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字迹清秀婉转,字迹行间的内容却不堪入目,贺校长看着那一迭厚厚的书信,脸上青红交接,横肉突突直跳:“这就是你这段时间成绩一落千丈的原因?”
贺然垂头无语,似是默认。
“好个时妤,怎么就专挑校长家的儿子祸害,你看予行那小子,我要是告诉他老子,非给他皮都掀掉一层!”
贺校长暴跳如雷。
贺然仍旧跪在地上,求着父亲:“如果时妤被您开除了,她一定不会原谅我,不会跟我在一起了。”
贺校长听了之后更是火冒叁丈,一巴掌甩在儿子脸上,“废物,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说这么混账的话。”
一边教训着儿子,一边打电话给行政部主任:“就按照省考的规矩,开除那孩子吧,但不要声张,别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主任惋惜道:“贺校长,那姑娘是个百年难逢的好苗子,咱们学校也许能出一个高考状元,您看看能不能宽大处理?”
贺校长将话筒举在一边,看了一眼像狗一样伏倒在地的儿子,忍不住又踢了一脚,“必须开除,没得商量。”
贺然擦了擦没有半点泪光的眼尾,站起身,弹了弹裤子上的灰尘,缓缓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竟昧下了郑予行的那一百万,而是将一张只有叁千块余额的银行卡夹在书本里,交给了时妤。
时妤被开除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人间蒸发,这正好合了贺志平的意。
少了一百万,即便郑予行可以隐瞒一段时间,郑家人不可能不察觉,贺志平先发制人,提着礼物去郑家赔礼道歉。
说自己一时糊涂,听了这混小子的话,把那么大的一笔钱给了时妤。
郑予行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医院里,完完全全与外界隔绝。
得知时妤下落不明,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不久后,他便被送去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