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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舌之快?段大人此言差矣,白某说的明明句句属实呀,你说你们大年初一便喊打喊杀的围攻山庄,搅得我们年都过不好了,我们庄主宅心仁厚,见不得四季山庄大过年的就死人,骂你两句算是教训,段大人怎的这般不知好歹呢?

我管你是师叔还是太叔!我家王爷说了只抓周子舒回去,其他人格杀勿论。段鹏举被他骂的激起了凶性,不顾下意识的危机感,直接扬手指挥手下将白衣擒拿剑下。

白衣将周子舒护在身后。扫视了那一群杀气腾腾的天窗刺客们,那眼神就把他们看到汗毛倒立,他无视那一圈直指他锋锐的刀刃,而是反手化出一道锋茫,急射段鹏举的脖颈,段鹏举下意识的侧头一偏,也被那锋锐划出一道血痕,而他身后的天窗刺客却应声倒下。

段大人怕是您没有弄清局势吧,白某即然舔为庄主师叔,想杀你岂不是轻而易举,为了您的小命着想,段大人还是客气些为好。白衣漫不经心的搓着手指,扫视段鹏举的视线,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你在威胁我!段鹏举狠狠擦去脖颈上渗出的鲜血,看着白衣的目光是说不出的阴冷,却也有掩藏不住的恐惧。

这姓白的他还是人吗?

威胁?段大人要是这么想,倒也没错,我就是威胁你了!白衣护在周子舒身前,仰起下巴,轻蔑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想在老白眼皮子底下死人,瞧不起谁呢?

想给阿絮下马威,是段狗飘了,还是老白提不动刀了?

其实,我最开始的打算是走第一种即老白易容阿絮,但发现不符合人设,遂放弃。

第83章 凶戾

好了,师叔,你再把鹏举吓个好歹,王爷知道了,可是要怪罪的。周子舒从他身后走出,看到段鹏举脖颈上渗出的鲜血,也只是挑了挑眉头。

鹏举呀,不是王爷传召吗?咱们走吧,别耽误我回来过元宵。周子舒率先就向着包围圈外走去,那一步步直冲着段鹏举而来。

王爷只吩咐老段我请你一人回去,周庄主,你带着他这么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是妄想对王爷不利吗?!段鹏举真的被白衣那一锋芒吓得头皮发麻,见两人朝他走来,往后退了数步,还强作镇定地威胁着。

晋王白衣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摸了摸下巴,很感兴趣的说:白某只听闻晋王大名,未见其人,对晋王颇为仰慕,我想晋王应该也不会介意我跟庄主一起前去拜谒吧。不管晋王介不介意,晋州一行他必须得陪周子舒一起去。

段鹏举拿白衣没得办法,又畏惧他杀人无形的诡异手段,只能咬牙切齿的说着:段某可不敢揣测王爷的意思,不过白先生既然想跟着,那就跟着吧,只是要委屈白先生和周庄主挤一辆车了。

说着他便示意属下,把那辆特意为周子舒打造的玄铁囚车拉了出来,白衣只看到那囚车的一角,眼神便锋锐如刀。

晋王怎么敢!子舒为他效命十年,他怎么敢用这般手段折辱于他!

这可是我家王爷特意为周庄主准备的。段鹏举隐在人群中,看着那马车不无得意地说,与其说是晋王授意的,不如说是段鹏举公报私仇,他早就看周子舒不顺眼了,以前碍于他得晋王恩宠信重,又是他顶头上司,一人之下,生杀予夺,他拿他没办法,眼下周子舒落破成一介布衣,他怎能不好好泄泄心头的火气。

段大人是真当我们庄主虎落平阳就能被犬欺吗?白衣眯起双眼,语气不善,看着段鹏举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心中便激起了一腔怒火。

不等段鹏举继续落井下石,说些膈应人的话,白衣便随手招出一道锋锐,扬手一挥,那辆玄铁囚车便似块豆腐般被那道剑芒横削成两段,段鹏举被惊的瞪大双眼。

白衣搓了搓指尖,慢悠悠说道:这请故人相聚就要有请人的态度,您拉个囚车过来,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就不知道段大人的命有没有这玄铁囚车了来的硬啊。

你,你竟然!你到底是什么人!段鹏举只看着囚车上被削断的平整断口,就被白衣的手段惊得三魂出窍,指着他的手抖若筛糠,仿佛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

若白衣之前神出鬼没的杀招还能勉强归结为他功力深不可测,能用暗器伤人的话,那这削铁如泥的一道凭空剑气,就已经超出了人类武学能达到的范畴,

区区不才,只是供主人驱策的白衣剑灵罢了。白衣边说着边往周子舒身侧退后半步,微微躬身,尽显恭敬姿态。

师叔您可折煞我了,晚辈哪敢使唤师叔呀?虽然周子舒知道这是白衣在为他撑面子,但他可见不得白衣这般恭敬谦卑,侧身将他扶起,两人并肩而立,看着脸色清白的段鹏举就跟看笑话似的。

也确实是个笑话,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段鹏举都被白衣压制的死死的。

剑灵?白衣剑灵!好你个周子舒,枉费王爷恩宠你十年,竟也养不熟你这个白眼狼!有这种先天灵物,你竟然隐而不报,私自窝藏,是何居心!!!一瞬间,段鹏举宛若醍醐灌顶,想通了一切,看着白衣的目光,既恐惧又贪婪。

剑灵啊!只出现在仙侠志怪中的逆天灵物啊,竟然真的存在于世,且还是这般的深不可测,怎么就便宜周子舒这厮了呢?

我师叔是何身份,有何本事,那都是本门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过问了?周子舒岂能看不出段鹏举眼中的贪婪,下意识挡在白衣身前。

白衣翻手化出一道锋锐,就在指尖打着转,偏头睨向段鹏举的目光满是□□裸的威胁。

我奉劝段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眼睛,白某脾气不好,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大人的事呢?你与我主人也算共事一场,若伤了和气,咱们面上也不好看,你说是吧?

段鹏举死死盯着白衣悬在手指上的一道寒芒,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伤口,周子舒身边既有这样强大的灵物相护,他就算再不甘心,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得不低头。

白先生莫要恼,方才都是一场误会,还望先生看在我家王爷的面子上,暂且收了神通。王爷向来看重周庄主,对奇人异士也礼贤下士,白先生若与周庄主同往晋州,我家王爷自当以礼相待。段鹏举咬紧后槽牙,硬是扯出了一张笑脸。抱拳微微躬身,摆足了示弱的姿态,但眼底的恨意与贪婪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待他起身随手招呼了一下身旁的下属,示意他再去准备一辆马车,不管过程如何,先把周子舒与这灵物带回晋州再说,他就不信到了王爷的地界儿,这剑灵还能反了天不成。

直至看到黑衣人赶来一辆宽敞的马车,白衣才收回指间的寒茫,轻哼一声,敷衍着说:若段大人早这么客气,咱们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误会,浪费这许多时间,您说是吧?

是是是,是老段失礼了,还请周庄主与白先生赶紧启程上路吧。段鹏举挂上一副假笑,侧手躬身请这二位活祖宗上马车。

白衣将周子舒护到身后,谨慎的走向那辆马车,丝毫不顾及段鹏举惊异的目光,指尖凝出一道微光,探入车厢内来回巡视一圈,见无异常,他才松了口气,先扶周子舒上车,而自己则坐在车辕上,警惕戒备着把这辆马车团团围住的天窗刺客。

仅有上马车间的双手触碰,周子舒心中就是一惊,白衣的手已经毫无血色,凉的吓人。而白衣却将自己的虚弱掩藏了分毫不露,咄咄逼人,气场全开护在他身前,他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