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你做的这个是什么?”小炉子问。
白得得看了看手里成型的铁爪道:“可以叫它飞天爪。”白得得把衣服卷成条系在飞天爪后, 又将呈花瓣状的飞天爪合起来,看起来像个圆锥,然后走到洞口给小炉子演示了一下,抡圆了手臂往对面的山壁甩过去。
没有元气,白得得就像个普通人,准头就没那么精确了,连试了二十来次,才让飞天爪成功地钉入了对面山壁的岩石缝里。白得得再将衣服条往后使劲儿一拉,那飞天爪的机括就打开了,再次成为爪子型,牢牢地爪在了山壁上。
白得得用力扯了扯,确定能承受自己的身体重量就开始荡起了秋千,借着飞天爪的力量荡到了对面山壁。
这个落脚处白得得是早就看好的,恰好有一小块岩石凸出,白得得用手抓着岩石,脚下也在岩壁上找了个缝隙勉强贴紧了墙壁,再将那飞天爪取出来,往对面的岩壁扔去。
如此反复,在空中折线前进,总算是到了下棋洞洞口。白得得站到洞门口时,可谓是双股颤颤,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有恐高症的。
下棋洞内,容舍和鬼王对面而坐,双双都像石头一般,对白得得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白得得松了口气,只要容舍没被鬼王吃了就好。
看得出他们应该是在神海里斗法,而容舍眉头紧蹙,似乎陷入了不利境地。白得得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眼,拉开容舍的衣袍看了看他的脚,又看了看鬼王的脚,那十条吸神虫就连接在二人脚趾之间,还真像是月老的红线。
白得得想着如果容舍的红线真是牵给了鬼王,那才好笑诶,她捂着嘴自己偷乐了片刻,眼珠子转了转,已经有了主意。
白得得反身用手掀开鬼王的黑斗篷,在他光秃秃的头盖骨上敲了敲,没有反应。
白得得看了看对面的容舍,又伸手在容舍的脸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虽说容舍对她有恩,她这次也是来救他的,可两人之间一直有点儿不对盘,借此机会解解气也挺好的。
白得得见容舍的左颊都被她拧红了,这才乐滋滋地蹲下去拔掉容舍右脚上的那五条吸神虫。
鬼王能通过吸神虫吸食容舍的元神,白得得自然也可以通过吸神虫而进入鬼王的神海。
其实鬼王被白得得敲脑袋的时候自然感觉,只是苦于陷在容舍的神海里不能自拔,才由得白得得嚣张。
而白得得如今自寻死路地跑到他的神海里,那自然是鬼王求之不得的事情。立即分神朝白得得那黄豆大小的元神袭过去。
而白得得早料到了这一点,她之所以没把容舍脚趾上的所有吸神虫都拔掉,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鬼王的对手,而容舍既然能和鬼王对垒这般久,肯定自有他的法子。
果不其然,鬼王分神袭击白得得时,容舍的元神就追了过来。
离容舍给鬼王演化道之奥义的那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很久了,鬼王原本以为自己在得了奥义之后,随手把容舍给抹去就成了,却没想到容舍的元神之强大实出他意料之外,他深陷其中而不得其路而退。
白得得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即运转起阴阳修容花来,在离开万物生源的时候,她可是收集了整颗如意珠的生气。
鬼王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没想到白得得居然敢净化他的鬼气,也不怕撑着。
小炉子又欢呼起来,“姐姐,再多来点儿,多来点儿,我能感觉到,就快点亮了。”
但鬼王毕竟是鬼王,他有神智甚至还很聪明,白得得运转阴阳修容花吸取他的鬼气,他就干脆自损三千地送出大量鬼气,企图用鬼气侵蚀白得得的灵种。
这就好比水与火的关系,如果水多了就能灭火,而火大则能蒸发水。
白得得咬牙坚持着,任由阴阳修容花抽取自己本身的生命精元去对抗鬼王的鬼气,而将净化后的元神输送给小炉子。
“点亮啦!”小炉子欢呼雀跃起来,“姐姐,我有法子对付那鬼王了。”
神农星被点亮之后,就能通过自己的星核能量而运转了,反过来它就能加热炼星炉,让它可熔万物,虽然只亮了一颗还不能炼制星辰,但炼化鬼王的元神却不在话下。
鬼王到底是活了几万年的老鬼,立即意识到了危险,不敢在继续逗留,只能断尾求生。果断地切断了所有被容舍缠住的元神抽身而退。
鬼渊是鬼王的地盘,他要遁走,容舍和白得得是一点儿办法没有的,除了元身外,他们此刻的肉体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就是凡胎罢了。
鬼王像一枚疾驰的箭一般射出了鬼渊,空中只留下一句,“容舍,今日的仇我记住了,来日定当奉还。”
鬼王一走,容舍的身体就软软地往后倒了下去,白得得赶紧扶住他,这才发现容舍的头发竟然全部白了,好在脸皮还依旧年轻。
容舍费力地睁开眼道:“鬼王参阅了奥义,让他这样逃出去,只怕天下有大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