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淼淼憋得脸都红了,却还是没有翻动他一下,只得无奈的跪下:“民女是个废物,没有那个力气翻动皇上,还请皇上见谅。”这狗皇帝是个死人吗,说让她翻还真就让她一个人翻,自己都不带动一下的,他再瘦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怎么可能翻得动!

陆晟:“……”他竟有一丝后悔答应国师不伤她,否则砍了她的双脚,看她能不能翻动自己。

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了,二人沉默半天,最后由淼淼屁滚尿流的跑去把李全叫了回来,让他把陆晟翻了个个儿。

陆晟刚趴好,便淡淡道:“滚出去。”

李全:“……”

淼淼:“……”她这次没有会错意,所以站定不动的看着李全滚出去后,感慨狗皇帝真是卸磨杀驴的典范人物。

不等陆晟叫她,淼淼便开始挽袖子上阵,按摩背部不比按摩腿,她不仅不能在床边跪着了,还要站起来往床上倾斜,然后发现这古代衣饰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碍事了些,宽大的袖子怎么都麻烦。

这可是她讨好狗皇帝的第一步,她可得把握住了,万万不能有闪失。这般想着,她干脆将外头碍事的外衫脱了,只穿着窄袖的中衣,整个人都利落起来。

陆晟只听到她在后面做什么,却因为面朝床没办法看,便冷声道:“在做什么?”

“脱衣服,”淼淼顺口答道,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歧义,忙解释道,“民女不是那个意思,民女只是觉得外衫碍事,怕不能尽心伺候皇上,所以才脱了的。”

夭寿了,她一生长在平等和谐自由国家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刚穿到书里几天就学会这些谄媚讨巧的话了。

陆晟闻言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其实她为了活命,这个胆子还是有一点的,只是淼淼无比清楚,有这个胆子也没用,因为狗皇帝他、他不行啊!

她记得书里女主之所以能保住完璧之身,一来是因为她抵死不从,二来就是因为陆晟本人因为胎毒之症,虽然长了根大diao,却是连梦yi都没有过的,后面虽因为女主的血正常了几日,但很快因为相克的药性,很快又成了一根纯粹的病秧子。

软趴趴那种。

所以淼淼才会在误以为自己是女主时,能毫无心理障碍的要做他听话的妃子。男人多金有权还是不举病秧子,这是多少不想结婚的女孩子的梦想啊!

淼淼的思绪有些发散,直到听到陆晟开口:“不过也算你拎得清,否则以你的姿色,若是勾引朕,朕定要将你的血全抽干,再将尸体剁碎喂狗。”

……你倒是不丑,有本事你表演个一柱擎天啊!淼淼谦卑道:“民女绝对不敢有此妄念。”

说罢,便上手帮陆晟按摩,为了报复他三番两次诋毁自己的长相,她手上的力道特意加重了些,直到听到他不高兴的闷哼,才被吓得不敢作妖。

按摩是个体力活儿,再加上是夏天,不一会儿淼淼的脸上便全是汗了,又按了一会儿,她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小声问陆晟:“皇上,可好些了?”意思是如果好了我就不继续了。

在她的卖力讨好下,陆晟本就要睡着了,听到她打扰自己当即不耐烦道:“继续。”

“……”淼淼嘴角抽了抽,只得继续按,这回没有陆晟的吩咐,她再不敢停下来。

结果陆晟就这么睡了一个时辰。

待意识渐渐回归,他看了眼床边沙漏,知道自己这一觉竟睡了一个时辰。他自己顿时诧异起来,这些年因为胎毒之症,就连夜里他都不曾睡得踏实,如今竟白日里睡得如此安好。

“皇上……我能停下了吗?”淼淼带着哭腔问。

陆晟一顿,这才发现她还在给自己按摩,于是意味不明道:“停了吧。”

淼淼按了两个小时,这会儿两个小爪子都在发颤,闻言如蒙大赦,当即谢恩把衣裳穿好,然后小声问道:“民女叫李公公进来帮您翻身?”

“你如何知道他姓李?”陆晟平静问道。

淼淼顿了一下,懊悔自己把这点给忘了,纠结一下后道:“民女来的路上打听过了。”

“……你倒是坦然。”她若是说假话,自己便着人割了她的舌头,可她如此坦荡,倒让他失了兴趣。

每一秒钟都在作死边缘试探的淼淼松了口气,想了一下后再次开口:“那民女去叫人?”

“不必。”

陆晟说完,自己翻身坐了起来,动作灵活程度堪比正常人。

“……”你麻痹的狗皇帝,自己能动还装得跟半身不遂似的!

“怎么?”

淼淼浅浅微笑,矜持道:“民女见皇上似是精神了许多,心中高兴。”狗皇帝得病还不运动,你不猝死谁猝死!

陆晟此刻睡饱了,心中长年积累的戾气小了点道,又看见她无意识发抖的手指和瘦弱的肩膀,难得不带嘲讽道:“你倒是有些本事。”

“皇上是天酝之依仗,若能为皇上分忧,是民女的荣幸。”淼淼谦虚道,顺便在心里欢呼一声,只要这样下去,慢慢就会让他接纳自己,也就不用担心随时会被宰了。

陆晟并不相信她的话,闻言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方才还改变主意,打算将你随意安置在哪个冷宫,既然你如此用心,那日后便在朕跟前伺候吧。”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多事,就可以不用讨好这个变态、只需偶尔放放血就能平安度过三个月?

淼淼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防止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陆晟眉头微挑:“怎么,你不愿意?”

“……民女愿意的不得了,民女真是祖上积德,才有这样一个可以贴身照顾皇上的机会。”淼淼哽咽。

“……”陆晟虽觉得她不似自己说的那般欣喜,但想来能在御前伺候,的确是平常人家莫大的荣誉,她这么说也并非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