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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见了没在说什么,回身去了柜子前头,取了素生膏才又回了床边上。

也才坐下,白之如就爬着往他的怀中挤,蜷缩着完全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这也惹得林清下意识低笑了一声,到也没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受了伤的手臂。

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皮肉翻涌,触目惊心。

他没有再同方才那般用力,动作放轻了些,这才取了素生膏抹了上去。

素生膏带着凉意,才刚抹上去就注意到指尖下的身子猛然一颤,蜷缩着又往他的怀中躲。

他抬眸看去,见白之如窝在自己的颈窝处那是连看都不敢看,低声道:一会儿就好了。

恩。白之如乖乖地点了点头,可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就这么一直窝在他的颈窝处。

林清倒也没有推拒,知晓他疼也就由着他了。

待抹了素生膏后他才又去脱白之如的衣裳,看莲池里边儿的狼藉,能想象的到那些剑气的厉害。

手臂上都被伤到了,也难保其他地方没有。

但好在除了手臂上的伤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伤,这才扯了被褥往他身上盖了些。

手臂上的伤瞧着便有些厉害,这么穿衣裳难保不会碰着,反正也不出门这么赤着膀子也无所谓。

就是如今的天仍是有些凉,不穿衣裳还是得盖被子。

待做完一切后,他才起身准备去放素生膏。

不过白之如抱着他不肯放,也只能将东西摆在了边上,搂着人又往自己的怀中坐了些。

手臂上的伤因着素生膏的涂抹,不再如方才那般的狰狞,但仍然是通红一片,惹人心疼。

细瞧了瞧,确定不会再流血他又用纱布包扎,随后才抬起了头。

见白之如瞧着自己,漂亮的眼眸里头染着晶莹剔透的清泪,笑着伸手抚了抚,道:可记得来人生的什么模样?

那人能入洞府想必也是对洞府有念想,虽然不知道在入了结界后为什么没有占据,但也知道此次没有占据下回自己离开此人定然还是会来。

若是能知晓来人是谁,多少能防着。

只是他没能得来白之如的话,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这也使得他下意识皱起了眉,片刻后又道:没瞧见吗?

白之如听着又摇了摇头,美眸轻轻一颤,低喃着道:那个人好凶。说着蜷缩着又往林清的怀中倚,就好似是在害怕那人会再来一般。

凶?林清听闻疑惑的应了一声,一时间竟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也是这时,他忆起来池中的莲叶被剑气毁了,那人是看上了自己这洞府,按说不该会动手去毁才是。

既然不会动手,那为何莲叶都被毁了。

想着这儿,他紧皱的眉头愈发厉害,片刻后才再次看向了白之如,道:那人生的什么模样?

很高,穿白衣服,一直喊阿清,要阿清你出去。白之如回忆着先前的事,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了出来,格外的乖巧。

只是这么一些话说的太过普通,换做任何一个人都符合,除了那句阿清。

林清思虑了一会儿,待片刻后才抬起了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的暗色渐渐溢了出来。

是宋一伦吗?他低低地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宋一伦怒送第一滴血。

第43章 尾鳍不能碰

穿白衣的人有许多, 身形高大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可知晓他名字并且还寻来轻云山的,却是少之又少。

百年来他连个相交的好友都不曾有,自然也是无人来寻过自己, 更别提还喊着要自己出去了。

而唯一到过轻云山的也就只有宋一伦等人, 并且同他有恩怨的也只有他们几人。

宋一伦正巧穿白衣, 依着此人先前的一番作为, 会破结界闯洞府也是可能。

看来, 白之如口中之人应该就是宋一伦了。

昨日在云阁时他便警告吕利安让他看着宋一伦,若再这么愚蠢的撞上来,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很显然,他们并未将这些话听进去, 反而还任由此人破了自己的结界强行入了轻云洞府, 并且还毁了自己的莲花池。

意识到这,他眼底的暗色愈发的深邃, 很是不悦。

阿清?白之如见他神色有变,低声轻唤着。

林清听着了稍稍回过了神,侧眸见他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看着自己,里边儿的惊恐已然散去此时也只余下了些许迷糊。

瞧着这儿, 他下意识伸手抚了上去,感受着指尖下的凉意, 道:那他人呢?

方才用了显形符, 并未在莲花池边寻到人,可见人已经离开了。

只是宋一伦并未寻到自己,更没有瞧见白之如。

就这么闹了一番离开了吗?

他多少也有些疑惑,也只能去问白之如。

可却只看到白之如摇了摇头, 面上再次带上了一抹惊恐, 下一刻蜷缩着往他的怀中倚。

许是真的在害怕, 身子轻颤着,漂亮的鱼身更是一同缩在了他那一袭松散的月白鲛绡内,只有尾鳍还露在外头。

他又摇了摇头,片刻后才因为害怕而落下了颗颗清泪,珠子顺着林清的衣裳就往床榻上掉。

阿清......他低声唤着,嗓音中还染着一抹哭腔,又道:他好凶,我不敢出去,阿清我好怕,他会不会再来。说着哭音愈发的厉害,里头还带着一抹委屈。

低低地哭声在洞府内缓缓而散,清晰不已。

林清见状知晓再问下去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没再询问,而是轻抚了抚他的背脊,低声哄着。

也正是如此,哭声稍稍消散了些,可抽泣声却还在传来。

漂亮的眼眸里头染满了薄雾,眼尾处更是泛着惊艳的红晕,瞧的人心尖微颤,楚楚可怜。

林清也不是第一回 瞧见这人哭了,就是哭的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倒还是第一回,下意识低笑了一番。

而他的浅笑竟也惹得白之如一时忘了自己还在哭,美眸微微一颤也跟着笑了笑,娇柔的好似是在撒娇一般。

你笑什么?林清见他傻乎乎的跟着笑,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邃,好一会儿后才又抚上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眸。

白之如听闻也有些愣了神,凤眸轻眨着显然也是忘了自己本该是在哭的,以至于痴楞楞的待在那儿半天未有动静。

这也惹得林清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轻抚眼眸的指尖落在了他的面庞上,丝丝凉意缓缓而来。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捏着他的脸颊揉捏了一番,直扰的上头溢出了一抹红晕。

许是捏疼了,白之如下意识皱起了眉,低喃声也随之传来,宛若音曲般动人。

只是他并没有推拒,而是乖乖地扬起了头,顺从的任由脸颊上的异样传来。

林清见状也没再继续闹他,收了手后才去取储物袋,道:饿吗?我带了白鱼。话落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养在木桶内的两条白鱼。

这白鱼还是昨日云阁离开时要来的,原先吕利安说要送他,他便应了。

但因着宋一伦的一番闹腾,鱼自然也是没有再问他们要,所以他自己寻了云阁主人买了两条。

这白鱼稀有,味道鲜美,比起灵鱼来价格自然也是翻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