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自己的武器,男人消灭了当时威胁部落的敌对势力,代价是自己的命。
痴情人往往也是最无情的。
到底一夏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把孩子生了下来,那就是沙图羲丹了。
羲丹并不是个废物,拥有着兽人们欣赏的健壮体格和俊挺五官,他的天赋虽然没有舒姆那么惊人却也是响当当的勇士,如果他的父亲不是以死谢罪的鲁莽者,如果一夏没有刻意无视他的话。
偶尔,母亲也会温柔的看着他,可当他满含期待着抬头望回去时,她又恢复了冰冷。
沙图的王,贤名仁慈公正赏罚,可对于自己的孩子,她始终都是无措而迷茫的。
在羲丹又一次被人欺负时,路过的舒姆顺手就把他救了,从此他就粘着舒姆,每当舒姆坐在树上对着天际发呆,他就抱着武器守在树下。
他并不懂哥哥在想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一直跟在他身边。
只有呆在他身边,世界才不会那么冰冷,只有和他在一起,他在日继伤害中暴戾的心才会平复。
“你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边呢,是我让你产生了安全感吗?”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哥哥。”
“那么我会作为你的哥哥,尽我所能去保护你。”
舒姆说到做到,那时吉古星的吉利草越来越少,他出去试炼寻找觉醒契机时,羲丹也悄悄跟着他跑出来。
面对他的询问,小小的少年捏着自己的衣角,“我只希望能够一直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死在了外面,我也没有必要回去。”
他们究竟走了多远才发现那株吉利草?舒姆记不清了,那时羲丹为了救他中了红眠蛇的剧毒,其实没有必要他早就被咬过了,但羲丹还是挡在了他前面,“我说过如果你回不去我就和你一起死,但我希望能死在你前面。”
舒姆背着羲丹踉踉跄跄的跑了很久,他失去了理智,清醒过来就发现昏迷的弟弟和血肉模糊的蛇尸,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猛兽,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能不断地跑。
吉利草被舒姆喂给了弟弟,如果能借着吉利草的药性觉醒,羲丹应该能活下去,至于他自己,舒姆守着羲丹陪他度过最难熬的血燃,然后在他快醒来时拖着伤残的躯体走向了森林深处。
不愿意让羲丹看见自己的尸体,这也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羲丹也不知道自己在森林里找了多久,中了红眠蛇毒而死,其他的野兽不会愿意碰哥哥的尸体,至少给他留一个念想。
神志不清咀嚼药草的褴褛少年被羲丹发现了,舒姆变回了少年的姿态,耳朵尾巴时刻紧惕的竖立,眼里一片血色。
除了羲丹,舒姆见谁咬谁,沦为一只真正的野兽,他偷偷把舒姆带回了部落。
沙图一夏看着癫狂噬人的大儿子和沉默阴沉的二儿子,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推掉了手头上的大部分事情,专心陪伴儿子,而羲丹也背着哥哥往返于各个部落给他治病。
一位隐居的老巫医对舒姆产生了好奇,他把他留下来仔细治疗,羲丹很想留下来陪伴哥哥,但他不得不回去接手沙图部落的事务,与此同时有了儿子接手的一夏时常来陪伴舒姆。
在三人的不断努力下,舒姆渐渐恢复了神智,只是在战斗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变成嗜血的状态,每当母亲看到他那样都会满眼悲伤,他便不敢再随意厮杀,而是潜心跟着老巫医学习。
后来舒姆伪装为一名女兽人回到部落,这样他既能安心研究药理,也不会被人质疑为什么试炼之后还能活着回来。
在兽人眼里,试炼之后只有两种下场,成功觉醒或者死,绝不允许逃兵的出现。
由于出去冒险前舒姆已经是青年姿态,现在缩回了少年且比起以前更加秀丽端庄,羲丹也对外宣称这是他在外面找到的女兽人,因为特别像哥哥专门带了回来。
兽人们接纳了舒姆,其中羲丹的强势和舒姆本身的医术占了大部分原因。
正在母子间关系逐日修复回归家庭温暖时,奥斯坦丁的探索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主角控”、“安子翟”、“葡式蛋挞比芝士的好吃!”、“九川朔水”、“”、“一只小小蚊”的营养液。
兽人回忆出现,会大致概述沙图兄弟的过去,为之后的一夏剧情做铺垫。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舒姆是个安静小青年,很聪明但懒得去争,打架特别凶,羲丹是个粘人阴沉不讨人喜欢的兄控。
后来舒姆学会了伪装和心机,羲丹也学会了露出开朗的样子和别人打好关系,其实舒姆是真的喜欢一夏,因为一夏是真的爱他。
而羲丹就纯粹是哥哥喜欢的我就喜欢,所以一夏被抓走阴影最深的是不显山露水的舒姆,羲丹虽然也有仇恨但更多的是因为哥哥。
所以上辈子羲丹为了舒姆死掉后,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弟弟,变成变态通缉犯也就很正常了。
☆、挑战开始
之后, 母亲被抓走,部落被毁灭, 沙图兄弟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来到奥斯坦丁……
“如果没有把那颗吉利草让给我,哥哥才是最强的人, 现在我拥有的东西, 都是哥哥的。”他眉锋间带着悠久的寂寥与怅然,米昭甚至能从他身上看到曾经那个怯弱阴沉的孩子。
就连她, 也是哥哥分他的,如果不是哥哥争取, 他们早就分道扬镳, 他和她哪里还有未来。
“这可真不像你, 我倒是觉得你天生就应该这样。”她收起脚,侧头看向旁边的羲丹。
“天生就该阳光的家伙就算阴沉过,最后也会敞开笑颜, 你所纠结的这些东西,没有必要, 因为舒姆也在庆幸有你在他身边。”
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看向门口,身着素色裙衫的少年轻轻笑了起来。
“正如她说的那样, 不论我们会遇到什么,我最庆幸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虽然这么想可能有些恶劣,如果被抓走的不是母亲而是羲丹, 舒姆绝不可能平静的养精蓄锐,他会直接疯掉。
“你们俩是在看我笑话?”羲丹不知是不是太过害羞,接着又发现自己不自觉蜷缩的软弱姿态,登时跳起来跑出门去,“都现在还说这种话害不害臊!”
目送远去的害羞青年,米昭看向舒姆,“贸然了解你的过去,实在不好意思,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上面的决定了。”
“都是些大不了的事情,况且还是他亲口给你说的,那家伙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了,至于决定我早就猜到了,这样也好。”舒姆倒是无所谓,他此时没有故作小女儿的娇气,说话冷静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