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开口:“你呢?”
蒋耀抬起头:“啊?”
皇后:“本宫方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蒋耀面色迷茫:“啊??”
皇后有说话吗?
说什么了?
好像是有,一直在殿外叽里呱啦的,不过他当时一边想着青羽剑,一边防着三大护法,一边还要找机会杀皇帝,忙得很,哪有心思听皇后到底在说什么。
皇后:“算了。”
她弯腰,从地上捡了把剑,面不改色地插进了腹中。
蒋耀愣愣看着这一幕,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忙往后退了几步。
好可怕,这皇后怎么了?居然自己捅自己?!
果然女子是世上最难搞懂的,还是剑好,嘿嘿。
蒋耀低头,虔诚地吻了吻剑面。
后边,三大护法悉数沉默。
白护法拍拍青护法的肩:“方才的话我收回,你还是绝了拿回青羽剑的心罢。”
青护法:“……”
佑昌廿二年七月十三,帝探望李氏,遭刺杀,帝薨逝,李氏重伤。
五日后,太子顶着两个大黑眼睛,到宫中探望皇后。
这五日,他几乎未曾合眼,忙前忙后将朝局的事都安排好了。
百官都还在,也都知道太子即将登帝,非常配合。
皇后靠在床上,看着太子:“一切都好了?”
太子伸手给母后掖了掖被角:“回母后,是。”
皇后:“接下来安排登基一事罢。”
太子沉默片刻:“是。”
皇后看了看他:“还有何事?”
太子抿了抿唇:“母后,您觉得我会是个好皇帝吗?”
皇后一笑,语气肯定:“你会是。”
她那日和齐文煜说的,大半都是真的。
太子确实不是齐文煜的血脉,也不是她的,是宫女想掐死的孩子。
那夜她的皇儿没撑过去咽了气,她一时情急便用了宫女的孩子代替。
至于其他妃嫔和齐文煜生的孩子,她有时心情不好,又刚好能凑上天时地利人和,就换一下出出气。
这些年下来,皇后也不是很确定,到底哪几个皇子公主是真血脉,哪几个是假血脉了。
在皇宫里沾染过的孩子,最终都变成了差不多的秉性,唯独太子,始终有一颗良善之心。
倒也难得。
她这一生,做了不少错事,手里也沾满了鲜血。给这天下一个仁君,也算是赎罪罢。
第二日一早,上京城最热闹的市集,不少人聚集在一块,冒着杀头之罪在谈论近日发生最大的事。
八卦之人,冒死也要八卦。
“你们说说,到底是何人想杀那位啊?”
“不知,宫里瞒得密不透风,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是么?我有个好友在宫中当差,据他所说,是江湖上的人!”
“江湖上的人?为何?庙堂与江湖,向来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
“说是来寻仇的!”
“!!寻仇?”
“寻什么仇?小兄弟,你快说来听听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苗家听说过吗?”有一尖嘴猴腮的男子,一副神秘兮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