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她寻思着,是不是因为簪子上有月,所以纪云开误以为是她的?她轻轻摇了摇头,将簪子重新放入小匣子里,心想下次见了他,还他就是了。

不是她的东西,她才不要。

将东西成功送到她手上,纪云开心情甚好,也不知道她是否注意到簪子上的小心机。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如同梦境一般。他心想,就这样下去,假以时日,她未必不能尽数接受他的示好。

她终究还是心软的。

只是,徐家少爷是谁?为什么听着有些耳熟?他皱了皱眉,很快想到一个人来。

纪云开在周家长大,对安远侯府的亲戚也不算陌生。姓徐、擅长绘画,想来也只能是周家二太太徐氏的娘家侄儿徐文竹了。

想到徐文竹这个名字,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倏地在他脑海中闪现。

有卿卿,也有徐文竹,有上元节的场景,也有他认真恳求她:“卿卿,不要答应好不好?”

纪云开脑袋隐隐作痛,胸口也酸涩得厉害,那种绝望和悲伤同时袭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双目微阖,好久才缓过劲儿。他端起茶杯,将已经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原来他醒来前,还发生过这么一桩事啊。

纪云开忽然一激灵,瞳孔骤缩。

已经过去半年了,卿卿和徐文竹?

不对,如果卿卿和徐文竹有了婚约,安远侯也就不会安排她在屏风后相看人了。

这么一想,他又冷静下来,对自己说:莫慌莫慌。

她现在身上并无婚约,而且她还说了他是她“值得信赖的朋友”,她一点都不讨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