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无欲之人反得机缘,你越渴望得到什么,便愈得不到。
念念不忘,便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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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彦俯瞰脚下的山峦,又抬头直视面前的人。
玄狐天君正路过,手里拎着一串葡萄,滴溜溜的要往嘴里送。
“咳咳,子彦你怎么来了。”玄狐天君发现了狐子彦,马上故作威严,把那串葡萄塞到了身后。
论他为何发慌,那是因为狐子彦来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是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上次他来连根拔了灯芯草,到现在还没长出新的苗苗。
再者这里虽然是玄狐天君的地盘,但也列数仙界一角,通常凡间的妖是上不来的,可他这个徒弟偏偏能耐的很,每次都来去自如。
仙界,仙人所居之所,常言道九天之上即是仙界,非要形容的话,仙界与地府一般,都属于另一个领域,并非踏上云端即可览跃。
“师傅可还记得当年送我的那只小狐?”
玄狐天君点点头,却心虚得很。
“师傅可是瞒了我些什么?”
玄狐天君咽了口口水,他咳了两声。“为师有什么可瞒着你的。”
“水木之辈在狐族未有先例,百年生一尾也是修行惯例。”狐子彦开始徐徐道来,眼里不掩饰质疑的味道,一步步走到玄狐天君的面前。
“尊师重道,狐王殿下还是收敛些为好。”仙雾中走出一个男子,背履一剑,剑鞘上一副展鹤之羽,浅蓝白羽振袖劲装,清儒风雅。
狐子彦看到那男子的脸微微皱眉。
“哦,忘了自我介绍,本名子言,论辈分,狐王殿下还是该称上一声大师兄的。”
子言这声话尾的大师兄,说的特意重了几个音。
狐子彦的那杆契明,分秒间抽出身侧,直指子言的喉间。
“鹤语。”子言挥手,长剑出鞘,白光飒爽,‘铛’的一声抵住了面前的枪刃。
玄狐天君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还没想明白这两个徒弟初次见面怎么就兵刃相向?
契明没有丝毫退让的感觉,压的鹤语向后微微倾斜。
狐子彦一想到这个让莫归露屡次哭泣的男人,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师弟为何动怒?”子言面不改色,名唤鹤语的长剑又往回压了几分。
“你心里清楚。”
“我猜那日的事情,师弟从未将真相告诉小莫,你是怕以她的性子,必会来寻我?”
子言的剑保持着与枪持平的平衡点,两个人,谁也没有更胜一筹。
听到这句话,狐子彦转身退后一步收了枪,嘴角微翘。
“本王会怕你一个死人?”
“若她知道我没死,师弟有几分胜算?”
两个人僵持着站在原地,这么一看子言竟然比狐子彦高了一点点,玄狐天君在一旁,一时间插不上话,但姜还是老的辣,几番联想,他便心知肚明。
“她是什么,发生过什么,未来的路如何走,本王都奉陪,但是你,没有资格觊觎她。”
狐子彦冷冷开口,衣襟带起一阵风,顿时江阔拓云起。
“师傅,徒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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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草轻踏,映衬玉树琼花,几片树叶被风吹的摇曳,窗檐内侧的床上,莫归露面色不见好转。
何夜和笙笙站在床头,何夜眼看着笙笙手忙脚乱的用冰水拧上毛巾,附在莫归露的额头上。
“露露,你好点没啊。”
笙笙轻声轻语的询问,换来莫归露无力的哼唧了两声。
“小狐狸是怎么了?”何夜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拿着帕子给笙笙擦汗。
“你们狐狸都不患温病的吗?小孩子受到了惊吓或者着了凉,都会这样,不好好照顾的话会落下毛病的。”笙笙说着,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块木色的羚羊角闻了闻,“臭狐狸,你不与我讲讲那棵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夜挠挠头,“你说仙子树?那树可有年头了,我家老头子都不一定知道底细,殿下他们从树里出来的那一刻,我也是一头雾水。听闻仙子树有神奇的力量,能让人看到所爱之人的过去,本人倒希望是真的,这样我就可以去览阅一番笙笙自小到大的模样了。”
“少贫!罢了罢了,等殿下回来再说吧。”笙笙将羚羊角掰成几小块,放进茶杯里,然后提起一旁刚烧开的水,顿时一股热气溢出茶杯。
“臭狐狸,来把水弄温了。”笙笙用毛巾裹着滚烫的茶杯,递到何夜面前。
“你弄的这是什么?”何夜抽扇,微妙地掌握着力道将风力注入水里,散去热度。
“羚羊角泡水,土方子,对付温病特别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