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完全包裹住小石子的黑气开始了剧烈的涌动,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驱赶一般,渐渐淡去,而白光又开始闪耀。
纥干承基眉头一皱,冷笑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忽然他眼神一敛,瞅到了那条草绳项链上,不由伸手在腰间一探,居然揪出一条细小的锦缎来。
这条锦缎也是草绳般的外表,但却散发出淡淡的黑气,颇为诡异。
“李天启,说来奇怪,你可知道我手上这根细绳是何物吗?”纥干承基问道。
李天启颇为不屑道:“你这不就是一根冒黑烟的草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纥干承基说道:“奇就奇在这东西与你那根草绳项链本就是同样的捆仙绳!”
捆仙绳这三个字传入耳内,李天启顿时大吃一惊,他曾听童老提起过这草绳项链极有可能就是捆仙绳,不料时隔多年后,再一次被人提起,而且此人手里还拿着一样绳子,只不过大小有异罢了。
“你……”李天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纥干承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劳你动手了。”只见他喃喃念叨起了一番咒语,李天启顿觉脖项一轻,那条草绳项链居然从自己的脖头上跳了出来,带着那颗轩辕圣灵石径直向对方手上飞去。
李天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当即欺身上前,一把将草绳项链抓在了手里。
纥干承基没料到他出手如此之快,当即大喝道:“小子,焉敢动手!”猛然对着他当胸推出一掌。
万斤力道如一堵墙面迎面撞来,“啪——”一声巨响,李天启顿觉得全身骨头尽碎一般,口吐鲜血,摔出了十数丈之遥,翻滚在地。
但他却牢牢抓住了满是血迹的项链。
那颗小石子再次贪婪地吮吸着从手臂上流淌下来的鲜血。
纥干承基默念咒语,意图再次将草绳项链取来,奈何那项链浸染了李天启的血迹,却不再起作用。
他不由恼羞成怒,大喝道:“李天启,若不是圣主有令,老子早将你砍了!赶紧拿来!”说罢,飘身上前,抬脚就往李天启手上踩落。
李天启猛吸一口气,当即翻滚躲开。
“嘭!”纥干承基将地面踏出了一个深坑,奈何却还是没有取得草绳项链。
李天启迅速翻身跃起,立即施展遁地之术,意图遁入土地之中,岂料此地乃是纥干承基施法创造出来的空间,遁地之术根本没有施展的地方。
李天启没有片刻犹豫,立即撒腿狂奔,没跑出三丈,只听到身后的纥干承基突然将手里的锦缎甩出,那条锦缎当即化作一条金龙,迅速将他从头到脚卷了起来。
他失去重心,立即栽倒在地。
纥干承基轻哼道:“还想跑?”
李天启突然对着紧缚身上的捆仙绳喷出了一口鲜血,雾状的鲜血旋即附着在那条绳子身上,说也奇怪,如此厉害的东西,遇到他的血液居然立即松弛下来,自动解开了。
“不好!”纥干承基当即飞过来,再次挥掌向他打来。
李天启将手里的草绳项链拽紧,运足劲力向纥干承基挥出了一拳。
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纥干承基身上顿时黑烟迸射,而李天启拳头上也迸发出同样的黑烟。
“轰隆!”天雷滚滚,数道耀眼的闪光在两人之间突然炸开。
李天启感到一股无比强劲的力量向自己横扫而来,双耳嗡鸣,更感到天旋地转,双目一黑,当即失去了知觉……
当李天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道山峦之中,青山绿水,并非塞北的地貌。
这是哪里呢?搓揉着酸痛的肩膀,他缓缓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峨眉山下。
难怪如此熟悉。
恰在此时,一道黑影匆匆而来,李天启认得他,他不正是总镖头何奈若吗?只是他此时怎么如此年轻?
李天启正欲打招呼,不料却看到他怀里还抱着个布囊,且面带悲戚之色。
李天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还是决定先躲在一旁看看再说。
何奈若左看右看,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将布囊放下了,而后匆匆离开,岂料布囊之中却发出了婴孩啼哭的声音,他离开途中一步三回头,似有不舍之意,但最终还是走了。
这一幕怎么如此熟悉?李天启刚要起身上前查看,突然一道人影从峨眉山下如闪电般落下,将那布囊抱了起来。
此人一身灰布衣裳,看起来颇为年轻,李天启惊讶地发现,此人居然是龚灵!而且此龚灵也还非常年轻!
龚灵轻轻抱着布囊,没有半点犹豫,再次腾空而起,很快便消失了。
果然是飞儿!这是在过去之中?
李天启脑海之中闪出了记忆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