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1 / 2)

恩?林清听着耳边的低唤疑惑地轻应了一声,即将碰到林易之的动作也一同止下了。

他低眸看去,见白之如闪着泪光瞧着自己,而先前用纱布缠绕的地方却是血红一片。

意识到这是伤口裂开了,他快速收回了手转而攥住了白之如的手,道:伤口裂开了?边说便去查看。

方才也只随意包扎了一下并未抹素生膏,竟是没想到伤口会裂开。

很快他就撕开了被血水染红的纱布,耳边也传来了白之如的一声疼呼,抬眸低哄着道:我瞧瞧,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按说被长蛇鱼咬了不至于会伤到骨头,但也不难保那条鱼还做了什么。

方才竟也是没有想起来,这会儿多少有些懊恼。

但好在,只是伤口裂开渗血,并没有伤到其他的。

他又重新绑了纱布,这才将人往怀中抱了些,扯了扯斗篷掩去了些许风雪。

白之如从斗篷中探出了脑袋,他咬了咬唇,委屈地道:阿清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不喜欢这儿。

不喜欢这儿有别的鱼,不喜欢有别的人,不喜欢阿清的目光放在他们的身上。

鱼也好,人也好,都不喜欢。

过两日就回去。林清也知晓此处的环境太过恶劣,白之如定然是待不下去。

可却没想到不过一日,这人就闹着想回去了。

只是他还未寻到冰莲,所以还得待上几日。

至于白之如,也只能暂时先这么哄着。

可他的话白之如并未被哄到,但也知晓林清定然是有什么事才来这儿,不能惹林清不高兴。

于是他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点了点头又靠在了他的怀中。

林清一见又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背脊,直到怀中人不再作声才再次去看已经被大雪掩盖的林易之。

许是方才被白之如那么一闹,他对于林易之的那一抹怜悯此时已经消散,有的也不过就是释然。

伸手攥住了林易之的后领,这才离开了原地。

虽说他对林易之没了先前的怜悯,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六弟,并且这人从未犯过自己,放任留着自然是做不到,也只能将其带回去再做打算。

行了片刻,终于是到了先前暂留的暗石边。

又在暗石上丢了张水符,他才将林易之丢了进去。

积雪有些厚,可林易之这么丢进去后还是被痛的皱起了眉,整个人往雪堆里头陷了些,可却并未醒。

他的伤有些厉害,一只手已经断了,肋骨也断了一根,流了一地的血。

林清可不是什么药师,但处理外伤还是可以,至于内伤什么却是没有办法了。

简单包扎了一番,又喂了巧夺天工先前给的灵丹,这才起了身。

巧夺天工那一日给的灵丹并不是什么治疗风寒的灵丹,可却是能够疗伤,此时用在林易之身上正合适。

白之如此时就趴在水幕外头张望,凤眸里头带着警惕地看着里边儿。

他不想林清去碰这个林易之,也不想林清喂他吃灵丹,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不喜欢的。

可林清不让他进去,还不让他出声,心尖的酸涩与不悦快速溢了出来,很是不高兴。

只是这抹不高兴在瞧见林清转身时却又都散去了,浅浅的薄雾随即溢了出来,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林清瞧见了,只当是外头太冷亦或者是伤口又裂开了,他没有在水幕下多留着转而去了外头。

瞧着白之如趴在雪地中,漂亮的月白鱼身也一同落在上头,竟是同那满地的银雪融为了一体。

他看着那条一个劲闹腾的鱼尾巴很是无奈,若是没有林易之他定然是由着他了,可现在林易之在,虽然还在昏迷可却也极其危险。

这也使得他站在原地片刻,直到耳边传来了白之如低低地轻唤声才回过了神。

他低下身将白之如抱在了怀中,转而去了另一处结界内。

风雪也很快被结界遮掩,冰霜结满整个水幕,晶莹剔透。

阿清。白之如被他这么抱在怀中很是欢喜,爬着又靠在了他的颈窝处,嗅着上头浅浅的淡香有些情不自禁的轻舔了舔。

不过他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小心翼翼地舔允,心尖更是犹如染满了蜜糖般欢喜。

阿清,阿清,阿清。

他低低地唤着,愈发的高兴,以至于那条掩在斗篷下的鱼身都不由得轻轻摆动着,将那满地的银雪给搅的凌乱不堪。

林清见状因着见到林易之带上的郁气不由得散去了些,掩唇低笑了一声,道:你到底是狗还是鱼?

说是狗吧,这人也没有狗的模样,可若说这人是鱼吧,行为举止又同狗如此的像。

尤其是这人动不动就舔自己,这要是舌头上长点倒刺,自己的脖子是不是要被他舔的掉一层皮。

狗?白之如听着他的话止下了动作,低眸看向了自己的鱼身,轻轻摆了摆竟是真的思虑起自己是什么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鱼,因为自己有鱼尾巴。

可是阿清又一直说他是狗,那到底是什么呢?

满是迷糊之下,他猛然想到了个可能,笑着起了身,是狗鱼,阿清我是狗鱼。说着笑得也愈发欢喜,俨然是觉得自己一点儿也没说错。

可他这般高兴下,林清却是给愣着了。

狗鱼?

他低声念了一句,随后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狗鱼?边笑还边出声念着。

还以为这人是要说什么,结果竟是蹦出个狗鱼来。

低低地笑声不断地在结界内传来,扰的白之如那是迷糊不已,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他又低眸想了想,可却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最后也是跟着林清笑了起来,哪里还去管自己是什么。

待片刻后他才又爬着靠在了林清的怀中,淡淡的暖香迎面而来,香气四溢。

只是他这么窝着又觉得有些不舒服,挪着身子就是闹腾了好一会儿。

林清此时也已经止住了笑,见他一个劲闹个没完,道:干嘛,坐着也不安生。

唔白之如听着他的话并没有出声只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同时也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膈着他,扰的他眉间紧皱了起来。

他又挪了片刻这才低头去看,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膈着他。

也是这时,他瞧见林清腰间挂了枚玉坠,小巧玲珑上头还刻了字。

他也不是第一回 瞧见,所以并未在意,就是这么膈着他有些难受。

又挪了好一会儿,他才满是不高兴地看向了林清,道:阿清,难受。

恩?林清这会儿正翻出羊皮卷打算瞧瞧,听着他的话低眸看去,见他攥着自己的玉坠,一副要把它给摘掉的模样。

瞧着这儿他也知晓白之如口中的难受是什么,无奈地将玉坠给取了下来摆在了边上。

没了玉坠的膈应,白之如高兴地直接趴在了他的怀中,很是亲昵。

林清见状也没说什么,低眸看向了手中的羊皮卷。

虽说今日下水因着白之如的闹腾并没有什么收获,可却还是了解了些。

羊皮卷上有提到过长蛇鱼,这种鱼并不稀有是极其常见的,可在羊皮卷上却意外成了个导路者。

无暇霜客记录中提到,他在水下些许瞧见了长蛇鱼,再往下后长蛇鱼却没了但有成群的青鱼。

在看到青鱼后不久他就寻到了冰莲,而那一处并不是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