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2)

奸臣宠妻日常 缓归矣 2003 字 2023-11-19

陆夷光粲然一笑,“幸好王爷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们的软肋。”不然,他们真的完了,陆夷光歪了歪头,“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严格意义上来说要抓他。

“半个月前,鹭岛水师抓获一批倭寇,其中有他们的二当家以及不少骨干,他们原想抓了我交换人质,再讨要一些好处。”靖宁郡王望着陆夷光,“是我连累你了。”

陆夷光呃了下,“又不是王爷请他们抓人的,是我命中有这一劫。”岔了这一话题,“那他们现在的诉求是什么,放了同党和开港互市?”

靖宁郡王点了点头。

“皇上会答应吗?”陆夷光神情有些凝重,这关系到一个面子问题。

“父皇本就有开港互市的想法,”靖宁郡王捡了好听的话安抚陆夷光,免得她自乱阵脚,“你可还记得,大年初一你被挟持,父皇承诺刺客只要放了你就绕过他,这一回总是差不离的。”

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陆夷光笑了下,“对我皇上都如此宽宏,对王爷皇上只会更加在乎。”

靖宁郡王也笑了笑,但愿吧。希望他们两个人的份量加起来能让皇帝投鼠忌器。

陆夷光怀揣着微妙的罪恶感睡在床上,心事重重地闭上眼,却是如何都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怕吵到了地板上的靖宁郡王。

她强逼着自己数星星数月亮,未果,最后认命的睁开眼,顺其自然吧,无意间摸到头发,陆夷光有点发愁的摸了摸头顶,她摘了玉冠,但是没有拆掉发髻,因为她不会梳发髻!可睡上一夜,鬼知道第二天会是什么样。

陆夷光悄溜溜地往床下瞄了瞄,什么都看不到,灭了灯,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便被漆黑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他倒是拆了头发摘了玉冠,难不成他会梳头,这么能干?

事实证明,靖宁郡王就是这么能干,他醒来时,陆夷光还在睡,睡相规规矩矩,他们这样的人,打小就有嬷嬷管睡觉,睡得横七竖八这种事鲜有。

目光在睡梦中也微皱着眉头上划过,终究没表现的那么轻松自在。

靖宁郡王坦然要求门口守卫带着他去洗漱更衣,不像个人质,倒像是来巡视的上级。

守卫大概是得了上头吩咐,客客气气地带着他离开。

陆夷光是被他开门进来的动静吵醒的,直勾勾的盯着他脑袋,玉冠束发,干净整洁。

后面还跟了两个守卫,一个端着早点,一个端着水盆毛巾,放下早点,两人便出去了。

这样直接的视线,靖宁郡王想忽视都不行,回望过去。

忍了又忍,顶着鸟窝的陆夷光没忍住,“谁帮你梳的头?”也帮帮我!

靖宁郡王才明白她眼神的含义,淡淡道,“我自己梳的。”顺便把手里的木梳放在桌子上。

陆夷光一脸匪夷所思,他居然会自己梳头,还梳得这么好!怎么可能?

靖宁郡王无视她不敢置信的目光,自顾自摆好碗筷。在冷宫那七年,那个女人不发疯的时候,会教他一些东西,梳发就是她教的其中一样。

陆夷光视线黏在靖宁郡王脑袋上,在心里想象怎么梳才好,至于求助,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洗漱,用早膳。”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靖宁郡王言简意赅地催促。

“哦哦。”陆夷光回神,下床漱口洗脸,在梳头发上难住了,一手抓着木梳一手抓着头发的陆夷光赧然,“王爷先用,不用等我。”等她弄好,粥都凉了。

靖宁郡王看看她乱糟糟蓬起来的头发,“先吃了再说。”

其实陆夷光也是这么想,这不是衣冠不整就用膳不大体面嘛,眼下,他主动开了口,陆夷光就心安理得地顶着鸟窝头先吃早膳。

吃完了,陆夷光专心致志地跟自己的头发抗争,东边平了,西边凸,西边平了,后面毛,陆夷光差点想不开找把剪子来。

靖宁郡王看了一眼,礼貌的转过眼,半响见她还是没完,又看了一眼,眉头轻皱,旋即又转开。

一眼一眼看得陆夷光越来越急躁,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人梳头发。

最后她自暴自弃的扔掉木梳,扎了一个大麻花辫,这是她唯一会扎的辫子,反正待在屋子里没人看见,不披头散发就行,之前见过的一些渔家女就是这么扎的,她们还会盘起来,显然这对陆夷光来说很有难度,只能放弃。

“让王爷见笑了。”陆夷光假惺惺说道。

靖宁郡王扯了下嘴角。

用了早膳没多久,靖宁郡王又被请走了,吃好午饭才回来,手里拿着几本书。

下午两人就这么一个靠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凳子上看书打发时间。

看到一半,隐约听着外面下起雨来,还有高高低低的惊雷声。

陆夷光不由悬了心,海上行船最怕风雨,随着雷声越来越大,茶杯在摇晃中摔碎,陆夷光彻底白了脸。

还能不能更倒霉!!!

第73章

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能塞牙缝, 行船遇上暴风雨似乎也显得十分理所当然了。狂风卷着暴雨, 狠狠抽打着帆船。海面惊涛骇浪,奔腾咆哮, 裹挟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暴怒的喝骂, 惶恐的惊叫, 凌乱的脚步……交织成催命的乐章。

房间内的东西东滑西倒,唯有那张固定的床还在原位,撞了一个大包的陆夷光顾不得揉脑袋,脸色一搭青一搭白, 难不成, 她要命丧大海喂鱼!

“王爷,你会泅水吗?”陆夷光忽然问, 不过会水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没用, 茫茫大海, 他们还能游到岸上去不成。

靖宁郡王抓着床板固定身体, 他的脸上有一种特别的平静, 他没有回答陆夷光的问题, 而是道, “出去。”

茫然无措的陆夷光当下跟上, 若船抗不过暴风雨,留在船舱内无异于死路一条, 可离开, 难道就有活路。

门口的守卫早已不知去向, 过道上站着坐着躺着三三两两惊慌失措的倭寇, 一个一个皆是面无人色,如临大敌。

见了他们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赶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