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天祭月独坐在一张案几前,案几上摆着一架紫金色的炼丹炉,旁边一叠白绢,白绢上一柄寒光闪闪的冰刀。

炼丹炉是彩头,而冰刀则是割舌头的!

第121章 那岂不是永远也无望了!

“如意天宝紫玉炉,八品炼丹炉,可炼制八品珍稀丹药,属于炼丹炉中的极品。顾惜玖,你如赢了,这炼丹炉就是你的,本座会亲手在上面篆刻你的名字,任何人不得抢夺,你如身死此炼丹炉会砸碎为你陪葬,你如在世一天,此炼丹炉落在任何人手中都算偷盗,我天师府自会出面帮你追讨回来并惩罚偷盗之徒。你如输了,本座也会亲手齐根割下你之舌,并督促你嫁给十二皇子为妾,终生不得扶正……”天祭月的声音如料峭春风在大厅之中响起,他眸光流水般一扫众人:“都听明白了?”

古惜惜脸色微白,这如意天宝紫玉炉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次下山和容楚走的近,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奔着这个炼丹炉来的。

她尚没找到让容楚将此炼丹炉拿出来送她的契机,没想到今天会被当做一种彩头放在这里!

自己如果赢了好说,如果输了,那岂不是永远也无望了!

她原本在心里还打了一个主意,就算顾惜玖这次侥幸赢了此炼丹炉,以这个废材的本事,也保不住这个东西,她有的是法子再将这炼丹炉弄回来,但现在……

她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尤其是看到顾惜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她这后悔就更加倍。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回旋余地,而且也确实绝对的公正,让她无法说别的,只能咬牙说了一声‘明白’。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异议。

天祭月手指哒地在桌上一敲,不轻不重,就像击打在人的心上:“顾惜玖,你可以先说说你的理由了。”

偌大的楼台上座无虚席,却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顾惜玖身上,想听她到底能给出什么解释。

在这么多人的目光笼罩下,顾惜玖依旧淡定的如同春日郊游,她终于开口:“请问枢密使大人,天问宗主确实有一名叫古惜惜的圣女弟子?”

那位枢密使没想到顾惜玖第一个问题先问到自己头上,他掌管天下间的情报,对这件事自然知道的门清,当下点了点头:“不错!圣女古惜惜是天问宗主最小的弟子。”

顾惜玖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是宗主的弟子,应该对师父的为人和行事了解的极为透彻罢?在人前也会卫护师父形象吧?”

这话不错,众人又纷纷点头。

古惜惜忍不住怒道:“本圣女自然了解师父的为人和行事,对师父也是忠心不二,有我在绝不允许有人说他的不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惜玖一声冷笑:“你了解你师父的为人?那好,那我问你,天问宗主这些年共治好多少人?都是什么身份?”

古惜惜一愣,她入门较晚,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没统计过——

不过她却不想被顾惜玖问住,暗吸了一口气道:“我自然知道,我师父不轻易为人看病,当初皓月国的皇子得了急病也未能请得我师父下山……”

第122章 针锋相对

说重点!”顾惜玖打断她:“不必东拉西扯,你只需回答我上面两个问题便好。”

古惜惜俏脸隐隐涨红:“我师父这些年总共治好了一百三十几人罢,他们的身份自然不低,都是一方大能……”

“到底一百三十几?”

“一百三十八!”古惜惜暗咬牙,报出一个数。

“你确定?”

古惜惜有点点心虚,面上却没露出来,傲然道:“确定!”

“错!天问宗宗主行医八十八年,共医治病患二百四十八名,他们的身份纷杂,有一方霸主也有普通百姓,天问宗主虽然轻易不行医,但行医却是不看对方身份的,只求眼缘,哪怕对方是个乞丐,他如果感兴趣一样会收治。这些年他共医治痊愈花匠六名,船工十八名,乞丐两名,贩夫走卒六十四名……”

说到这里顾惜玖略顿了一顿,才接着道:“杀手一百二十一名,各门派宗主长老以上者十名,朝廷大员皇子及其亲眷27名……”顾惜玖语声清脆,报出一堆数字。

众人听得呆住,也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

古惜惜一声冷笑:“胡说八道!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怎么会知道我天问宗的事情?全是一派胡言!”

顾惜玖不理她,淡淡地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枢密使裴大人应该能证明。”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掌管收集天下情报的枢密使。

宣帝干脆开口问:“裴爱卿,顾六小姐说的可对?”

枢密使一窒,他是四皇子容楚的人,他并不想让四皇子这一方输……

他正要开口,上座上的天祭月淡淡开口:“所有人必须说实话,本座一旦查到一方撒谎帮着隐瞒事实,必会亲自追杀!”

枢密使裴大人额头沁出冷汗,横了一横心,只得道:“据下官得到的情报,顾姑娘所说是真的……”

如同在烧滚的油锅里泼了一杯水,众人都轻嘶了一声,目光又纷纷看向古惜惜。

古惜惜脸色涨红,不相信地看着顾惜玖:“你……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顾惜玖手指哒地在桌子上一敲:“我十分佩服天问宗宗主,他是我的偶……,我是他的崇拜者。自然将他的事打听得很清楚。倒是这位古姑娘,既然说是天问宗主最宠爱的弟子,又怎么会连师父的这些事都不知道?我怀疑她不是天问宗圣女又哪里错了?!”

苍穹玉忍不住向她脑海中传音:“喂,这些资料都是我告诉你的好吧?在此之前你都不知道他姓什么。”

顾惜玖没理它,只是用手指将那镯子在手腕上转了一转,安抚性地揉了一揉。

古惜惜暗吸一口气:“家师行事神秘低调,他做事也不会向弟子们说,我……我就算不怎么清楚这些,应该也不奇怪吧?”

顾惜玖淡淡一嘲:“你如果没心没肺不喜欢打听师父之事,不知道师父到底医好多少人确实不算太奇怪,但不知道师父收治病患习惯就太古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