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小菁冷眉以对,伸出小脚往木言远刺来的剑尖上一点,木言远但觉一股巨力从剑头上传了过来,他拿握剑的手不由一抖,感觉已不是自己在控剑,而被对方牵制住了,直刺进了草地之中。
革小菁并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快速反脚一踹,“咣当!”一声响,木言远手里的长剑居然已断为数截。
木言远心疼自己的宝剑,一时有些怔住了。
而此时李天启的拳势也落在了革小菁的腰身上,对方不避不闪,反而迎着他的拳头而来,“啪!”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腰身上,但这一接触李天启却叫苦不迭,但觉得她的腰身极其坚硬如同铜墙铁壁一番,而自己的拳头早已皮开肉绽染红一片。
革小菁双手袍袖一挥,一股劲风挟着恶臭之气将李天启和木言远打出了两丈余之外,差点没跌落到泥潭之中。
李天启和木言远负痛纷纷爬起,发现两丈开外哪还有革小菁的身影呢?
“啪!啪!”不料革小菁却又出现在他俩身后,左右开弓,将李天启踢到了左边,而木言远则被踢到了右边。
两人再次又飞出了两丈,跌落在地,狼狈已极。
木言远擦了擦头上的灰土,看那巨虫不知何时从泥潭里探出个脑袋来,仿佛在耻笑他的意思,又看了看手里还紧握着的一小截短剑,一时怒气顿升,不由左掌往地上一拍,凌空跃起,甩手就将那断剑掷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了那巨虫的红色眼睛。
革小菁站在大青石砌成的围栏上,将一切看在了眼底,她只是随意一挥,一股无形之力便将那去若流星的断剑打了下来。
那断剑翻滚了几圈,倒扎进了土里。
李天启落地后翻滚了好几圈,虽然身上没受伤,但右手却挂了彩,疼痛难忍。
他喘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革小菁佝偻的身子虽然站在三尺高的围栏上,依然还是显得那么矮小,可是她那深不可测的功夫却已让人两人失去了取胜的希望,到底是实力相差太远。
木言远对着三丈开外的李天启喊道:“李兄弟,看来这一劫我们是迈不过去了,这老太婆子太厉害了!”看来木言远也是又气又怒可又无可奈何,只得逞些口齿之强了,也没有了像此前那么用尊称。
李天启撕开布条,包扎自己右掌的伤势,“木兄,你说得没错。但未到最后关头,我们还是要继续打下去的,总不能让前人看扁了不是?”
木言远哈哈笑道:“没错!我们再来!”
革小菁这时发话道:“你们一个是天师道的,一个是蜀山派的,两大名门正派却教出你等无用之辈,居然还敢管他人的闲事,也不怪你们活腻味了!不过现在老妪暂且让你俩休息一会,有话一问。”
她话语一收,对着李天启问道:“李天启,童老与你是什么关系?”
李天启想到此刻已凶多吉少,只能继续拼下去,于是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反而说道:“问这许多作甚,我们继续打便是!”
革小菁那双鹰眼透出一股骇人之气,沉声问道:“小子,老妪若真要你们的命,你等在走入此地之时早已溃烂而亡了。现在问你的话,为何不回答!”
李天启此时的倔脾气又犯了,他并不想受人威胁,他冷笑道:“就算知道也不说,你又能拿我怎样?”
革小菁嘿嘿一笑,“好小子,果然与那童老一样古怪!你一个天师道门下弟子,能安然从桃花迷阵中走过来这也没什么,不过虽然有些奇门遁甲之术,但脚下的功夫一会用了乾坤门乾坤一掷的身法,一会又用了童老非传人不授的凌空虚渡绝世轻功,倒实在让人感到你小子有些古怪啊!”
木言远听她提起了不老传说童老前辈,又说出李天启的脚下功夫居然是天下闻名的凌空虚渡,一时对李天启的境遇艳羡不已。
李天启扎好布条,握紧了拳头道:“今天我等就是来消灭虫苗的,休要废话!”
革小菁忽然板脸道:“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妪可有多种方法让尔等受尽折磨!”
李天启毅然道:“除非你将那巨虫杀掉,否则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消息,谁知道你又要找童老前辈什么麻烦!”
“好!有胆识!”革小菁又缓缓举起了手,只不过这次在她的手掌周围散发出了淡淡的白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