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怎么了?!顾湘的凶性也被激起来了,瞪了小曹一眼,恶狠狠地说。
说你是兔子,你还真是兔子,哪来那么多慈悲心?白衣皱着眉,上前两步踹了踹那老头的手腕,竟抖出了一把匕首来。
曹蔚宁一愣,看着顾湘的眼神就带了歉然,原来这老头真的是不安好心,是他冤枉顾湘了。
但现在也不是他向顾湘道歉的时候,街角又追上一大批杀手,白衣见真是没完没了了,就推了那几个少年一把,催他们赶紧走,自己则慢他们一步,替他们拖延点时间。
顾湘拉着张成岭狂奔,身后还缀着个曹蔚宁,刚想去找周子舒二人,却在街角碰到了迎面跑过来的他俩,还有一个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沈慎,喜的叫了一声:主人!
但眼下却不是喜相逢的时候,追杀张成岭他们的杀手虽然被白衣给拦住了,但还有一批是冲着周子舒他们而来的。
温客行见到顾湘几人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被那些穷追不舍的杀手们激起了凶性,三两步就冲了上去,顾湘护主心切,把张成岭往周子舒怀里一推,也连忙跟了上去,却也没帮上忙。
温客行展开骨扇,如飞镖一般制了出去,来回一圈,割了杀手的性命,周子舒还想让他留个活口,但话出口时就已经晚了。
张成岭听到沈慎叫了他一声,才注意到他师父身边竟还有一个人,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沈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沈慎叹了一句便看向了跟着他们一起跑过来的曹蔚宁问了声:蔚宁,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曹蔚宁也只是尴尬一笑:沈师叔,我这儿也是一言难尽啊。
白衣解决掉身后的那些追兵,就见他们一行人站在街角,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沈慎被曹蔚宁挡着,他没看着,边快步走来,边催促着:杵在那干什么呀?赶紧走呀。
待走近了他才看到竟多了个人,沈慎也看到了他,认出了他就是那个在英雄大会上。乔装改扮带走高崇尸身的神秘人,瞪大了眼睛上前两步,惊怒地问着:是你!你把我大哥带哪儿去了?!
嚯!沈慎!?白衣一时间还真没认出这个胡子拉碴的糙汉竟然是沈慎。
但现在确实不是他们算账的时候,谁知道这小镇中还藏着多少杀手,此地不宜久留。周子舒看了白衣一眼,示意他别跟沈慎纠缠,先走要紧。
沈慎虽然着急想盘问白衣高崇尸身的下落,但见到他们带着张成岭匆匆离去,也顾不上其他,跟着一行人便离开了这危机四伏的小镇。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家人打架也要整整齐齐。
成岭那句:师父就是这么教我的。可千万别让阿絮知道,否则阿絮能气的打断他狗腿!太丢人了!
第65章 李宅
几个人匆匆离开了那个小镇,在城郊找到了一处无人的空宅落脚。
白衣刚停下脚步想坐下来喘口气儿,就被急火攻心的沈慎给拦住了。
你到底是谁?把我大哥带哪儿去了?沈慎还想上手扯他衣角,却被周子舒拦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白衣吐了口气,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拦着,看了一眼这个胡子拉碴,胳膊上还有伤的沈慎,啧了一声,冷冷清清地说:我是谁不重要,至于高崇的尸身,我出于道义,不忍其死无全尸,就把他埋在了岳阳派后山的深林中,到时候你们回去自己去寻吧,说到底我也算是帮了你们,沈掌门这态度怕是不太友好吧?
沈慎被白衣这么反问一句,才察觉到自己情急之下真的有些失态了,既然知晓了他大哥的尸身,已然被妥善安葬,对白衣更是感激备至,拱手弯腰深深鞠了一躬,郑重的道歉:白先生与我五湖盟有大恩,是沈慎失礼了,多有得罪,还请白先生见谅。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姓白。至于姓名身份却不得而知。
你们五湖盟的恩情,我可不敢高攀。白衣不屑的轻哼一声,拉着周子舒就走了,他还想问问他和温客行是怎么遇到沈慎的。
一时间草庐内只剩沈慎和张成岭大眼瞪小眼。
白先生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沈慎自然听出了白衣对五湖盟似有芥蒂,但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他也只好问张成岭。
沈叔叔,白叔不让我说 ,不过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对了沈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呀?张成岭是个不会撒谎的,但他也知道他白叔的身份不能轻易外露,只好打了个哈哈。
沈慎也不好逼问孩子,就拉着他坐下,便询问起他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
老温呢?白衣看着小院内发脾气的顾湘和哄她哄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曹蔚宁,却没看到温客行,就问了周子舒一句。
谁知道他去哪儿了。其实周子舒也不知道,他们刚找到落脚地的时候,温客行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对了,你和老温背着我都聊什么了?又是怎么遇到沈慎的?白衣靠在廊柱上,抱臂撑着下巴问道。
倒也没聊什么,就是觉得邓宽指认高崇一事多有疑点,正好遇到沈慎,等一会儿问问他吧。
你觉得高崇是被冤枉的?白衣问道。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不然也不会多管闲事,把高崇的尸身带走安葬啊。周子舒反问道,眼中还有点戏谑。老白这明知故问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白衣被戳破了心思,不自然的别过脸,口是心非的说:我管他高崇是被冤枉的还是罪有应得,反正他都死透了,五湖盟就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宵小鼠辈把人逼死了,还要辱尸罢了。
行啦,都多大年纪啦,怎么跟老温一样耍小孩脾气?你要是真想知道真相,那咱们回去问问沈慎呗。周子舒见他还有些不情不愿,拉着他的胳膊无奈的说:走了。
张成岭还在听他沈叔叔讲他们五兄弟之间的恩怨,听得有些怅然和尴尬,应和他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有些无措,这时正好见到周子舒拉着白衣一同回来,立刻叫了一声:师父,白叔!说着连忙起身斟了两杯清茶递给他俩。
周子舒很自然的接过饮了一口,见白衣有些不情不愿,就一个手肘怼了一下他的腰窝,催他赶紧接茶,别让成岭干巴巴举着。
白衣悄摸摸瞪了他一眼,转头便是眉眼含笑,接了张成岭的好意。
沈慎听出了张成岭那声师父是冲着周子舒喊的,也上前一步疑惑的问张成岭:成岭啊,你是何时拜周先生为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