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飞快的跳下去,边打招呼道:“欢迎光临龙井堂!您看点什么?”
那个人身量跟我相仿,全身都包裹在黑缎子袍里,只在眼睛的地方挖了两个比美瞳大不了多少的小孔,虽然看不见他,总觉得他在小心翼翼的窥视着我,让我脊背有点发冷。
过了一小会,他好像观察够了,才低声说:“你就是捉妖的梅林?”声音竟然出乎意料的甜美细润,原来是个年轻女人。
我忙点点头让座:“客人来找我们,是遇到了什么事?”
“麻烦事。”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一场大麻烦事。”
“我们擅长的就是解决麻烦事。”我面不改色的吹牛:“客人既然知道我们干这一行,那肯定听说过我们的事迹,比如建国道鬼宅……”
“是红颜弹指的赵老太太介绍我来的。”她人和声音一样微微发抖,丝缎的纹路一直在晃:“她说你们非常专业。”
“那是当然,客人,您的麻烦事,尽管交给我们吧!”捉妖接单以来,虽然磕磕绊绊,好歹没出过什么大岔子,事情或圆满或不圆满,也都在我们的帮助下画下句点,这点底气好歹还是有的。
也许她还是为自己那副怪异的模样自惭形秽。
她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拘谨的像一道有眼睛的影子。
气氛非常压抑,我赶紧问白泽:“大仙,看出什么来了吗?”
白泽嘀咕说:“小神闻到了一点爬虫的腥味儿。”
“爬虫?什么爬虫?”云姽瞬间紧张起来。
“爬虫的范围多的很,小到潮虫,大到蟒蛇,都是爬虫。”白泽摇头晃脑的说。
这个季节,正是虫子最多的时候,静下心来,确实能听到花木扶疏的院落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云姽不知道为什么对爬虫两个字这么敏感,坐立不安起来:“我这一身的变化,是不是也跟爬虫有关?”
白泽刚要说话,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过花丛的声音,伴着一道男声:“云姽!云姽?”
我忙问:“这个是?”
云姽慌慌张张的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无关紧要的朋友,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幅模样!”
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能打开外面的大门锁,进到院子里来?
这个朋友可不大寻常。
那个男声却锲而不舍:“云姽,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我有话要说!”
云姽神经质的躲在客厅最里面,颤抖着说:“千万不要让他进来……千万不要让他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说:“请先把门窗关上,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