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傲娇一下是会死吗?你们这些哼哼怪。
苏轻斜睨苏旻粹,一脸嫌弃的想。
“哎,再过几天,我们去打猎啊。”苏轻说,“到时候要是抓到兔子,我做麻辣兔给你吃。”
苏旻粹听了,一脸“勉强”的点头,“行吧,就当你陪你了。记得你又欠我一次啊。”
……啧啧啧,你这样的,谁愿意嫁给你啊。
苏轻继续斜睨苏旻粹。莫名的就想到了和她同属性的苗疆小王子,不由感慨,“哎,也不知道苗潇现在过得好不好。”
“应该……不太好吧。”苏旻粹想了想说,“听说苗王重病,膝下几个皇女均蠢蠢欲动,苗潇没有姐妹,偏苗王又最宠他,不仅给予了他等同于皇女的兵权和种种待遇,就连婚事都能自己做主。”
“苗疆一旦内乱,苗潇手上的兵力,会成为其他几位皇女并吞的对象,而且他身为无皇位继承权的皇子,到时候手下将领为了各自前程,也许也会先一步将他绑了,拿去给某位皇女请功。”
“苗疆居然发生了这些吗?”苏轻一脸惊愕,“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苏旻粹就冲她翻了个白眼,嫌弃,“你除了吃吃喝喝外,就是在朝堂上浑水摸鱼,当谁看不出来你天天在朝上站桩呢?只是皇上不说,二皇姐不说,自然也没其他人敢说什么了。”
天天放空脑袋的笨蛋。
苏旻粹又丢苏轻一个白眼,特别嫌弃。
倒是苏轻听了,讪笑,“……我还以为我伪装得很好。原来大家都知道啊。”
“你说呢?”苏旻粹都不想搭理她。
“哎,来,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苏轻努力的把苏旻粹集中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拉开,“听你的意思,除苗疆外,似乎还有其他地方有隐忧?”她想了想后试探开口,“……金朝?”
苏旻粹听了这才露出个“总算还没笨得太离谱程度”的表情。点点头后继续说,“也许……不久和金朝就会再次乱起来,只是不知道是苗疆在前,还是金朝在前了。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派兵前往。金朝……极有可能成为南国、北唐和楚国的必争之地。”
“只是这次少了苗疆这个盟友,我们倒不见得比其他两国更有优势。”苏轻想了想后接口,“虽北唐背后有吴国这根芒刺,楚国要提防身后的越国。可我南国也同样得留意辽国和党项。”
“是呀。”苏旻粹叹气,“也许不久后等不及和你去打猎,我就得去边境,看着党项这只苍蝇了。”
“你都这样说了,……那看来皇上果然想动兵。”苏轻眉头微皱。
“金朝虽早就衰败,但却是诸国都愿意分一杯的肥肉啊。”苏旻粹说得理所当然,“再说,如果任由北唐和楚国争抢金朝而不作为,到时我们将失去金朝这个档门石,与其直面楚国,不如继续将金朝挡在前面作为缓冲。”
苏轻一时无话,虽对金朝有些怜悯,却也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国弱的后果吧?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这样吧,过两天我们就去打猎。”苏轻用肩膀轻撞了苏旻粹一下,笑着说,“免得你说到时候没机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只可惜,这次冬猎最后还是没成行。
当天晚上,苏轻被南皇急诏进宫。
“去苗疆把苗潇救出来?”苏轻抬头,看向脸上微带病容,但眼神明亮,沉静的苏衡仁,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下这样一个命令。
如果不久后金朝有变,哪怕党项有苏旻粹前往,辽军方面有大军驻守,但她和苏焕景依旧会分别被派遣,前往瀛洲,或者金朝才对。为何……现在要去救一个没有太大价值的苗疆皇子呢?
除非……这背后有更大的利益。
苏轻想到这层,再次抬头看向苏衡仁,而她也像是看穿苏轻所想似的点了点头,“记得,苗潇必须活着。”
“……是。”苏轻默了默,欠身称是,随即准备转身出皇城,连夜整军出发。
却被苏衡仁叫住,重新转身。
“……你不问为什么要救苗潇吗?”苏衡仁静静看着苏轻,半响后轻咳两声后问。
苏轻摇摇头,冲苏衡仁笑,“我不问,我只做。”
“哈。”苏衡仁笑,冲她轻轻招手,示意她快去,想了想后又开口,“虽然苗潇要活,但,如果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只需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是。”苏轻看了看苏衡仁,再次欠身后,转身离开。
这次救人不能带太多的人马,所以她打算就带自己的嫡系前往。
苏衡仁一人端坐案前,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直咳得浑身颤抖才勉强停下来。
“……但愿,时间来得及。”她咽下口中的甜腥味,微闭眼靠向身后椅背,哑声低语。
病重的苗王以五万大军和三分之一苗疆为代价,只让南国救下苗潇,这个买卖……绝对划算。
只是……她的时间……
苏衡仁沉吟。不知在想什么。
苏轻带领嫡系离汴京后第三天。
楚国向金朝发难,北唐趁机以不忍金朝受苦为由出兵,而金朝,则向南朝求救。
辰亲王苏焕景领佐、右将军,率军奔赴金朝,以此同时,琛王苏旻粹率军镇守南国西边境,防患党项趁机而入。
同一时间,瀛洲驻守大军整装,防范辽国。
大战如满弦之弓,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