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岳临泽帮她拍着背顺气:“好了好了,我保证日后都不会了。”

“那你还要给我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吗?”陶语哭着哭着情绪发泄出去了大半,又后知后觉的开始感觉丢人,但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她便硬着头皮哭下去了。

岳临泽闻言沉默了,他没有安全感,哪怕心里清楚即使没了药,她也没办法孤身离开,但他就是不放心。

“……你还死性不改?”陶语见他不说话,当即悲泣一声,又要开始哭。

岳临泽看到她的脸都憋红了,最终还是叹了声气:“不用了,什么都不用了。”

“真的?”陶语怕他反悔,当即问道。

岳临泽沉默的点了点头,陶语差点高兴的笑出来,但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还是忍住了。早知道自己哭一下就可以达到目的,她先前又何必用色诱那种高级手法,可悲的是还用失败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在外头发生了什么?”陶语咳了一声,将注意转移到他这几日的不对劲上。

岳临泽指尖动了动,半晌垂眸道:“我们在延江城重逢时,英公子也在城内,他似乎知道你跟我来京都的消息了。”

陶语皱了皱眉,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他当初是个一无所有的孩子时,英公子便奈何不了他,如今他已经是当朝首辅,自然不用再说,为何他会感觉到焦躁不安,都到了失去分寸的地步?

岳临泽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心中不免有些郁结:“若不是他兄长运道好,救过圣上一次,如今他早就是个死人了。”凡是沾过陶语身子的人,都该死。

陶语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终轻嗤一声:“行啊你,可真够有出息的,合着是奈何不了他,所以来找我撒气来了?”

岳临泽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低头道:“并非奈何不了他,也非是找你撒气。”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陶语挑眉。

岳临泽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因为我怕,若是有一日你们真的再相见,你还是会更喜欢他。”

“……我什么时候更喜欢他了?”陶语无辜道。

岳临泽看向她的脸,小心的将自己十五年都未曾好过的伤疤露给她看:“如果并非更喜欢他,为何在我去考试的时候,和他滚到床上去?”

这件事在这么多年里一直提醒他,哪怕陶语表现得再讨厌英公子,她也会因为他的勾引就轻易失了立场,她就是个随时会见色起意的女人,而英公子很真知道她想要什么。

但自己不行,自己跟英公子比起来,实在是弱势太多。

“……”陶语张嘴想要反驳,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事,当即一阵无语,这事对她来说也就是没多久之前的事,可对于岳临泽来说,那就是十五年了,没想到这小混蛋竟然揣着这个误会,一揣就是十五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像也不怎么甜,大佬背负了十五年‘被背叛’的痛苦,哪能陶语两句话就给哄好了,不得让女主拿出点实际行动出来呀,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咱们的小炮灰了,放心各位,现实世界的英公子,是相当可爱蓝孩子!

下章或者下下章会有去春田花花幼儿园的车,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等我信号,及时上车。

魔鬼一问:你们考试结束了吗?

第49章 宠侍有病15

房间里安静片刻, 陶语揉了揉渐渐开始发肿的眼睛,双手就势捏住岳临泽的脸,将他的脸往外扯得有些变形:“这么说, 当初你考试回来, 知道我跟他在屋里?”

岳临泽垂眸不说话,半晌将她按到床上,给盖好被子后吹熄了蜡烛,转身到地铺上躺下:“不早了,睡?”

陶语猛然陷入黑暗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逃避后好笑又好气,先前的屈辱感倒是消了。毕竟她先前以为他是轻视自己,所以借英公子羞辱她, 如今看来, 倒是她和英公子无意间伤害了他,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忘。

“你那时候误会了,我和英公子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陶语缓缓道,他误会这么深,不管他是否还想知道真相,她都应该解释清楚, “英公子那时是想勾引我不错, 可我当时是拒绝了的。”

岳临泽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接着继续平静的躺在地铺上,仿佛她说什么都无所谓。

陶语也不管他有没有认真听, 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的事都讲了出来,就连后来怕他多想,所以把床搬出来晒的事都说了。岳临泽听着她提起当日的事,每一处细节都对得上,知道以她的脑子,不可能撒出这么完美的谎来。

除非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他面上沉静,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苦涩。整整十五年,这十五年里,每一次他想起陶语的消失,最后都忍不住想到她和英公子的‘偷情’上去,只要想到她和英公子在那张床上做过什么,他便嫉妒得要发疯,可偏偏不能将英公子处之后快。

这间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原封不动搬来的,唯有那张床,被他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如今这张是找了师傅专门定制的,和之前那张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张床在他眼里,至少是干净的。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或许是误会了。陶语说完许久,都没得到岳临泽的应声,她有些好奇道:“睡了?”

岳临泽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陶语沉默片刻,叹了声气道:“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你好好想一下,如果我真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又怎么会让他离开咱们家?”

是啊,亏他自认聪明,可遇到陶语的事,却不敢想不敢问不敢争取,只是一味的将自己心中想的当做真相,却没有思考过这其中不对的地方。岳临泽嘲讽的勾起唇角,觉得自己竟是已经蠢笨到如此地步。

陶语久久等不来岳临泽的回应,确定他已经睡了。黑暗中她睁着眼睛,只要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少年岳临泽当时的心情,便止不住的心疼。

他得多没安全感,多怕她会发火从此厌烦他,所以连问一句她和英公子之间怎么了的勇气都没有,还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十五年,若不是今日他的负面情绪再控制不住,恐怕她这辈子都不知道他有这个误会。

只要深想,陶语便一点睡意都没了,她轻轻叹了声气,半晌从床上坐了起来。岳临泽听到她起来的动静,他的身子瞬间绷紧,表情也暗了下来,只想问她便是这么不老实?竟是一刻不看住她,她便要逃走了。

陶语坐着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舒服些后,便悄悄下床了。

岳临泽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颗心越来越冷,正当他心口如漏风的冰窖时,突然感觉到温热的小身板靠了过来。他愣了一下,下一秒陶语便钻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心口的亵衣上。

“还嘲笑我是个傻子,你才是傻子才对,我掏心掏肺待你,当初为了你散尽家财都不肯同英公子好,你竟觉得我会因为英公子狠得下心不要你?”陶语软软的嘟囔一句,半晌气不顺的骂道,“白眼狼!”

黑暗中,岳临泽嘴角微勾,先前空了一块的心瞬间满了起来,整个人都因为陶语的主动靠近变得有了温度。只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以原谅任何事。

陶语在抱过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瞬,后来虽然竭力放松,可到底还是紧张的,她知道他没睡,心中觉得好笑,忍不住又捏住了他的脸:“装睡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睡眠有多浅,你少糊弄我……唔……”

还没皮两下,岳临泽便吻了过来,陶语下意识的想推开他,但感觉到这个吻里他的小心翼翼后,瞬间就下不去手了。

岳临泽闭着眼睛,充满珍惜的在她唇上辗转厮磨,这一刻他不再是三十二岁的首辅大人,而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郎,满怀着一腔爱意用亲昵的方式讨好心上人。

这个吻明明既不激烈也不深入,可陶语却被他吻得整个人都要化在他怀里了一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剩下不住的回应。

吻着吻着,气氛便有些升温了,陶语失神的抓住岳临泽的衣领,将身子无限贴了过去。岳临泽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抓住她的肩膀,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嘴唇上都泛着晶莹,在洒进窗子的月光下,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