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眸子掠过一抹伤痛却又变得冰冷一片缓缓道：“凌霜，记着我的话，你若是恨我那就活下去！我给你一个亲自手刃我的机会，但是今天你绝对出不了城了。几座城门都被宇文家的人把持，你是选择跟着我去刑部大牢换你二哥等人的安稳，还是带着他们亲自去城门口被宇文家的人一个个收拾干净，你自己看着办！”

凌霜凝视着方玉的眼眸，心乱如麻，所谓兵败如山倒也不过如此吧？他这是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选择被宇文胤杀了还是被他囚禁？

“既然左边是狼，右边是虎，我有的选择吗？”凌霜冷笑。

方玉看着凌霜的绝望神情，心头掠过一抹痛楚，还是忍下了心头的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凌霜，你手中还有筹码，我忌惮着你的筹码，也不会对凌家人怎么样？昨夜同太子殿下喝酒的仅仅是你。”

“好！我跟你走！”凌霜对方玉太熟悉了，正因为太熟悉便晓得方玉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与其死在宇文胤手中，还不如同方玉最后一搏。她心头隐隐觉得，他不会为难她的家人，因为他从来不屑毫无抵抗力的对手。

“霜儿，”凌冰猛地挡在了凌霜身前看着方玉，心头却是五味杂陈，还是冷冷道：“想要带走我妹妹，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凌二爷，城门走不通了，水路还能行！你好自为之！“方玉猛地抬手却是将凌冰的穴道点了去。

“二哥！”凌霜忙扶住软软倒在地上的凌冰狠狠瞪视着眼前这个薄凉的男人。

“霜儿，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若是再磨蹭下去，来这里拿你的人可就是宇文擎宇了！“

凌霜心头一顿，忙冲一边的小舞等人道：“小舞，嫣红，月珑，你们三个人带着我二哥先行一步！”

“不！大小姐，我留在你身边！”嫣红忙一把抓住了凌霜的手臂。

“月珑！嫣红受了伤，你好生照看她！以后我若能出城会主动联系你们！”凌霜早已经在凌家亲卫军里设计了一套联络暗号，她是执着但不是执拗。如今形势眼看着有些失控，决不能让二哥和嫣红等人搭进来。

“大小姐！”

“快走！”凌霜凤眸一凛。

“大小姐，嫣红受了伤，那我就留在你身边吧！你身边总得要一个贴心的人不是？昨儿个婢子侍奉大小姐和太子爷喝酒，既然要找嫌疑人，婢子也算一份的！”小舞抬眸看着凌霜，眼底却是不容反驳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