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为何?严天良俨然是没有听懂,顺着便出了声。

吕利安听闻知晓他是没想通,也没打算藏着,眉间一拧冷然道:这说明林清的境界应该比我们高出了一个阶段,你这么上去就是送死,宋一伦那性子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上头,早先我就提醒过他别招惹林清,一看到男人就走不动道,若真死在上头也是他活该。

从当初宋一伦想玩林清那日开始他便做了警告,别去招惹林清,到时候怕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可事实证明,人是如何死的连他们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人死在林清手中了?严天良听着这话虽然早有感觉,但真真切切听到还是被愣着了。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回过了神,下一刻快速转身就朝轻云洞府行去。

吕利安瞧见了,快速拉住了他的,道: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杀了他!严天良冷眸看向了他,心中更是涌上了一阵怒意。

虽然他对宋一伦早已失望至极,甚至已经想着要同他分道扬镳。

这条仙道路上容不得有一个人松懈,更容不得有一个人犯蠢,可宋一伦却几次做出愚蠢之事,且行事张扬。

若不是有他和吕利安收拾,怕是这人都死了几万次了。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算是合作了百年,就算一开始是以利益为主但多少也有了些许情、意。

现在人死在了别人的手上,无论如何都要报这个仇。

他蠢你也蠢!吕利安听着他的话哪里不知他是何意,想要去杀了林清。

只是如今的形式根本做不到翻转,林清能如此毫无声息的杀了宋一伦,可见实力境界定然是比他们高。

怕是现在上去,不是他们杀了林清,而是林清杀了他们。

他一个散修杀了人根本没人知晓,说不定转头换个洞府,逃之夭夭了。

而他们这些仙门就算是想来报仇,怕也是不知道去哪儿寻人。

林清没死,他们两人反而先是送了命。

这条仙道他们也才跨上去,好不容易到了金丹期,如何舍得放弃。

所以他不会去寻林清,至于严天良若是想,那也只能由着他了。

这般之下,他没有再出声,冷眼看着。

严天良自然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那抹冷意,不懂,不懂为何不去寻林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如果你想去找死,那你就去,我还想走这条仙道路。吕利安低沉着嗓音出了声,随后才收了手,转身下山。

也正是他的离开,站在雨幕下的严天良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原以为三人的关系是极好,哪怕宋一伦做了如此多的蠢事,但百年下来也该是有些情、意才是。

可他发现并没有,他们只是因为利益才一起合作罢了。

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就好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直到许久之后才散去。

他没有回头,只跟着前头的吕利安下了山。

仙道路上本就堆满了尸骨,而他们从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往前走,稍有不慎他们也会成为仙道路上的那一段尸骨。

吕利安没有错,不过就是利益才在一块儿合作,何来报仇一说。

连仙道的路都没有走通,报仇也不过就是成为别人的垫脚石罢了。

随着他的离开,林间很快便又陷入了寂静,缥缈云雾缓缓而来,不过是片刻便掩去了他们的身影,消散了。

林清看着两人离去,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才回了洞府。

不知为何,他从吕利安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异样,难不成宋一伦出事了。

从自己这儿离开后,这人就出事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同他们有联系。

左右思虑了片刻,可却并未想出些什么来,也就不再多想了。

洞府内很是寂静,白之如蜷缩在被褥中睡得深沉,就是那露在被子外头的尾鳍却是一个劲闹着,半刻也不停歇。

他瞧了瞧又去看前头,见一抹红色露在被褥外头,朵朵海棠娇艳无比。

哪里还不知这是又拖了自己的衣裳,真不知为何这条鱼总喜欢缠着自己的衣裳,真是奇怪。

又瞧了片刻,他才去柜子边取了素生膏。

昨日让柜门给夹着的地方原是想上药,可却被这人闹得不能再上,这会儿人还睡着,应该不会闹才是。

他很快就到了床边上,瞧着白之如蒙头半趴着睡在被子里头,尾鳍轻轻的拍打着床面。

看着这一点儿也没有要停歇的模样,他下意识低笑了笑,随后才伸手抚了上去。

许是怕这人会突然醒来,以至于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尾鳍前头被压伤的地方有些许血淤,过了一夜,血淤没有消散反而还愈发的厉害,在他那月白色的鱼身上显得格外清晰。

他瞧着有那么些不忍,片刻后才取了些素生膏抹了上去。

丝丝凉意顺着指尖缓缓而来,宛若银绸般,丝滑轻柔。

许是喜欢他的触碰,方才还一个劲闹个没完的尾鳍没了动静,乖乖地倚在他的怀中。

如此之下,林清很快就给上了药,随后才起身准备将素生膏放回去。

可也才有动作便注意到身后有了动静,就见方才还蜷缩在被子里边儿的人突然开始挪动身子,卷着被褥就换了个方向。

青丝散落在被褥间,一张俊美的面容也在此时映入眼帘,正眼巴巴地瞧着他。

林清见状也知晓他这是醒了,就是他这么一副缩头乌龟的模样很是有趣,笑着道:瞧什么?

阿清?白之如并没有应话而是轻轻地唤了一声,俨然一副才睡醒还有些迷糊的模样。

待片刻后他才稍稍清醒了过来,见林清笑看着自己也跟着笑了笑,随后才拖着被子往他怀中挤。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被子扰着,他坐的很是不安生,动来动去好半天。

乱动什么。林清见他一个劲动来动去皱起了眉,随后才拍了拍他的背脊,愣是将他的动作给止了下来。

也正是如此,白之如不敢再动了,只乖乖地窝在了他的颈窝处。

但也只安生了一会儿,他就又动了起来,挪着身子往林清的怀中贴。

林清真是被他闹得没有一丝脾气,低笑着道:你这是、屁、股、底下长针了,怎得连坐着都不行。

长针?白之如并未听懂他话中的意思,迷糊的从他的颈窝处探出了头,漂亮的眼眸轻颤着里头染满了恍惚。

这也惹得林清很是无奈,自己这是对牛弹琴,半句话都听不懂。

所以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只轻摇了摇头算是应了话。

而这一日,许是因为昨日白之如受了惊吓,担心他一个人待着会害怕,也就没有出门而是待在洞府,陪着他玩闹。

待他出洞府时已是第二日午后,结界他又设立了两道,只要不是什么元婴修士前来,这结界都不可能被破。

做完一切后他才去了天知阁,时辰尚早,天知阁内人满为患。

他在入门后四下瞧了瞧,这才去了接取任务的天知阁弟子前头,打算接个简单的任务。

对于宋一伦他另有打算,此人身边有两位随同的好友,要想动他必须得是这人落单的时候。

不过,他这打算很快就被拂散,只因为他听到了一些别的事。

就见他身侧的几人相互交谈着,面色极其暗沉。

心都被挖了,也不知道是让什么人给杀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的仇家呢。

道友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个宋一伦仗着自己是无上门的弟子,在这儿是狂妄得很,同他有仇的数不胜数。

上回还听说他夺了别人的琉璃花,说不定就是那人的师门前来报仇,死在人家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