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衫侍女则不无羡慕地看着白得得,“仙子生得可真美,待老祖吸了你的元阴后,我一定要请老祖把你这双腿赐给我。”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在陶为舟身边的侍女也各个都叫人恶寒。
那粉衫侍女伸手捡起地上白得得的衣裙道:“听说这冰雾云柔纱一匹就价值千金,这颜色可真美啊。姐姐若是穿在身上,只怕老祖也会多看你两眼。”
那陶为舟虽然每夜御那处子,久了也就觉得那些女子只知道哭叫甚是乏味、扫兴,因此平日也与身边侍女缠绵,这些女子都是他属下精挑细选培训好的,各个的床上功夫都十分精湛,且各有妙处,若是讨得他欢心也不吝打赏,因此粉衫侍女才有此一说。
那绿衫女子一听,就从粉衫女子手里抢过了那衣裙,“那我去试试,你先把她身上的内衫脱了。”
这内衫其实就是白得得身上最后的一层防护——天旋仙衣。仙衣自动护体,可不是那么好脱的。可是若果这一层仙衣都被脱掉,白得得可就真是赤条条来去了。
那粉衫侍女动手时,白得得使劲儿地拿眼珠子瞪着她,可如果她此刻是孕神境修士的话,说不准还真能把这侍女给瞪死了。但她现在丹田被封,连阴阳修容花都隔绝了,更不提调动神识了,葛半仙早就防着她这一招了。
只是白得得没想到的是,在那绿衫侍女脱掉衣服正要换冰雾云柔纱时,那粉衫侍女却突然在她背后动手,一击而中,那绿衫侍女眼见着就要倒下去,粉衫女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然后缓缓将她放倒,以免发出声响来。
白得得欣喜地看向粉衫女子,期盼地看着她,这时候动手救她的,就是仇人,她将来也一定要跟她做朋友。当然是仇人的几率不太大,白得得估摸着这人一定是她外公派来救她的,算日子不夜城的人也该到了。一定是他们发现了不妥,才来找自己的。
那粉衫女子伸手摸向白得得的小腹,也就是丹田所在。白得得只感觉一股热流在丹田里盘旋,片刻功夫后她就在此感应到了阴阳修容花的所在,身体也瞬间能动了。
“你是我外公派来的人吗?”白得得密语传音道。
不过话才刚问出口,白得得就察觉到异样了。面前这个粉衫女子居然是道胎?什么时候道胎多得可以两个、两个一起现世了?
再看那粉衫女子的眼神,白得得就更熟悉了。好似多不屑她、不想搭理她,却又不得不帮她的那种眼神。
容舍就经常这么看她!
白得得眼见着就要尖叫出声,幸亏容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找死吗?”
这真不能怪白得得找死,她现在可是几近赤裸的,那天璇仙衣其实叫仙甲更为妥当,长度也不过刚刚遮住白得得的大腿根儿,胸口之上也露了一大片呢。
而现在捂住她嘴巴的容舍,自然不可避免地还碰触到了白得得其他部位的肌肤,她现在不仅想挖了容舍的眼珠子,还想斩了他的狗爪子。
不过容舍瞬间就放了手,转身拾起地上那绿衫女子的衣裙扔给白得得,“快点儿穿上。”
然后白得得便见容舍转过了身去,还拿出了画具,不知道在画什么。
白得得拿着那绿色衣裙呆愣了片刻,虽然心里恨不能把衣服往容舍头上扔去,但行动上她还是飞速地穿了起来,然后一边穿一边对容舍道:“我这辈子可没穿过别人的衣服,臭死了,脏死了。”
容舍转过身闲闲地抛了句,“那你就等着被陶为舟睡吧。”
白得得在传音里尖叫,“粗俗、下流!”睡什么睡?这是有教养的人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粗俗的人再次转过身,将一张画纸扔到了白得得脸上,她慌乱地在空中扒拉了一下,那幅画却像是一层皮般贴在了她脸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得得不忿地看着容舍。
容舍朝白得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白得得也立即意识到有人过来了。
来人在门外问道:“全儿姐姐,老祖老让我问你,仙子可洗好了。”
“快了。还仙子呢,不知道多久没用过净身术了,咯吱窝里全是泥垢都能搓成条了。”容舍张嘴答道。
外面传来噗嗤一声笑,屋里白得得却对容舍举起了拳头,这男人可真小心眼啊,她刚才不过就骂了他一句,他居然就记恨上了,还污蔑她不干净。这绝对是污蔑!
“真不骗你,你要不要进来看看?”容舍继续对着外面的人道。
那女子迟疑了半刻,大约是还有任务在身,可惜好奇心害死猫,她应道:“好啊。”
这黄衫女子一进来,就又被容舍在背后“敲了闷棍”,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容舍对着白得得道:“把她衣服脱了。”
白得得愣愣地有些没回过神来。
容舍没好气地乜斜了“迟钝”的白得得一眼,自己蹲了下去快速地扒了那黄衫侍女的衣裙,然后抓起白得得先才脱下的冰雾云柔纱还有水璃罗给她穿上。
这个过程容舍的手速都特别快,好像他扒拉的不是个陌生女子的衣裙,而是一只小兽的毛皮一般,反正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和迟疑。
紧接着白得得便看见容舍又将另一幅画扔到了这黄衫女子身上,顷刻间白得得就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生得一模一样,连她本人都有些分不出真假了。
白得得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来容舍刚才扔给她的画,画的应该就是刚才被处理的那位绿衫侍女的皮了。
白得得从没见过,也从没想过,有人的画技居然可以这样用,也难怪当初顾晓星居然会找容舍帮她画像,由画入道,还真是神乎其技啊。
现在白得得已经猜到了容舍的打算,立即上前将那个被扮做她的侍女扶了起来,眼前的情形是宜早不宜迟,得赶紧离开才好。
容舍侧脸看了一眼主动上前配合的白得得,传音道:“全儿比较碎嘴,刚才也是为了骗这侍女进来,才那样说的,多有冒犯。”
容舍这么一说倒是搞得白得得不好意思了,她一向是受不了别人对她说好话的,总之只要你话说得好听,大小姐心情好了,自然就各种顺服。
不过白得得没意识到的是,她对容舍的要求有多低。容舍刚才的话哪里叫好话啊,顶多就是实事求是地道个歉。大概容舍只要不拿下巴看她,她就已经觉得他态度和蔼了。
白得得冲容舍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扶着假白得得走了出去,然后一边走一边道:“不过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好点儿的借口?除了女花子外,有哪个女的咯吱窝下面能搓泥条啊?这个估计是脑袋不好使才进来的。”
容舍对白得得的话似乎有些吃惊,因为这姑娘的话真的有些不按牌理出牌。
“还想有下一次?”容舍问。
白得得摇摇头,“我的意思你下次万一救别的姑娘,虽然你是好心,但真的叫人感激不起来。就好像我们易地而处,我对外面的人说,你……”白得得示意性地往容舍胯下处看了看。“你肯定也不会感激我吧?”
容舍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得得,讽刺道:“你懂得可真多。”
白得得当然不会告诉容舍,这就是小菜一碟,她可是跟着她爹“耳濡目染”过医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