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呢。
余铭头也不抬,说:“没妈的孩子早当家。”
姜倾差点被面条呛到,不知道该不该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另一含义——他妈妈不在了。
资料介绍说,余铭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事故遇难,母亲则在事故后两年郁郁而亡。
不管余铭为人怎么样,但双亲早早去世这件事总归值得同情。
姜倾觉得有点不自在,思考了片刻最终当作没听懂。
余铭把自己的面碗洗掉了,又给厨房收拾了一通,这才停下了忙碌,站在洗理台前洗手。
哗哗的水声中,余铭开口说:“今天我生日。”
“噗——咳咳!”
姜倾终于还是被呛到了,面条跑进了鼻腔,刺激得她眼泪横流。
余铭默默将她还攥在手里的面碗端走,又递给她一张手帕,她条件反射地接过来,盖住了自己整张狼狈不堪的脸。
她被呛得狠了,咳嗽声不断。
余铭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慢慢好转了,便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拿手帕帮她细致地擦脸。
姜倾被他出其不意的举动惊到,一时间忘了反应,直到他将她的脸擦干净,用拇指擦了下她的嘴唇,她才颤栗着回神。
她立马往后蹦了几步,面露防备:“你你你想做什么?”
余铭轻笑:“你辛苦帮我煮了长寿面,我投桃报李,给你擦擦脸,仅此而已。”
姜倾:“……”
她才没有那么好心地给煮什么长寿面呢!
这见鬼的巧合!
她嘴角抽抽,朝他摆摆手:“好吧,我知道了。”
她没有争辩,因为她觉得没有争辩的意义。
她掀起眼皮瞅他,说:“你可以回客厅了。”
余铭耸耸肩:“好。”
说完朝客厅走去,在旧沙发上坐下,翘着腿一派悠然。
姜倾看了眼客厅里的男人,又看了眼剩下的半碗面,再无胃口。
虽然没了胃口,但为了填饱肚子,她还是勉强将碗端了起来。正寡淡无味地吸着面,客厅里传来某个一日住客的声音:“乐乐啊,其实今天还是我双亲的忌日呢。”
“噗——咳咳!”
姜倾又被呛住了。
然而某个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谢谢你啊乐乐,今天特意陪我。”
“咳咳咳!”这是歪曲事实!
“你对我真好,乐乐。”
姜倾:“……”
她觉得余铭今天特意跑到她面前,又是告知他的生日又是告知他双亲的忌日,搞得跟一诉衷肠似的,很……吓人!
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大王八的“青睐”!
她知道了,这肯定暗藏阴谋!
她“砰”地一声把碗放回洗理台上,风风火火跑出厨房,跑到某王八面前,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某王八的脑袋旁,试图以控制的姿势掌握主权,扭曲着脸逼问:“余铭,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直说了吧,你到底想干嘛?!”
姜倾很想知道余铭想做什么,但她没能听到答案,因为在她刚刚问完话之后,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锐锐出现在了门口。
小孩儿端着碗,看着姿势“暧昧”的两人,问:“你们在做什么?”
余铭闻言将手自然地搭在姜倾的腰上,回说:“锐锐,我和你妈妈什么也没做哦。”
这话听起来特别像“我和你妈妈什么事都做尽了呢”。
姜倾:“……”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就状态不好,登录晋江还发现了有史以来以来的第一个负分,所以一直没心情码字,抱歉了,现在开始复更,没有任何榜单,全靠热情了,宝宝们喜欢的话稍微热情一点吧,唉
第11章 床前明月光是大家的白月光(11)
姜倾当机立断,以兰花指姿势拎起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拎到半空又松开,然后像是被脏到了手似的,在对方的衣服上擦擦手。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漫步踱到门口的小孩儿面前,摸摸对方的发顶:“锐锐吃好了?”
她这么做有种想要强行翻篇的感觉,可惜锐锐并不不配合,抬头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铭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倾不想在孩子面前透露自己因为贫穷把自尊踩到了脚下,那不利于她建立高大威武的母亲形象,于是胡扯道:“其实这个叔叔是来上门行乞来着。”
“行乞?”这个词汇超出了四岁小孩儿的理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