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他的视线压力便小了许多,也自在了许多,她强自镇定片刻,微微垂首伸手解衣裳。
窸窸窣窣的衣裳摩擦声在耳旁响起,秦质渐渐感受到幽幽冷香慢慢袭来,呼吸微微有些紊乱,即便目不能视,可思绪早已勾勒出眼前人的模样,一时便越发心猿意马起来。
夏日衣裳单薄,本就没有几件,片刻便能褪干净。
白白慢慢将衣裳解开,半褪于臂,解了肚兜,可还是难忍在外人面前解衣的羞耻,没了衣裳的庇护 ,她越发失了安全感。
秦质见她许久没有动静便知晓她已然解好了,却没有开口催促,只静静闻着幽幽冷香,克制而又耐心地等着。
白白缩着身子缓了许久,才开口提醒道:“我……我好了。”
秦质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微微抬手伸过来,他的手很好看,节骨分明,修长皙白,干干净净地好像如玉石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
白白看着他的手慢慢探来,紧张地呼吸都停住了,她垂眼视线跟着他的手慢慢靠向自己这处。
距离近了,位置却偏了,皙白的指尖往前一伸触碰到了她的肚皮,白嫩嫩的肚皮被他的指尖戳出了一个软软的凹坑。
白白抬眼看了看他,却没有开口。
秦质触碰到光滑软嫩,胖乎乎的很软,便知道是她的小肚皮,他眉眼弯起,心头一化,忍不住捏了捏软软的小肚皮,手感极好。
白白见他开始了,便小声提醒道:“不是这里,上面一点……”
秦质微一挑眉,唇角微弯,故意往上一点摸了摸嫩滑的肚皮逗弄道:“这里吗?”
白白只觉他掌心的温度太烫人,她被烫得整个人都跟冒了烟,便心一狠咬牙握住他的手碰到了对的位置,这可和肚皮不一样,她心口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前的人也僵住了,一动不动,浑身都似乎紧绷着。
屋子里极为安静,唯有院子里几声悦耳鸟鸣响起。
过了许久,秦质哑着声开口低道:“我开始了。”
白白浑身僵硬,闭着眼睛半点不敢看,轻轻应了一声,面前的人便开始治病了。
这过程实在太过羞耻煎熬,时间极漫长难熬,她又一次强忍下齿间一声低吟,浑身一阵阵发热,止不住的香汗淋漓。
秦质比她更难受,这与他来说简直是一场酷刑,他已然浑身湿透,乌发都已然被汗湿,额间滑落晶莹的汗珠,染湿了深色帕子,这般可以忍受的煎熬折磨,让他的意识都已然模糊起来,强行撑着一丝意识熬着。
他看上去很不好,玉面都有些狰狞起来,这心思定力也着实可怕,压得这般紧可见往后爆发出来该有多么吓人,应该早早避开了才好。
可惜白白看不出来,还以为这是个温润有礼的君子。
秦质只觉太阳穴的青筋都开始突突地跳,前头坐着个要他性命的妖精,他还碰不到,一时心中所有坏意骤然而起,等她习惯了自己,他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要回来,让她哭,哭到虚脱!这般坏念头一起,手便不自觉用了力。
白白一时没撑着直叫唤了声,连音都变了,娇娇软软的听着很是可怜。
这般眼看不见,所有的感觉便越发清晰起来,触感是听觉也是,秦质脑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了,猛地起身将人压向床榻上,连蒙着眼睛的帕子都没功夫摘,直狠狠地压着她毫无章法地亲昵着。
白白被他扑倒在床榻上,吓得心脏都跳停了,心神俱乱时看了他一眼,他眼睛被布蒙着,如玉的下巴,薄唇淡淡弧度优雅,即便蒙了眼睫也没有一处不好看,可面容却太过平静莫名透出几分狰狞,跟换了个人似的,她心头一骇,连忙挣扎起来。
可惜那刚头退到手臂的衣裳此时成了束缚,他衣衫齐整,自己却衣衫不整,不见人的肌肤本就嫩,一时被磨得极疼,她心中又怕又羞,一时直带出了哭腔。
秦质听见猛地一顿,才彻底回了神,心知自己欺负得过狠了,连忙抬手摘了蒙住眼睛的帕子,见压着的人眼眶通红,想哭却哭不出来,一时心口一紧,连忙伸手拉过薄被将她裹住,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却强忍着自己的难受,轻声哄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别怕,再也不这样对你了好不好?”
白白一时气没缓过来,直抽抽搭搭起来,一面害怕到了极点,一面又因为被这样抱着而得了安全感,可明明这怕是他给的,一时矛盾极了,叫她直缩在被子里颤着身子,神情不知所措,越听他轻声细语地哄,就越发想起刚头那可怕模样,一时眼眶都湿润了。
白白如同懵懵懂懂的幼兽被欺负地惨了般,那湿漉漉的眼眸泛着泪光叫秦质心疼坏了,忙亲了亲她的额头,手上不停地抚着她的背,抱着怀里轻声哄着。
第99章
可是他越哄, 白白心里就越发羞耻害怕, 她何曾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往日手都没给男子摸过,如今遇到了他,一天之内亲密了这么多步,叫她一时怎么接受得过来?
她想着便推拒着秦质开始往外挣。
“怎么了?”秦质见她这般抗拒,哪能轻易松开手, 白白怎么挣扎他的手也是半点没挪位置,就那样环抱着她, 可以挣扎可以活动,可就是脱离不了他的禁锢。
白白就感觉他的手好粘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怎么都脱离不开, 一时想起他那要吃了自己的模样, 张口紧闭的小嘴慌道:“我要回家了。”
她强自镇定, 可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一瞧就是怕极了他不管不顾地乱来。
秦质闻言眉间微敛,心中恨苦自己, 忍了这么久,却在临门一脚失了分寸,前功尽弃,这回若是让她这般回去, 往后再想让她来找自己根本不可能。
他抱着她坐起身, 浅声道:“白白, 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白白手紧紧攥着被子, 垂首一言不发,头发都乱了,衣衫不整的凌乱模样颇有几分蹂。躏的可怜相,秦质倒是衣冠端正,只衣衫微微有些褶皱,淡淡的唇色因为刚头的缠磨越显潋滟,上头微微有些水泽,越显面若冠玉,温润而泽,若没有刚头那番做派,确实叫人怕不起来。
屋门紧闭,大白日闭门不出,加之床榻之上的薄被凌乱,极为暧昧不清,叫人看见便能断定二人有染。
秦质见她不看自己,只得托住她的下颚微微抬起。
白白见他又靠来心下越发慌乱,直垂着眼睫不敢看他。
秦质见她不理人,眼神都有些暗淡下来,静默片刻,垂眼在她微微肿着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才松开了手,起身在有些凌乱褶皱的床榻上找她的小衣裳。
轻柔若羽毛般拂过的吻不同刚头的肆无忌惮,白白眼睫轻轻一颤,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又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一时只觉矛盾不已,说不出心中的诡异感。
秦质四处看了眼,便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一抹鲜红色,显然是刚头二人动作太大磨蹭到哪处的,他伸手拿过这少得可怜的布料,看向她温声道:“白白我们先穿衣裳好不好?”正想要给她穿,摊开来一看难得一脸茫然,这小衣裳系线太多,根本分不清楚哪条线系哪条线……
白白见状忙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抢过了肚兜,木着张小脸,“我自己穿。”末了垂眼窝在被子里,一副只等他离开的模样。
秦质见她这般防备,只得缓道:“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