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见她这般神情才微微有所缓和,虽没再开口说过分的话,但也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思。
这般被他压制着,身子毫无缝隙地相贴极为暧昧,让她脑中的思绪极乱。
她微微调整了呼吸,尽量做到语气平缓不露马甲,睁着湿漉漉的眼儿看向秦质,学着往日从那隔壁听来的墙角,软了态度轻声道:“相公,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说话行吗?”
秦质闻言只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神情肃然,叫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白白心在胸口猛烈跳动,身上出了些许冷汗,看着他清澄却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心中越发没底,便又抬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秦质视线在她面上停留许久,久到她以为他根本不会理会她的时候,他却松开了她直起身坐在矮榻上。
白白连忙坐起身揉了揉手腕,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垂着眼默不作声,便连忙起身往屋外跑,手腕却被他抓住,一把拽回了他怀里。
白白一坐进他怀里连忙急着要起身,却被他的手扣住了腰半点动弹不得,她一时无法只能垂着眼睫一声不吭。
“你不是要和我好好说吗?”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现下要回家了。”
“你说了什么,我听不懂。”秦质神情越淡,语气平静。
白白见他这般神情,心口如同被一只手拧着一般,酸涩疼痛到了极点,“你就当作我们这亲没有成罢,反正我家里人也没有同意,就当没有这门亲事。”
秦质闻言轻笑出声,似在调侃,“你回去要干什么,找你的公良哥哥吗?”
白白只觉多说无益,她现下只想回家,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的脸,便垂着脑袋坐在他腿上半点不愿意搭理他。
屋里静了一阵,只余街上的吆喝喧哗声,好像这里根本没有人一样,只周遭的空气格外让人压抑。
秦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清浅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目光在她面上一寸寸扫过,“不说的话,那就做一些我喜欢的事罢,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说着,手伸到她颈后按住,低头突然吻了上来。
那力道大的直撞上了她的牙齿,磕得唇瓣生疼,他却半点不顾,舌尖探了进来带着清冽的男子气息,她连忙伸手推他,不妨他的手上也肆无忌惮地乱来,半点没有顾及力道。
白白被他吓得不轻,自从成亲那日以后他在床榻之上再也没有那般狠,多多少少都会注意着分寸,他这样的人在床榻之上温存起来,每每都能惹得人心口莫名战栗,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现下却好像回到了头一次那般狠辣,甚至给她的感觉更为可怕,她思绪微转便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快步往床榻那头走去。
她面色微白,忙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愤怒道:“混蛋,你放开我!”
话还未说完,秦质已经将她抱到了床榻上,一碰上她的身子便耐心尽失,直接撕开了衣裳,露出了一大片极为晃眼的雪白肌肤,他原本清澄的眼神越渐晦暗。
白白只觉身前一凉,连忙伸手去掩,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是生气他撕掉了自己的衣裳,还是生气他对自己这般粗暴,直伸脚想要踹他,“你这个登徒子,不要撕我的衣裳!”
秦质上了床榻,拉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身上一拖,长腿一伸跨坐在她身上,按住她的手俯身压上她,戏谑道:“你往日要多少衣裳登徒子都给你买,现下这件咱们不要了好不好?”
白白这张笨嘴如何斗得过他,一时气得牙根都要咬断了,直张着小嘴嚷道:“我的衣裳不需要你操心!”
秦质闻言冷笑一声,“你不要我给你买,那想要谁给你买,公良亶吗?”
白白闻言没有反驳,她的衣裳确实都是公良哥哥买的,虽然都是白色,每一件的款式却都不一样,各有各的味道。
秦质见状心中如何还不了然,当即便想到了她现下穿得衣裳是公良亶给的,且这衣裳的花色做工皆别致出挑,除了公良亶又能有谁?
他一时血气上涌,眉间越显阴翳。
白白见他面色阴沉得可怕,不复往日的温润做派,眼里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戾阴郁,她当即想到了那日他在酒馆门前的所作所为,心中害怕直带出几分哭腔,“秦质,我不要做你的娘子了,求求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秦质闻言眼睫微眨,眼眸微有水光,潋滟的薄唇摩挲着她的脸颊语调轻缓固执道:“你做梦……”
白白脸颊被他湿润的唇瓣摩挲着,那唇齿之前的湿意沾染上来,叫她一时不寒而栗,心中害怕到了极点,直可怜无助地嚷嚷道:“公良哥哥,救救白白!”
他平静的面容都显出几许狰狞,伸手去扯她的衣裳,片刻间衣裳便被扯得七零八落,被他全扔到了地上。
白白都被吓懵了,只觉得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微微支起身子,随意解开了衣衫俯身压上来,温热湿润唇瓣一贴上她的唇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缠磨,比起炙热晦暗的□□,他的怒气显然更多,二者掺杂到一起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似乎要把她一口吞了般。
白白唇瓣被他磨得生疼,那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上,让她极为敏感地微微一缩身子,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纹丝不动,微微一出声便被他打开了唇瓣探进去,柔嫩的舌根被搅得生疼。
她直蹙眉“唔”了一声,连忙屈起腿去挡他,却不防这般让他的身子越发贴和自己,那衣衫摩挲着肌肤让她有些受不住。
秦质眼尾微红,呼吸渐渐变得紊乱,那唇齿间的缠磨越发蛮横肆虐。
屋里的气氛越发炙热,床榻之上渐渐暖和起来,衣衫凌乱交缠,颇为活色生香,这般胡来妄为让她越发无力抵抗,往日的体贴温柔消失地无影无踪,她现下只觉他往日温润的眉眼也没有了半点温度,一时心中麻木到了极点,好像在机械地承受着这些事一般。
第114章
天色渐深, 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小了下来,激烈的情事过后,白白的理智才慢慢清醒过来,只眼眸还泛着春水,皙白的面颊稍染薄红, 眉眼都染上丝丝媚色。
这是白白第二次被磨得这般惨, 甚至让她一度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耗死在他的床榻上。
白白第一次见这样的秦质, 让她觉得往日他那温润如玉的做派都是装出来, 其实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人命就如同地上的枯枝尘土一般,在他眼里不痛不痒, 他不会有一丝对生命的敬畏。
至于她这个所谓的妻子也不过他用来替代的一个玩物,他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娘子, 可心中想得是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质抱着白白缓了一阵,待呼吸微微平稳,才低头吻了吻额间,伸手将她额间被汗水浸湿的凌乱发丝轻轻抚开, 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她眼神冷漠地看着自己, 即便才刚这般亲密无间过,甚至如今还躺在他怀里,也抵不过这一个眼神。
他轻抚发丝的手微微顿住, 心口一阵闷疼。
白白伸手打开了他的手, 面无表情从他怀里坐起身,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榻。
秦质突然从身后靠近,伸手环住她的细腰,二人不着衣衫,肌肤相亲莫名生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暧昧感。
他眼睫微垂,指腹在她细嫩的肚皮轻轻摩挲,眉眼神情冷淡,话间忽然带上几许嘲讽,“娘子不喜欢吗,那为何缠得为夫这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