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君:“你不知道司机被我们念叨得一直在超车,被罚了小一千呢。”
涂绵绵:“……”
她真没想到妖怪们居然是坐着车车到这里的。
那么,问题来了。
“饕餮呢?”涂绵绵左顾右盼。
说着,大厅猛然间一震,涂绵绵一个不防跌倒在地,被鹿蜀用头抵住。
“你不知道我们为了转移那些家伙,还不能弄伤他们废了多大劲。”南山君面无表情地发牢骚,“这会儿没有饕餮,不知九尾他们能不能弄住发疯的穷奇。”
“所以饕餮呢?”
南山君一脸看傻瓜的模样看着她:“我们就在他的肚子里啊。”
涂绵绵:“……哈?”
夜色之中,一道清瘦的身影在影影绰绰的树林下飞速前行。他的身形飘忽,如深夜的鬼魅魍魉,转眼间便消逝踪影。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地面,若是此刻有谁从高空俯瞰,便可看到令人震撼到头皮发麻的一幕。那人的影子摇曳得很大、很长,是一个庞大近百倍的张牙舞爪的巨兽阴影,笼罩住他身后的全部月色,相比之下衬得人形渺小得像一只蚂蚁。
穿梭的树林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所到之处,万径踪灭。
这边,拥有如此奇妙体验的涂绵绵心情还有些复杂。不知不觉来到饕餮的肚子里,她很怕从房顶突然涌出胃液,将他们全部腐蚀成骨头消化掉。
“我们会被直接带回去吗?”
“是的。”南山君一本正经地又补充一句,“虽然我也有些腿软,但是他保证过不吃我们的。”
涂绵绵:“……你真的好怂。”
剩余的妖怪们被尽数放出。凤皇看到骄虫,挑了挑眉:“你居然也在这。泰逢找你找的好苦。”
被释放自由的骄虫闭住眼睛,嘴唇嗡嗡响动。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卫恙领着一众人坐面包车逃出,虽然他们什么都没了,但是好歹有一条命在,东山再起不过是下一次的事情。
车里弥漫着劫后余生的低迷和愤怒,令人焦躁不安。
“妈.的,赔钱!”一名中年男性唾了一口唾沫。
卫恙冷着脸,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木仓对准对方:“你要命还是要钱?”
“你!你吃了豹子胆敢……”
只听砰地一声,子弹贯穿他的眉心,打爆了后脑勺,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扑在靠背上死透了。惨烈的场面吓得其他人不停鬼叫,甚至有人吓得当场昏过去。
卫恙掏出一块布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居然面带微笑:“还有人有异议吗?”
“没、没有……”
“卫哥!你看!”一名保镖指向窗外,“那是什么?”
寂静的车中,所有人都听到了仿若割草机般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从被拉下的车窗向外望去,天空中搅动着巨大的一团蜂,像是在寻觅着气息,忽然一顿,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啊啊啊是上次的杀人蜂啊!”
“快关窗户!”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
涂绵绵问:“那些人呢?”
“都被我们丢出去了。生死自有天命,那是他们的报应。”
光头猛男鹿蜀不甘寂寞地朝涂绵绵挤眉弄眼:“嗨,美人儿,我就跟着你走了~”南山君看着自己山头的妖怪如此造作,面无表情地一脚将他踹到地板上。
涂绵绵僵着脸说:“你们南山的妖怪都好骚啊。”
从上至下,无一不骚。
凤皇瞪起眼睛:“小奴才!你说什么呢!”
涂绵绵不知道什么时候饕餮突“吐出”这栋别墅。待她跟着妖怪们走出别墅,阳光明媚,一片绿意看得人心情舒畅。跟着九尾的狗汪汪欢快叫着,它嗅到鱼腥味,兴奋地到处闻,口水淌了满地。
公司陡然间多了一堆新成员,安排房间的、调节关系的……忙得不可开交。
最令妖怪们高兴的是,别墅自带各种设备,庭院的游泳池虽然干涸了,但他们有的是办法注入新水。
鸾鸟欢呼一声:“太好了!我可以穿比基尼了!”
凤皇:“比基尼是个什么东西?”
九尾搂住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说不得,说不得。”
身为称职的经纪人,涂绵绵掏出小本本开始挨个记录名字、能力,能化形的纷纷要被赶到直播行业里卖身卖艺。她看着小崽崽们,一脸疼爱,被盯着的妖怪们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从一个狼窝出来,又跌落到虎穴。
身旁的南山君同样爱怜地注视着袋子里乱窜的文鳐鱼们。
涂绵绵感慨道:“救它们真不容易啊。”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