着急,“你快来廖家一趟,小宇突然发急热,我要带他去医院。房子里没有人,廖先生有时候会不带钥匙,需要家里有人。你来帮我看着房子,等他回来。”

听到“廖先生”三个字阮软心里就不自觉产生了抵触情绪,她抱着礼服紧了紧手指,白皙的手指陷进月白色布料里,等秦佳慧又说一句:“快点过来啊,软软。”她才开口,“妈妈你打电话问一下廖先生,看他到底有没有带钥匙,不就好了吗?说不定……他今天带了……”

“当然打过啦。”秦佳慧还是着急,“没人接,肯定是在忙,我也不能一直打啊。打扰到了廖先生,不算是我的失职吗?你别说了,快过来吧,小宇已经快烧糊涂了。”

阮软还在犹豫,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那边的秦佳慧突然哭了,情绪悲伤,“软软,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呀?你来看看你弟弟,我现在都怕死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阮软意识到现在秦佳慧的情绪又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发生了事情,没有人给她依靠,只能她自己想办法处理,所以慌张。她如果再犹豫下去,秦佳慧只能崩溃痛哭,觉得生活暗到没有希望,甚至会说,“到底为什么活着呢,不如死了算了。”

没有再商量和推辞的余地,阮软对着电话安慰秦佳慧,语气也急起来,“妈妈你别慌,我马上就来。”

秦佳慧那边的哽咽声没有停,阮软一分钟也不再耽搁,也不敢挂电话。她把礼服还给蔡蔡,说有事要赶紧走,打声招呼就慌慌忙忙离开更衣室出了商场。在快出商场门的时候,她才把电话挂掉,说自己马上就到了。

阮软一边急着步子往商场外面去,一边低着头用手机搜乘车路线。找好路线,背着小挎包去地铁站买票,然后乘上地铁往廖家去。

这时候正碰上下班时间,地铁站里人山人海,密密的全是人头。车是挤上去的,上了车不需要抓扶手就站得住。阮软被人群挤到车厢的最里面,站在紧合的门边,靠门站着。

车厢里不算特别吵,即使有人说话,也都是几个人围在一起用正常的音量。

阮软本有的各类担心和顾虑,都被挤地铁这件事暂时打消了。如果每天都这么忙忙碌碌,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哪有那闲情伤春悲秋啊。

阮软站在人堆深处站过了两站,才又有了想那件事的心思。

她一想到自己会见到廖祁生,就紧张得整颗心脏都皱缩起来,她还是害怕。可是她不能放下秦佳慧和阮宇不管,她必须得去。

阮软看着车厢门玻璃上印出来的自己的脸蛋,妆还没来得及卸。

她不知道自己的样貌到底属于几分类型的,从小打大都有人夸她漂亮,但她自己可能是照镜子习惯了,没觉得自己有多突出的美貌。她觉得像女神一样有气场,那才叫真正的大美女。而她娇娇软软的,性格温柔甚至有点软糯,担不起大美女这个名头。

阮软看着玻璃门里的自己发呆,心里想不清楚廖祁生要她做小情人,是不是因为她的样貌。但是不管因为什么,她这辈子一定不会再做他的情人,不做任何人的玩物。

她就是她,再软也要活出自己的姿态。

就算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要见到廖祁生,想避而避不开。但是她有人权,她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前世活成那样,其实她没有怨恨廖祁生的权利,因为那其实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自己在秦佳慧的搀扶下,去了廖祁生的房间里。

她不怨恨廖祁生,但是她怕他。

阮软一路上都想着这些,在地铁到站后才回神。这一站,地铁的门刚好换成了从她这边开。所以没有再受人群的拥挤冲撞,她很轻松地下了地铁。

搭扶梯出站,阮软一直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不要重生一世了,还是那么没出息。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暗示,阮软也到了廖家。

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从秦佳慧来给她拉开大门,她看到院子里开了满墙的蔷薇花开始,就把关于这栋房子的所有细节都想了起来。

秦佳慧没心思管她是什么状态,拉着她进门,一边领着她去房子里,一边急急说:“小宇已经烧得不行了,你在这里帮妈妈看着门,我得赶紧带小宇去医院。”

阮软跟她往房子里去,争取不留下看门,“要不我带小宇去医院吧?”

“这怎么能行?”秦佳慧想都不想开口拒绝,“你带小宇去我能放心吗?你才多大,你能做什么?”

阮软和阮宇从小到大听这句话听习惯了,也都当成了真话,一直觉得自己没长大,什么都不能做。而其实跟他们同龄的孩子,已经会做很多事情了。

阮软知道秦佳慧是不会让她带阮宇去医院的,只能留下来看房子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