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心眼爱记仇的皇帝,做臣子的也真是心累啊!
……
篝火晚宴的结局是——萧续心情舒畅,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留下一堆被赐“毒婚”臣子及其家眷在那里如丧考妣。
长笙不知道这些人中间的弯弯绕绕,她只是看表面得出结论,狗皇帝越来越狡猾奸诈了,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
第二日,按照祖制,皇帝是要下到围猎场亲自狩猎的,将皇帝狩得的猎物作为最后春猎祭典上的贡品,以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由于前一日晚上心情无比畅快,萧续倒也一夜好眠,第二天便精神奕奕地带着大队人马直奔围场深处。
看着那身着金色战甲的骚包身影在林间消失,长笙顿时像只脱了缰的野马,便迫不及待想要进林子里撒欢。
胡嬷嬷怎么拦都拦不住,最后无法,只得使了两个侍卫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两个侍卫怕她摔着了,就给她找了一匹刚出生没多久,只到长笙腰间的小马驹。
于是,长笙在前坐在毛茸茸的小马驹上,后头跟着两个坐在高大骏马上的威武侍卫……场面怎么瞧怎么怪异。
可长笙并不在意,她骑在小马驹上,带着人高马壮的两个侍卫,乐颠颠地冲进了林子里。
长笙在林子里兴奋地这里摸摸,那里挠挠,侍卫想帮她猎个小兔子她还不让。她想进林子逛逛主要是这里儿有云岐山的感觉,让她有点想家了,她可不是狗皇帝那种残暴分子总是喜欢打打杀杀。
她摘了朵小花捏在手里把玩,摇头晃脑地哼着歌,突然……长笙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朝后看去,两个侍卫都毫无感觉,想来是她较常人敏锐的五感先一步感知到了,很危险的气息。
真是欲哭无泪,又是一个似曾相识啊!老天爷总是这么看得起她。长笙拼命给自己顺气,不怕不怕,这次她还带了两个帮手,不怕的……
长笙当机立断,指挥着两个侍卫原路返回。
可她骑得是一匹小马,不但跑不快,还不怎么听指挥,这么□□西拐得一耽搁,很快几人便听到了前方的打斗声。
两个侍卫立刻警觉地抽出佩剑,翻下马背,一个留在长笙身边,一个走上前轻轻地拨开面前的灌木丛查看情况。
长笙视力本就异于常人,透过侍卫拨开的缝隙,她能清楚的看到那边的场景——
长笙真的是想给自己跪了,她发誓,她以后一定乖乖听嬷嬷的话,就躲在屋子里哪也不去!
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不远处一个暗金色的身影正和几个黑衣人交缠着,刀光剑影,血色弥漫……
就在这时,她那匹很有想法的小马驹胖蹄子一撅,低低地嘶鸣一声,居然,就这么朝着另一边哒哒地跑了,顺便还很有领导风范地拐了侍卫的俩匹大马和一起溜了……
这下,正在厮杀的黑衣人和那暗金色身影同时都朝这边望了过来,见是一个女子和两个侍卫打扮的男人,黑衣人互相交换眼神后,立马有三个黑衣人飞出战局拿刀朝这边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长笙:不好意思,锅重吗?
萧续: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秦寄春:这是为什么?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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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上等货色(捉虫)
长笙吓得两腿发软,下意识地就想捻起一个法诀朝黑衣人扔过去,可是……现实总能让她乖乖认命——她忘了她现在屁点法力都没有,于是只能就这么傻傻地看着三个黑衣人提刀慢慢逼近。
倒是两个侍卫当机立断抽刀挡下黑衣人迎面一击,只是三对二终究少了些优势,很快他们也和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只留长笙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长笙心中焦急害怕,正想着先给自己找个地方躲躲之际,一道刺眼的刀光在她眼前划过,等她发现时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柄泛着幽幽寒光的长剑朝她当胸刺来……
“当——”一声金属相击发出的清脆响声,那暗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几个黑衣人的纠缠,如鬼魅般掠到她身边,火光电石之间抬手挡下了黑衣人狠厉的一剑。
男人盯着长笙微微一顿,随后快速将她放到树后,长笙有些呆愣……忽然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失声惊叫:“小心,背后!”
男人猛然转身,扬起手中的长剑朝着黑衣人狠狠划去,动作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短暂的沉寂后,那黑衣人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异眼神轰然倒地……
男人的功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这些黑衣人也着实了得,且个个都是不要命的凶残打法,所以最后一切归于平静之时,就只剩下长笙和男人了,她的那两个侍卫都死在方才激烈的打斗中。
男人将剑从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胸口拔出,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色走到长笙身边,恭敬行礼:“微臣参见宜婕妤,娘娘受惊了。”
长笙的确受惊不小,脸色发白,这是自她成为白锦珈……不,应该说是她这五百年以来见过最血腥的杀戮场面,她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道:“宴大人多礼了,方才多亏了大人出手相救。”
宴清提出先行送她回营地,长笙求之不得,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往回走。
两人见的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和沉默,也许是为了缓和氛围,宴清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斟酌着开口:“娘娘,微臣想请娘娘解惑。”
长笙略带疑问的表情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宴清又思索了一阵,终于还是将自己憋在心底好久的疑问说了出来:“娘娘……上等货色是作何解释?”
长笙没想到居然是怎么简单的问题,她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外地说:“上等货色就是长得很好看的人,中等货色是长相一般的,下等货色就是长得丑到不能见人的那种。”
说完后又语带赞赏地补上一句:“宴大人你就是上等货色。”
宴清:“……”
纵使他已经差不多心里有数,但乍一听这位宜婕妤用如此彪悍的称谓轻描淡写地定位美丑之分,仍是有些无语。
想起府里那位所谓的弟妹,这崇宁候的女儿倒是个个儿都不一般,他特别好奇想问问,她给皇上的定位是何种“货色”……
正在两人各怀心思间,前方忽然缓慢升起一道烟火,带着刺耳的声音,随后在高空中炸裂成一片亮光。
宴清的脸色骤然一变——那是暗部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