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阔别十天的小楼,桑瑜有些恋恋的归属感,哼着歌要去给蓝钦做宵夜,蓝钦把她抱怀里拦住。
“我不饿,明天就上班了,你今晚要早睡。”
桑瑜软软环住他的脖颈,“真的不饿?”
蓝钦认真点头。
桑瑜贼贼地笑,仰脸踮脚,点点自己红润的嘴唇,“那这个呢……要不要吃?”
蓝钦呼吸一重,扣着她的头俯下身,马上相贴时,桑瑜坏事得逞,灵活钻出他的禁锢,“不给吃啦——”
“我去洗澡,”她眨眨眼,“洗香香的——再给你啊。”
蓝钦眼巴巴看着她哒哒哒跑上二楼,踢踢踏踏进了浴室,水声被门挡住,他按着唇边,低眸笑笑,把电子琴插上电,摆到沙发边。
刚坐下,手机铃声响起,一声就挂断,信息随之进来。
“先生抱歉,一时习惯打了电话,您别见怪,”发信人是负责桑瑜家里遗产纠纷的律师,“我这边有些重要进展,及时跟您汇报一下。”
律师手速飞快,逻辑严谨,接下来的三条信息讲得简洁明了,把情况交代清楚。
等陈述完,律师不禁感慨了两句,“老两口要是提前立了遗嘱,能省去不少纠纷,她们母女俩也不至于受那么多欺负。”
他发完这些,自觉话多了,忙跟蓝钦道歉,准备结束对话。
蓝钦手指动了动,“稍等,我原本也打算找你。”
律师意外,追问:“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地灯,光亮柔暖地扑洒,静静拂在蓝钦身上。
他低垂眼睫,缓慢却坚定地按着屏幕。
律师隔了半分钟才回复,极度惊诧,“……您今年刚二十四岁!这件事……未免太早了吧?!”
蓝钦只发两个字,“不早。”
他关了手机,不再多做无谓解释,电子琴在身旁闪着充电的微弱红光,他转了转头,指尖放在琴键上,轻轻按下。
琴声带着机械的轻颤,但并不影响音准。
蓝钦手指连动,生涩弹下一段完整的调子。
太久……没碰过这些会出声的东西了。
少年时候,他独居这里,奶奶也曾经塞给他一个电子琴解闷,他多少有些天赋,坐在露台上,用大把孤独的时间把会唱的歌研究出琴谱。
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