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卿也已经占卜完毕,刚刚回神,就看到兔良举着爪子给自己看,而兔良白白的胖爪上,则稳稳的夹着一颗金瓜子。
“这是?成精了?”冷卿也十分意外,这种子经历千万年却是年代久远,但是能在未种植的情况开灵化妖还是很难得的。
冷卿伸手捏住金瓜子,将兔良的小胖爪解救了出来。“如果一颗能成精,那其他的……”
冷卿话没说完,兔良就下意识的回头望向之前自己倒金瓜子的地方,然而此时,那个位置早已空空荡荡,没有一颗瓜子乖乖躺在那里。
视线向外扩展,兔良恰好看到一只略微“瘦弱”的金瓜子正摇摇晃晃的迈过被子山,瓜子的尾端也随之消失在被子后。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兔良和冷卿不由得互相望了望,最终不得不无奈承认,他们被瓜子给骗了。而同时,冷卿捏在指尖的金瓜子也突然自尖端开口,伸出两条小细腿,努力蹬着冷卿的手指,想要把自己从冷卿的指尖拔出来。
兔良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凑到冷卿的指尖,鼻尖几乎要贴在冷卿的手指上。兔良一靠近,金瓜子就不动了,两条如草茎的小细腿也耸拉着垂在那里,一副准备认命的趋势。
看着开了个口的金瓜子,兔良下意识的磨了磨牙,金瓜子顿时一颤。好在兔良并没有真的上来嗑瓜子,转而去找其他的瓜子了。
金瓜子刚刚趁着调虎离山的短短空隙几乎都藏到了床铺的各个角落,兔良就如同挖宝一般,低低伏在床铺上,嗅着床铺上的味道,长长的耳朵拖在两侧,一副地鼠模样。
冷卿也笑着任由兔良动作,拿起之前装金瓜子的袋子,这一次认真检查了一番,发现这看起来无比普通的小袋子竟然也是一个灵器,似乎是专门用来盛放金瓜子之用,可以防止成精的金瓜子逃散出去。
将手指上放弃挣扎的金瓜子放进小布袋子里,兔良则已经一头扎进了被子里,毛茸茸的小尾巴露在外面,很快,兔良钻了出来,两爪合拢,上面夹着三颗金瓜子。
兔良一脸兴奋的上前,哒哒哒跑到冷卿面前,将金瓜子放了进去。
于是就这样,接下来的时间里,兔良兴致高昂的玩了寻宝游戏。“三十三颗金瓜子!”最后一锤定音,兔良终于找齐了所有的金瓜子,一副心满意足的系好小袋子的绳子,然后去睡觉了。
看着这样的兔良,冷卿莫名想起了曾经在桃染村的时候,兔良醉酒,然后执着数棕棕果的场景,似乎兔良对于这种数东西的行为极为享受。
中洲城的夜晚比其他城池要安宁的多,并没有邪魅大摇大摆的侵入城池。到达中洲城的第一天也过的十分平静。
接下来的几日,冷卿一行人开始分散出去查找线索,一方面从画集入手,试探中洲城是否有放弃炼化画集的可能。一方面则在城中排查,寻找钟留风的踪迹。
然而从入世之后,事情都算小有进展的情况却在中洲城陷入了僵局,他们找不到钟留风的踪迹。如此,在中洲城停留的时间就远远超过了众人的预期。
直到中洲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兔良才意识到,他们在中洲城停留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如今的仙灵大陆已经迈入冬季。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这种冷仿佛蕴含着阴气,能渗入人的骨髓和灵魂的那种冷,刚刚入冬,一场大雪将大地冰封,温度也骤然下降。
这样的雪灾让许多人措手不及,冬季用品储备不足,听说冻死了不少人。
兔良一行也从客栈搬了出来,在城中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落脚。起初,众人查不到钟留风的信息,众人还有些焦躁,但是冷卿却仿佛早有预料,只说顺其自然就好。
于是他们就在中洲城过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几人早已摸清了城中的势力分布,也打听了诸多关于画集一事。其实无需刻意打听,如今这中洲城百姓,讨论最热烈的就是那日日悬浮在城主府上空的画集。
这一天傍晚,一行人照例汇聚在庭院中交流信息和发现。步月钧的神色多了几分波动,显然经过一个月之后终于有所发现,不等其他人开口询问,步月钧就忍不住自己开口。“今天在城外发现了一个人,此人并不居住在中洲城,而是在城外游荡多日,因为觉得蹊跷,就跟了一段时间,结果发现他竟然知晓画集被夺一事……”
根据步月钧所说,在察觉到异样之后,为了知道真相,步月钧就用了点小手段吓了吓他,这人看起来五大三粗却不禁吓,以为自己撞鬼了,就什么都招了。原来这人正是偷窃的盗贼之一,说是盗贼其实更似强盗。
那时他们在中洲城外抢劫过往行人,然后就劫到了重伤准备前往中洲城的钟留风,不过盗贼的叙述,他们抢的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身上没几个钱,就一本画集。眼看白忙活一场,气愤之下将老头打了一顿就走了。
结果走了没多远,碰到了出城巡逻的北洲城军队,盗贼团伙溃不成军,四散而逃,而他就是其中一个漏网之鱼。后来风头过了,他准备悄悄返回中洲城偷点东西,没想到刚入城就听说画集成精悬浮城主府一事。
盗贼又惊又怕却又万分遗憾。怕的是那画集成精了,自己却打了拿画集的老头,遗憾和不甘的当然是与这样一件珍宝失之交臂,他可是听说了,若能炼化,这小小一本画集可是能守护一整座中洲城的。
因为这样矛盾的心情,盗贼不敢继续停留在城中,生怕画集认出自己来杀自己,可是就这么离开又实在不甘心,这才一直在城外徘徊。
而在盗贼的叙述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那就是盗贼团伙被捕时,北洲城的军队问起画集来历,盗贼中有人为了将功赎罪,指了之前他们打老头的方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从一个老头那里抢来事实。中洲城的军队听后,有一个人直接命令几个士兵去了老头的方向,后来怎么样,他就不知道了。
“老头?”素衣微微有些迟疑,无法确定这个老头的身份。“难道钟留风并没有长生不老,而是延缓衰老,如今百年已过,他虽然没死,却已经衰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