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对方而将昨夜的痕迹彻底抹去,这不是散兵游勇能做到的。周子舒只在院中转了一圈就匆匆去找昨晚发现的尸体。

这义庄被清理的太干净,已经没有了任何有用的线索。

三人匆匆赶去,果不其然,那两具尸体也被处理干净,半点线索也没留下。

周子舒察看着竹竿间被缠魂丝割出的划痕,心中却想着昨晚义庄里不应该出现的迷香醉生梦死。

天窗什么时候竟和鬼谷扯上了关系。

白衣回想着昨晚的经历,懊恼着想,自己要多留个一时半刻,就能抓到那幕后之人的现形,可这都只是如果。

温客行对昨晚还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就问周子舒:阿絮,昨晚那迷香到底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解药啊?

那香叫醉生梦死。周子舒随口回的。

那你怎么会有解药啊?又来了十万个为什么又来了

因为那蚊香就是周周做的呀。白衣看着温客行又想纠缠不休,索性直接告诉他。

哇,阿絮做的,做来干什么的呀?温客行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助眠用的,只是昨晚那迷香比起我做的更加烈性一些,闻了会令人产生幻觉。周子舒若有所思,还在琢磨着天窗和鬼谷的联系。

幻觉?温客行颇有兴趣,能给我弄些吗?

不能!周子舒干脆拒绝。

你要醉生梦死干什么?白衣绕着温客行踱了两步。莫非是有什么想见的人,想要的东西要借南柯一梦聊表思念?

白衣这话似戳到了温客行的隐痛,他变了脸色,不自在的说:不给就不给嘛,我自己想办法,就不信寻不到那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是一种以忘忧草为主料的奇药,此药源于古方,我只是将其改成燃香,延缓药性,用于助眠罢了。周子舒见他俩气氛有些僵持,出口解释的。

自古中原并没有忘忧草,也不知对方是如何得来的。周子舒的话让他俩也陷入了沉思。

三人回到三白山庄,见昨晚还高朋满座,极为热闹的庄子,现下却格外的冷清,大门紧闭,只开着个小门以便通行。

几人远远看去,见有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庄门口,昨日那引他们进庄的管家在与那些人攀谈,话语间透露着,赵静依然出门离去。

那马车中人似是不耐烦他们的待慢,径自下车,那是位着深衣披斗篷的青年男子,面容周正,气质却冷肃的很。

周子舒只看那人一眼,瞳孔就猛然骤缩,身体不自觉的绷紧。白衣下意识地挡在他身前,就算知道相隔很远,也担心那些人发现他们。

温客行就听着那些人说什么岳阳君山武林大会鬼谷张家遗孤之类的颇有兴趣,还想招呼着他俩一起去凑热闹,一侧头便察觉到他俩的不自然。

既然得到了张成岭的行踪,也知晓五湖盟要召开英雄大会讨伐鬼谷,而且天窗也参涉其中,那此地就不宜久留,周子舒拉着白衣就转身匆匆离去。

哎!阿絮!老白!你们等等我呀!温可行见他俩都走了,也追了上去。

你们到底在躲什么呀?官府的人?难不成你们是在逃钦犯?温客行察觉,他俩在见到那群官差之后,态度就变了不少,仿佛又回到前些日,那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状态。

周子舒不耐烦的说:对,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温大善人离我远点吧。

那可不成。温客行扯了扯周子舒的广袖,让他慢点走。边说着:英雄大会,好热闹的,咱们一起去看看?

你自己去凑那热闹吧,我们没兴趣。现在白衣就想把周子舒带离这个有天窗存在的地方,语气也迥异于昨天的温和。

张成岭可还在他们手里啊。温客行这话让那两个人迈出的脚步顿了顿。

五湖盟那帮人恨不得把成岭拴在裤腰带上,人海孤雏,无枝可依,可怜呀!温客行就吃准了他俩嘴硬心软,故意拿张成岭说事儿。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周子舒想到哪个孩子,态度有些动摇,白衣又何尝不担忧。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做了决定,便去追赵敬的人马,前往岳阳。

这会儿温客行却不跟着了,扬声说着:那我先去找我们家阿湘交代点事情,我们岳阳见哈。这才转身离去,与那二人分道扬镳。

周白二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追着赵敬的车马,看着他们大张旗鼓走走停停一步三歇的样子,都有点急燥。

你说赵敬的老狐狸打的是什么主意啊?两人隐在树后,看到他们又停了车马,扎营休息。白衣不由得蹙眉问道。

谁知道,他是想有意想带着成岭招摇过市,还是真得被锦衣玉食养废了,吃不得旅途劳顿之苦。周子舒对赵敬观感也很差。

走走停停半月有余,那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岳阳城外。见到另一行人纵马赶来。应是来接应赵敬他们的。

直至张成岭被接近岳阳派,两人才暂且放下心来。

看着颇为气派守卫森严的巍峨府邸,两人对视一眼,想着那孩子终于安全了,心安之余,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周子舒刚想转身离去,就被白衣扯住了衣角,他眼尖的很,眼神示意周子舒去看门口那做着小动作的侍卫。

天窗?周子舒暗叫一声,边想着天窗什么时候还在岳阳派插了钉子,边观察就周围人群。

有传暗号的,那自然有接头的。

果然,路边有个摆摊的小贩也在左张右望,手上敲打着暗语。

看着那两人接头完毕,小贩担起货物离去,周子舒拉着白衣说:走,跟上去看看。

两人追至一处空巷,见四下无人,就前后拦下了那小贩。

周子舒与白衣都带着个斗笠,遮挡了面容,周子舒走近两步,低声与那小贩对着天窗的接头暗号。

晴天打伞,雨天打扇。

那小贩嘿嘿笑着说他既不卖伞也不卖扇。

周子舒心下一凛,这人竟不是天窗的暗桩,白衣察觉不对,闪身上前,一个手刀就劈断了那小贩欲要抽刀行刺的手,还想转手将他生擒,逼问出什么线索,那小贩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就快白衣一瞬,咬破齿间毒囊,立刻七窍流血。中伤而亡。

白衣嫌弃地甩开那软下的尸体,像是怕那血粘到自己身上似的,俯下身抽出那人藏在货箱中没来得急拔出的异形弯刀,举到面前仔细打量。

毒蝎的人。

周子舒只看一眼便认出了那兵器的出处。

想不到老白你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恨角色啊,这下手也太毒了吧!白衣听那语气,就算背对着巷口也知道来人是谁,更别说与他面对面的周子舒都开始翻起白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