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2)

“大舅,我跟苏苏还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你们再聊。”

“哎哎,喂……”

文老背着手从客房出来,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哼,你这外甥不行。”

柏老头不服,“怎么不行了?挺好的呀!”再怎么不行你徒弟也被他拐走了。

“好什么好?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互相扶持上进,他倒好,把我学生给带得不思进取,你说他行不行?哼,反正将来损失最大的人不是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怎么不思进取了?喂,以后咱们可是亲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呸,八字还没一撇你想得倒美。海家丫头的事你给人家交代了?”

“伍家不也等着你回话?”

乌龟笑王八,嘚瑟啥……2237

第280章

有惊无险地见完家长,两人本想提前走,出于礼貌与尊重去跟主人家打声招呼,然后就走不成了。

因为遇到文师母她们了,大家重新认识之后,又撞被新郎新娘逮着一起合照。既然走不成,两人索性留下,少华唤来那个化妆团队另开了一间房给苏杏补妆换礼服,顺便休息一下。

老实说,看见文老他们谈起少华身世的态度,苏杏忽然有点退缩。可她又想知道,心情太矛盾导致拖延症发作。

柏少华也不急,耐心地陪着她慢慢消耗时间。

再说陈悦然,被柏少华当场逮个正着本来吓得去了半条命,没想到那姓苏的果然跟以前一样不耐烦惹事,心里稍微安定。但她不敢再呆在婚礼现场,给郭景涛打了一个电话推说头疼就走了。

结婚之后,郭家给她和郭景涛买了一栋房子。今天孩子在公婆家,她独自一人在家忐忑不安地过了一个下午,没见什么动静,心中的不安逐渐恢复平静。

谁料,就在她以为危机已经过去时,郭景涛回来了。他阴沉着脸,进门,径自走到她面前啪地扇了她一巴掌。

“你……你又打我?!你说过不会再打我!”陈悦然惊呆了,捂着半边脸悲愤交加,一手指着他,“郭景涛,你今天不给个交代我跟你没完!”

郭景涛心灰意冷地看着她,眼神充满失望,“陈悦然,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为了报复苏苏居然对一个孩子这么狠……你也是个母亲,怎么下得了手?!”

他眼睛到底什么时候瞎的?居然娶回这么一个毒妇。

陈悦然一愣,忙摇摇头,“我没有,我是无心的,我脚滑了一下无意中撞到她……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为什么不跟人家解释反而扯到苏苏身上?你给她喝的是果汁,为什么她却醉了要你扶着走?”郭景涛冷笑,“今天要不是谢家给我爸妈面子从中调停,人家已经报警!”

当他被谢家人邀请进监控室,看着妻子做的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看旁人的眼神。当看到苏苏被她扶着走,他忧心忡忡,直到她男朋友出现才松了一口气。

有妻如此,他无地自容。

“不是的,我……”

“我记得你说过苏苏不能喝酒,你以前也在果汁里混酒说要帮助苏苏入眠……”回忆往事,越想越觉得惊悚。抬头看着结婚三年的妻子,他的眼神十分陌生。

跟她结婚三年,忽然发现躺在枕边的不知是人是鬼。

“你太可怕了,”郭景涛眸里掠过一丝恐惧,开始往后退,“我要跟你离婚,明天就离!”扔下这一句后他大步流星地跨出屋门,呯地甩上门把追他的人挡在屋里。

陈悦然惶恐地追上去,等她打开门时只看见郭景涛开车离开的情形。

她跌坐在门口,喃喃道:“不是那样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他别再惦挂自己的亲妹,为了让他如一回愿,顺便让那苏苏哑巴吃黄连将来任自己拿捏。

她和苏苏同窗四年,深知对方是个社交白痴,有意亲近她的人到最后都成了自己的朋友。虽然那些人的友情不长久,至少跟他/她们有一点交情,想着那白痴不可能过得比她好。

可是现在,离了郭景涛这个小开,她转头便搭上一个老外。那老外不光长得比涛哥帅,衣着有品味,而且对她一往情深的样子,放着那位风情万种的白富美不理却跑来找她。

离开工作室,但工作室的人依旧视她为最亲同事。

她不去深造,可学校领导依旧对她青睐有加。

人生好像开了挂似的,不管别人怎么做始终达不到她那种待遇。

果然,现实真让人心寒。

陈悦然神情呆滞地坐在地板上,不时笑两下……

晚上八点多,柏少华和苏杏一同回到酒店,而他的房间就在对面。两人很闲情逸致地在酒店的餐厅吃晚饭,餐厅在20楼,两人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吃着烛光晚餐。

天知道,在另一种记忆里,烛光晚餐这几个词她见过但不曾尝试过。哪怕是跟郭景涛结婚之后,她总是很忙,没心思,认为这只是男女游戏的一个无聊环节。

不同的人,带来不同的心境。

在颇有情调的氛围中,和柏少华轻松谈笑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尤其在他温柔含笑的注视下,那种心灵放松的感觉跟在村里相处完全不同,她甚至找不到喜欢的诗句或者适合的形容词来表达当时的心情。

总之一句话,她很喜欢,这两天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曾一度托着腮帮子盯着他那双仿佛会说情话的眼睛看,心想,就这么看到老算了。那一刻的她不在乎他的身世,不在乎他身上的怪异,不在乎两人的情感能走到哪里。

人的微妙情愫像病毒一样,会传染的。吃过饭,少华把她带回房间,开着浪漫悠扬的音乐跳着舞。

“喜欢今天的婚礼吗?”双手搂着她的腰,他低头凝视她的双眼,噙笑问。

“不喜欢。”她实话实说,不用他问便已继续回答,“他们很高兴,而我只是一名看客。”对看客来说只有观察,不含悲喜,“我将来如果结婚不办婚礼。”

“为什么?”一个盛大的婚礼不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吗?

“我要等人生即将结束的时候再办。”不然中途离婚她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