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阿訇哥哥你真好。”
柳夕冲他甜甜一笑,转头便急急的催促秋长生:“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拿袋子来装走?”
秋长生二话不说,假装在怀里掏了一会儿,顿时摸出十几二十个折叠起来的麻布口袋。两人来之前就有准备,麻布口袋还是在旅馆附近的小卖部买的。
嘎巴阿訇看的目瞪口呆,愣愣的望着秋长生仿佛变戏法一般变出一大叠麻布口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秋长生和柳夕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旅馆服务员给准备的,虽然是大冬天,但也就是一套西服衬衣。
嘎巴阿訇实在搞不清楚,秋长生到底是从哪里摸出这么一大叠麻布口袋的?
柳夕笑眯眯的解释道:“嘎巴哥哥,异能者的世界你不懂,很难跟你解释。”
说着,她手一抬,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毛料隔空飞进她的手心。
嘎巴阿訇立刻狂点头:“对对对,差点忘了妹妹和张先生是异能者。”
秋长生已经开始往麻布口袋里装玉石了,速度很快,转瞬间已经装满了三袋。柳夕也顾不上和嘎巴阿訇继续废话,双手左右开弓,库房里的玉石如同被两只无形的大手扫过,飞快的落入敞开的麻布口袋里。
两人仿佛秋风扫落叶般,嘎巴阿訇只看到库房里的玉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地上的麻布口袋一个接一个的装满……
五分钟不到,仓库变得干干净净,连一枚玉石渣子都找不到。
嘎巴阿訇看的双眼发直,看到鼓鼓囊囊的十几个麻布口袋,心里仿佛在滴血一般。他数次涌起冲动,想要阻止两人的行为,但看到柳夕和秋长生隔空抓取玉石的手段,他又拼命的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柳夕将一袋玉石递到嘎巴阿訇手里,嘎巴阿訇一不留神没接住,麻布口袋砸落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脚上。
“嘶!”
嘎巴阿訇倒吸一口凉气,痛的面容扭曲,全身衣服一瞬间被冷汗打湿,偏偏还叫不出来。
一麻袋玉石有多重?别的不知道,但是这一袋少说也有两三百斤。
柳夕一把抓起砸在他脚上的麻布口袋,关切道:“嘎巴哥哥,对不起,你没事吧?”
嘎巴阿訇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莫非就是传说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用力吸了好几口凉气,这才缓过劲来,勉强笑道:“没事没事,不怪妹妹,全是我走神了没注意。”
“哦,没事就好。这一袋玉石哥哥帮我拿出去吧,我们拿不下了。”
柳夕说完,又将手里的玉石递到嘎巴阿訇怀里。
嘎巴阿訇这次有了准备,双手一沉,吃力的抱住怀里的玉石,额头上的汗水又一次涌了出来。
重,太特么重了!
老子脚还钻心的痛啊,能抗这么重的东西吗?
但是当嘎巴阿訇看到柳夕和秋长生之后,他闭上了嘴巴。只见柳夕和秋长生每人都扛着七八个鼓鼓囊囊的麻布口袋,两人被麻布口袋淹没了,除了能看到两条腿,其他都看不到,好像两只丑陋的乌龟。
不过两人却显得十分轻松,仿佛身上浑然无物一般。
“走啊,嘎巴哥哥。”
麻袋里传出柳夕的声音,催促发呆的嘎巴阿訇。
嘎巴阿訇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自己不行?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自己背的锅,跪着也要背下去。
嘎巴阿訇咬着牙,用尽吃奶的力气扛起了手里的麻袋,一步一步蹒跚的走在前面带路。
这一段路并不好走,尤其是那条通向地面的台阶,嘎巴阿訇从来没有觉得这条台阶这么长过。等到他扛着麻袋上气不接下气的爬到地面仓库时,身上的衣衫早已经湿透。
“来个人,帮我们把麻袋扛到车上去。”
嘎巴阿訇连忙叫了几个村民过来,这才摆脱了肩膀上的麻袋。
然而柳夕和秋长生不需要帮忙,两人扛着一大堆麻袋,仿佛移动的草垛一般飞快的出了库房,在库房外的车前停了下来。
不需要任何人招呼,车子后备箱和后车厢顿时塞满了麻袋,却依然有十个麻袋装不下。
嘎巴阿訇冷眼旁观,并没有动手帮忙,也没有让其他人想办法再找几辆车过来。
他此时仍然不肯放弃,只要这些玉石车子装不下,总不能背着走吧?到时候自己亲爱的妹妹还不是只能留下这十袋玉石?
嘎巴阿訇都想好了,连夜从玉矿拉十袋最差的不值钱玉石毛料过来,替换这十袋珍品。
很显然,嘎巴阿訇低估了柳夕和秋长生对玉石的执着。只见秋长生又在怀里掏啊掏,掏出一条很长的麻绳出来。
柳夕将地上的十袋玉石往车顶上一扔,码放的整整齐齐。秋长生拿着麻绳将码放整齐的麻袋牢牢的捆缚起来,无论车子怎么颠簸,保证不会将麻袋抖掉。
忙完之后,秋长生坐进了后车厢仅剩下的一点位置上,柳夕则坐上了副驾驶,头伸出车窗催促道:“嘎巴哥哥,走啊。”
嘎巴阿訇眼神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好,我们走。”
自己还得当司机呢,亲自把自己的玉石送出去……
嘎巴阿訇想想就觉得憋屈心酸,偏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怜的嘎巴阿訇坐上了驾驶座,明显感觉到车子往下沉了沉,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
好在这是一辆国外进口的越野车,性能卓越结实耐操。换了一般的车,光是这些玉石和三个人的重量,就能把这车压趴下。
嘎巴阿訇压下心里种种情绪,心情无比复杂的启动车子。
嗯?怎么启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