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骗人那些话呢?说什么夏先生的财产是老鼠跟夏先生合作,也是随口胡诌的吧?”露华也义愤填膺的插嘴:“你就是一个骗子,大骗子!亏我们还好心来帮你讨回身体,小主为了救你,连命差点都丢了,你可倒好,原来只有一肚子贪欲和谎话!小主,依我看,他说什么想照顾夏家母女,肯定也是因为说谎的事情东窗事发,为了怕咱们怎么着,现编出来的!”
“夏先生的钱财来的真的不一般!”那老鼠辩解道:“有一天夏先生酒醉,是我送他回情妇家,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跟我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老鼠,换成了女人……”
我头皮一炸:“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给夏先生提供致富情报的,原来是逃跑的那个情妇?”
白泽叹口气:“这么说来,也许那个纠缠夏炳成的,是一个伥鬼。”
“伥鬼?”我疑惑的问:“你说的是为虎作伥的那个伥鬼?”
“没错,”白泽点点头:“伥鬼便是自身被害死,死后还要继续用同样办法害死另一个人,让自身获得轮替解脱。凡人总以为伥鬼只在猛虎身边出现,其实各种各样的伥鬼无处不在。不过本应该暴毙的夏炳成出乎意料的成了植物人,倒是有点奇怪。”
“那我爸爸他,还有救吗?”夏晚晴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孔,十分无助的问道。
白泽摇摇头:“小神一定会尽力帮助你把夏炳成的离魂找寻回来,但是这如同大海捞针,实属不易。”
“算了。”夏晚晴凄楚一笑:“一个连妈妈都可以舍弃的人,女儿又怎么样?回来不回来,都一样,只不过这次好歹把身体留在家里了。”夏晚晴又看一眼那只老鼠:“白大师,不知道这个老鼠身上寄存的刘斌能送回原本的身体里吗?既然他跟妈妈……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不想妈妈再那样抑郁下去了。”
“晚晴……”老鼠愣了一下,吱吱的哭了起来:“你放心,我会对你妈妈好,也会对你好的,我不该贪心,不该走冒名顶替这条捷径……”
白泽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十分伤感,真是破天荒难得一见,他甚至还轻轻抚摸着夏晚晴的头,安慰道:“事情总会好转的,小神能帮你的,一定全力以赴。”
我们并肩捉妖,遇到的可怜人不计其数,怎么偏偏对着这夏晚晴如此青眼有加?我心里老大不舒服,却又挑不出哪里的毛病,只好鼓着腮不说话。
露华低声说:“小主,你看,那种柔弱的女子才能让男人有保护欲,我们以前在深宫,嬷嬷教过,如果我们运气好,留在宫里做贵人,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恭顺温柔,这样才会受宠,就算宫女期满回家,以后对自己的夫婿,也要一样和顺。男人就是喜欢让人依靠,才觉得自己有男子气概……”
“行啦行啦。”我撅着嘴:“这个年代跟几百年前不一样啦,好多事情上,一些男人比女人还柔弱,要是到时候没人帮忙,自己不上怎么行。”
“小主,不管年代怎么样,男女之间的差异总是这样,这是千百年来流传下的规矩,你就听我一句,就拿你今天上房顶子救夏炳成来说……”
露华唠叨起来,比白泽还要厉害,简直是白泽的2.0版。
最后,刘斌在白泽的帮助下,回到了重症监护室那缠满绷带,看不出面目,如同木乃伊一样的躯体上,一醒来就疼得呲牙咧嘴,但第一句话,就是很真诚的道谢,看他那个样子,害的我们也不好对他的谎话连篇发飙了。
夏晚晴的妈妈听说了,赶快便从马尔代夫回来,自家的夏炳成都没去看,反而先来医院看刘斌,真叫人唏嘘。
我们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问:“你说那伥鬼,跟明月有关系吗?”
白泽摇摇头:“说不好,明月那个组织,简直人人得而诛之……”不知道为什么,从医院出来,白泽就一直在抓自己的脖子,我没好气的问:“你长虱子了?”
白泽困惑的摇摇头:“小神自打醒来,还没长过虱子,不知为何,一直有些痒。”
我拨开他的衣领,赫然看见他后脖颈上有一个粉嫩嫩的唇印。
“哼。”我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的走开了。
“小神的脖子究竟怎么啦?”白泽皱起英挺的眉毛问:“难不成真的长了虱子?怎生摸上去黏腻腻的。”
“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吧?”我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