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赵小姐如此焦急。”
“子言道长,你快来看看简笙,咳咳,今早我去敲他的房门送露茶,无人应答,进了屋却发现他昏倒在地。”赵莹莹头上急的出汗,解释的时候还在咳嗽。
“赵小姐别急,我这就随你去看看。”子言将留莫归露在房中,轻轻关门。
两人赶到简笙的房间,简笙已经被人抬到了床上,子言上前查看,他微微皱眉,简笙的身体并无大碍,想起昨日他同小莫走在一起,但这迹象也不同于被妖气影响了身子。
他伸回手“赵小姐大可放心,他许是近些日子身子疲乏累着了,好好休息一下便是了。”
“也是,他最近为了我的家事操了不少的心,赵府不如以前,我能支撑这么大一个家也是多亏了有他,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赵莹莹提裙坐在简笙的身侧,眼里充满了柔情。
子言看样子也不好打扰,悄然转身想要离开,刚跨过门槛就被一个小丫鬟撞在了身上。
“小姐小姐,那个男人又来了,他说找到了方子能治好小姐的病,我们便让他在前厅等候着。”那丫鬟鞠躬道歉,就奔到赵莹莹面前。
他?赵小姐自是从柳树精那儿知道了实情,然而这院子里的人还认为那个男人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
那个男人怎么提前来了?
“我今天身体感觉好多了,想陪着简笙,不见客,你去与他说住在府上明日再招待。”
“可是小姐,你这毛病不能一拖再拖的…好不容易才”
小丫鬟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莹莹打断了。“好了,照我说的做便是。”
小丫鬟撇撇嘴,还是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子言道长...你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罢?”
“静观其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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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晴朗,府里格外安静,小莫随着子言趴在赵莹莹屋顶的瓦砾之上,还是被子言拽上来的。
这妖分类居多,也有会飞的和不会飞的,所以仙山的道士大多数愿意寻个长翅膀的,能传信能随御剑飞行。
像自己这种,顶多天冷的时候当个围脖。
生人的味道接近,小莫用手指戳了戳子言,子言点头示意安静。
楼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接近赵莹莹的小屋,他蒙着脸,走到屋子前面,张开手掌,一个环形鳞片在手中散发红色的光,鳞片上有粉末透过窗户飞进屋内,毫无疑问那鲜艳的颜色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大半夜的显然居心叵测。
这就是那个男人?看上去确实是个普通人,之前不便打草惊蛇,如今捉了便是。
那柳树精已经先行一步,长柳驱前,困住了那个男人,勒住了他的双臂。
那个男人竟然轻松的挣开束缚,他会法术?
子言携小莫飞下屋檐,手握长剑,剑鞘定在空中,下一秒长剑已然出鞘。
那个男人手握鳞片,鳞片释放法术向子言扑面而来,那术法中带着毒,断不可掉以轻心。
小莫跨前一步,轻念心决,屏障护在子言身前,颗粒状的毒被弹散开。
子言松开手腕蓄劲,肘微屈,微上提,肩膀下沉,直取那男人下三路。
男人提膝后撤,子言目视前方,剑走偏锋向上抽剑。
小柳精顺势环绕男子脚踝,向后一拽,男子重心不稳,被拽在地上,他握着鳞片的手掌拍向小柳精,小柳精竟然对那东西极其敏感,虽然松开了男人的脚踝,但还是被毒鳞片所重伤,飘落在一旁。
莫归露早已经换回昔日衣裳,法术运用自然,她挡子言攻,二对一优势显然。
男子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子言下劈的剑锋。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屡次谋害赵家府。”子言提剑,平于身侧挥出。
那男人还是不说话,只是不断驱动手上的鳞片放出法术和毒粉。
这样子打下去不是办法,男人手上的鳞片才是重点,子言口念鸿煊口诀,左手双指并拢,在剑柄处环绕一周半,长剑发出蓝金色的光。
“小莫你先退下。”
她很相信子言,自然收手退到一侧,将小柳精也一并拽回,那小柳精本就剩下一只柳条,受了那鳞片之毒,此刻竟然动都不能动了。
“小柳条儿,你还好吗。”
“告诉小道长,千万要远离那毒,凡人之躯沾体则亡。”小柳精传音与小莫,光芒闪烁几下便暗淡下来。
“子言,小心那毒!”
子言专心应战,但是他听到了小莫的提醒,此刻他剑已离手,以法术驱剑,以法制法。
每次鳞片散发出毒物,剑便以平扫剑,挥舞报圆,密不透风,挡住所有的毒。
子言依旧是占据上风,他抬手托剑,那长剑光芒大增,一瞬间照亮了院内,让那男人不禁暂时目盲,下一招便是快准之至,直刺他手中的鳞片,一瞬间鳞片被剑气化为尘土,飘散在地上。
男人失去了法器,竟然毫无恋战之心,想要就地逃跑。
子言口诀念的快,剑再次在空中回旋,剑柄打在男人腹部,直将其击晕过去,倒在地上。
莫归露上前去驱动法力,将屏障束于男人周围,囚兽之牢,没了那颗鳞片他再无力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