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狄大概知道自己非听不可,没有再做其他的举动,示意她说。姜倾满意了,悠悠道:“我觉得我需要换个房间,立刻,马上!这个笼子太邪性了,呆在里面显得我多糜烂多**似的!”
“哦。”叶狄表情平淡,“房间多的是,自己去找。”
姜倾没好气:“拜你所赐,我的双手双脚就跟煮过头了的面条似的,软!”
好吧,她就是没力气,所以想劳烦这位帮忙。
叶狄只当没听懂,翻了个身不理她。
姜倾又去戳他的背,戳了好一会儿,叶狄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一声不吭地大步走出了房间。
姜倾愣了愣,张口就道:“诶,叶狄,你忘记带上你的挂件儿——我——了!”
叶狄同志耳力不行,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出去了。
姜倾无语望天。
暗骂了叶狄几句,她看着黄金鸟笼发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知过去多久,就在她忍受不了,打算自力更生自个儿运送自个儿时,叶狄又打开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食盘儿。
“起来!”叶狄用吩咐的语气对姜倾道。
姜倾眨眨眼,歪着头看他,就像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在她的目光之下,叶狄脸色变得不太好。
“看什么?”
姜倾道:“你这是特意为我做的吗?”
叶狄扯了扯嘴角,冷淡道:“别自我感动了,我只是想起自己还没吃饭,顺便施舍你一点。”
被顺便施舍的姜倾没生气,扶着腰坐起来:“谢谢啊。”
她的道谢落在叶狄耳中,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眼中闪过几丝别扭。
姜倾被食物的想起勾|引得胃都要疼了,没继续和叶狄打嘴仗,接过食盘就开始狼吞虎咽。叶狄在旁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触及她脸上的餍足,把自己给看得焦躁起来。
他转身从找了一支烟点燃,一边静静地抽烟一边看她,最后没忍住开口唤道:“许梦——”
“什么?”
“你都不会生气的?”叶狄突然问。
“啊?”
叶狄拿烟灰缸灭了烟,走到窗边散味道。
姜倾没了他的打扰,幸福满满地吃了一顿,舔了舔嘴角,眉梢流露出一丝愉悦。
她把餐盘搁在一边的柜子上,伸了伸懒腰,忽然说道:“我不是不会生气,只是比常人脾气好一点罢了,而且生气不一定要表现出来。”
她这是在回答叶狄刚刚的问话。
叶狄从窗边的位置转身看她,听到她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挺生气的,谁遭遇无缘无故的监|禁都会生气的。”
他听到“生气”的字眼儿,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有些超出他意料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无意识地接话道:“隔壁的房间是我一直在住的,你可以去那里住。”
——他这么说,有些突兀,就好像他把姜倾的话一直牢牢记在心里,还记得她说过想要换房间,所以在此时提出来,以此取悦她,想让她不“生气”一样。
姜倾吃了饭有了些力气,也有心情和他打嘴仗了:“我为什么要抢你的房间住啊?”
叶狄噎住。
姜倾说:“我不太想抢个男人的房间呢,谁知道会不会在床单下发现恶心的小黄书呢?”
叶狄:“……”
姜倾吃饱喝足,睡意也上来了,她改变了主意,觉得这么晚了,关于换房间的事儿可以稍微挪一挪,明天再换也不迟。于是她又躺了回去,将被子拉到下巴下面。
“容我先睡一觉,明天我再去找房间。”她说,说完闭上眼。
闭眼不超过一分钟,她又陡然睁开眼:“不行,我还有个疑问搁在心里边儿,不问清楚难以入眠。”
她坐起来,看向窗边的叶狄,问:“叶狄,关于那个‘天使’病毒的周期性发情,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你说发情时如果不得到纾解就会有危及生命,那么我以前是怎么度过发情期的呢?”
叶狄:“……”
他的表情有点怪异,顿了顿,问道,“你问我?”
姜倾不知道他在奇怪什么,坦然道:“是啊,我问你啊,你不是对这个病毒十分了解么?”
叶狄脸上的怪异堆叠得更多了,他看着姜倾,过了一会儿,语气不明地说:“你自己的事儿自己都不了解,觉得我会比你更了解?”
姜倾猛然僵住,暗道一声坏了。
她差点暴露了自己不是许梦这件事,难怪叶狄的表情那么奇怪!
她后知后觉,干咳两声以作掩饰:“其实前阵子我摔了一跤,磕到了脑子,记忆变得不太好了。”
她扯了个烂俗的借口,不想叶狄竟然没有怀疑,还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难怪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姜倾:“……”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