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北冥暮望安排好了一切,“行了,全部布置妥当了,等时间一到,就正式开席!”
北冥暮望确实一点架子都没有,很随意地就坐在了主位上,对白夭笑道:“白夭啊,这场清河宴,可是人间少有的滋味,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承蒙叔叔厚爱,我一定会仔细品尝的。”白夭露出一丝淡笑,眼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她不认识的美食,但是这些摆设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山河画卷。
清河宴,难怪有此文雅之名。
花园里,已经陆续有人入座,白夭看着大部分好像都是外面的平民百姓,他们没有华丽的绸缎,没有高超的修为,也没有秀丽的容颜,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人。
看见了白夭目光所到处,北冥暮望笑道:“你应该不知道,我们祖传的清河宴,规矩向来都是谁想来就来的,不会正式地说邀请谁来参加。”
白夭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太平街内大概都是北冥家族的地盘了,只不过是对外开放的,路上的行人都可以随意进入。
随后,北冥暮望又给白夭讲述了好些他们这里的传说与故事,白夭也静静听着,增长增长见识。
眨眼间,清河宴已经开始了。
“大家吃吃喝喝,不要在乎那些礼节,都随意点,随意点!”北冥暮望扬声笑道。
“北冥家主这回可真是大方,清河宴都摆出来了。”
“管他那么多,吃就完了,都是上好的肉呢。”
“多谢北冥家主了!”
众人热情地应着,一场宴席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开始了。歌舞在花园的中心擂台上奏起,连天空都放起了烟花。
“白夭啊,你对灵珠,感兴趣吗?”北冥暮望突然将话题一扯,白夭还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灵珠?”
“对,就下午你拿走的那个土灵珠的灵珠。”北冥暮望的眼神有些贼兮兮的,像是想做某些坏事,哄骗白夭入伙一样。
白夭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说道:“北冥叔叔请说。”
“嘿嘿,就我一老朋友,他那边珍藏有一颗风灵珠,你要是有希望集齐的话,可以去一趟那边。就在河暖之地的沸城,令家。”北冥暮望直接将人家的地址都告诉了白夭。
不过白夭想,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便问道:“若是找他们换风灵珠,是不是需要什么特殊的筹码?”
“你还真说对了。”北冥暮望一点都没有意外,这也是他要告诉白夭的,“那老家伙几乎什么都喜欢收藏,所以你要是想换,估计得用双倍,或者三倍的等价筹码去换。”
“我明白了。”白夭收了心思,与风灵珠等价的东西?像风灵珠这样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确实不多,她手中虽然宝贝不少,但是却没有多少这样的珍品,就那么几件她自己还想留着收藏呢,怎么会转手他人?
旁边北冥司川见父亲这样坑白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干脆直接明了地对白夭说了个捷径:“令叔叔他其实最想要的就是个孙子,你要是能正中他下怀,他说不定就直接将风灵珠送给你了。”
就在前不久令春风还来他们这边拜访了几天,还带着他儿子令无生过来,说着想给儿子讨个媳妇,甚至还多次在话语中暗示令无生,他想抱孙子的愿望。
北冥司川这个外人听出来了,可是令无生好像一点都听不懂,他是一个比较木讷的人,肠子也没有七拐八弯的,甚至还有些好骗。
大概是随了他娘的性格,有好几次令春风还想设计让令无生度个良宵,可惜他就是不成器,就算女子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是无动于衷,甚至还亲手帮她将衣服给穿起来了。
“要个孙子,不如我认他做爷爷?”白夭无意地开玩笑道,要孙子这事,她怕是不行,还是找东西与他换吧。
北冥两父子皆怪异地看着白夭,她是怎么想出这个想法的?能想到这一层,也是个人才。
一顿清河宴下来,白夭算是见识了北冥暮望话痨的本质,就没有什么他扯不过来的话题,比那些三姑六婆还能讲。
不过相比较起来,北冥司川就没那么话多了,只是偶尔在旁边纠正父亲的错误。
再好的宴席,终归也有散去的时候。
白夭召唤出了飞鲸,与父子俩道别。
“那个风灵珠的事情,你记得考虑一下啊。”北冥暮望笑眯眯道,他就是想看那令老头子被驯服的服服帖帖,甘愿交换宝贝的样子。
“送子神明来一尊,说不定令兄就开窍了。”北冥司川还在打趣着。
反正他们这边土灵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是目前家族内最严重的问题,解决之后,他们再细心照料一番土地,过不了几年,就可以播种药材了。
“可以考虑。”白夭笑道,“我走了,有缘再会。”
“再会。”
朝两人挥挥手,白夭踏上飞鲸,朝着远方飞去。
坐在飞鲸上,吹着凉风,望着远处的万里山河,白夭放空了大脑,过两天,可能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在想什么呢,孩子。”阿封坐在了白夭旁边,看了一眼她有些呆滞的脸庞,像是有心事一样。
“在想怎样从一个女人的手中抢回嫁妆。”白夭思考着这个问题,神将草水晶就藏在圣婉儿的嫁妆中,所以她这回就是特意去找圣婉儿一趟,帮她从主母的手中夺回嫁妆。
关乎南宫棋的事情,她得上点心,这颗神将草水晶,她必定是要拿的。
阿封愣了一下,“有人抢你嫁妆?”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生气地站了起来,是谁居然敢抢白夭的嫁妆!尊主的也敢抢?!
“不是我的,阿封长老,是婉儿的。”白夭汗颜,拉着阿封坐下,“她那嫁妆里,有一样我特别需要的东西,不过被她的当家主母给占为己有了,所以我在想办法,怎么让那主母把嫁妆都吐出来。”
“原来如此,那这孩子倒是有些可怜了。”阿封又坐了下来,只要不是关于白夭的,其他人的嫁妆完全不干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