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妈妈不认识自己,而世界没有七三次方这些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过去的自己,身上的火焰反应太微弱了,哪怕修养了这一段时间,他身上依旧没有办法产生更多的火焰能量,反而只是保持在了这个仅供生存所需的能量。
就好像他只拥有这些量的火焰一样。
光是看着时无(马甲)身上的伤口,就能明白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时无的伤口还没有好,但是其实他是可以自己走路了的,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崩开伤口,最多就是有些疼(而这份疼痛有系统屏蔽)。只是沢田纲吉不太放心,所以才让他一直坐着轮椅。
自从十年前属于彩虹之子的诅咒解除,尤尼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寿命问题,胸口的位置也不再佩戴着大空的奶嘴。
但是她依旧是基里奥内罗家族、守护监督玛雷指环的家族的一员。
所以关于七三次方的问题,依旧需要她在场。至于具体的讨论,就完全交给了同样算是科研一员的白兰他们,当尤尼用着那种温和的目光看着白兰的时候,就像是时无一样,白兰也从来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尤尼。
那我就去找小正啦,你们玩得开心~用着些许抱怨撒娇(这个形容词让时无再一次起了鸡皮疙瘩)的口吻,白兰开心地去找他的好友,让那位可怜的红发研究人员继续持续性的胃痛了。
关于平行世界的研究,没有人会比白兰更加了解。尤尼同样对着沢田纲吉笑着道:请放心,纲吉先生,那个世界是不会毁灭的。
她口中的纲吉先生,理所当然地包括了在场的两个人。
沢田纲吉的表情很温和:抱歉,尤尼。
尤尼摇了摇头:我不会阻拦你,纲吉先生在知道那个世界的那一刻,那个世界就成为了我们的责任。
或者说,在你的心中,那个世界就已经成为了你的责任。
其实白兰的那句话从未说错过,他们三个人才是同类。
他们和世界都有着一种脱离感。
白兰将世界比喻做游戏,而玩家只有他们三人。
白兰完全不在意世界,认为自己是神,将自己和其他人类轻易的分隔了开来。
虽然这是那个十年后的他的表现,但是不代表他现在就完全的改变了。
他在乎的人,依旧只有那么特殊的几个。
而尤尼,她太过通透了。她从最初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她愿意为了世界而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份通透和责任,轻易隔开了她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
沢田纲吉是三人中最像是普通人的那个人,但或许是因为他是他们三人中最迟钝的那个人。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他的纯粹同样和普通人不同。
就像是六道骸眼中看到的世界没有人会一直是光,可是偏偏,沢田纲吉做到了。
而沢田纲吉表现得最不明显,时无的这份脱离感却格外的明显。
至少,尤尼一眼就感受到了。
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甚至于他们现在所观测的那个十年前的世界,十年前的纲吉先生同样有着那种隔阂。
尤尼无法确定这份隔阂从何而来,她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但是这不妨碍尤尼想要拯救另一个世界,想要拯救眼前这位和自己同龄的纲吉先生。
她甚至在第一眼,就明白了时无的欲求。
可是那份欲求,不是她可以满足的。尤尼向来是个礼貌的孩子,但是在时无面前,她却表现出了一种无距离感。
就像是她刚才主动握住了时无的手,这一刻她牵着时无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心脏前的位置。
纲吉先生,我没有任何资格去评价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尤尼那双宛如天空般包容的眼睛在这一刻相当的通透,却不会让任何人感觉到被窥探的恶感,不论你会怎么做,都是你的选择。
但是,纲吉先生,尤尼轻轻开口,你或许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路边的风景,同样足够美丽。
尤尼就像是看透了时无的一切,明白了时无的急切和迷茫哪怕,她事实上并没有看清正确的答案。
不同世界的错位,在这个世界依旧存在着。
我不是你认识的尤尼,不同世界的经历都同样珍贵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同样是你的朋友。
【】
尤尼的话语是对着时无说的,同样是对着她所不知道的系统说的。
这个世界,系统的表现稍稍有些着急了。而这份急切,同样因为他的缘故,表现在了时无的身上。于是被尤尼察觉到了。
最初的每个世界,时无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他不会被任何人伤害。而上个世界时无停留的太久了,让他多次受到了伤害,尤其是q的那一次,时无自己没有什么事,却给系统留下了阴影。
这让系统开始束手束脚,不敢让时无偏移自己的走向,主动开始为时无调整剧本。
而时无,他虽然迟钝,但他现在拥有着超直感。他察觉到了,但是他接受了。
他对系统说我相信你,他从未否决过系统的任何决定。系统让他说出台词,让他顺其自然,于是时无也这么做了。
哪怕时无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他的确是在试着让系统产生一份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