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其瀚说道:“这可不能说,他自然不会提,只是说交割后自然就知晓了,想必非常重要,而且他也提到雇主也下了重金。”
李天启想到了蒙格媛她们,便问道:“那自然白衣女子的下落郑总镖头也不知道咯?”
郑其瀚摇头道:“我们只负责押运,并不理会里面装的是什么。除非雇主并不在意,而先让我们过目,但这种情况很少。谁又愿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瞧见呢?”
李天启问道:“那这么说来,那大船上的物品也被扣在了这里?”
郑其瀚说道:“看来那位雇主非常了解你们,其实那三只木箱子一直都在船上,我们为何中途下船,也是他想到的主意。”
“什么?”李天启惊讶莫名,他们追了半天,没想到那几只木箱子一直都在船上,并没有被郑总镖头抬下大船。
郑其瀚暗叹一声道:“这人神机妙算,做任何事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已摆脱了你们,但却要中途下船,这也是让我想不到的。不过既然是雇主这样的吩咐,我们也就只好听从。现在看来,他这样做的确是非常保险。我想就算你们之后也还有人跟随,这个时候想必也被甩开了。这个时辰,想必木箱子也已安全送到了。”
李天启问道:“郑总镖头,真的不能说吗?究竟是送到何方?”
郑其瀚轻声道:“反正你我也出不去了。我可以告诉你,其实箱子是送到长安的。不过是谁去取,取往何处,就不关耀威镖局的事了。”
李天启问道:“怎么,那艘船此时到长安了?我曾问过经过的船家,他们都一口咬定从那地开始到长安至少要一日夜。”
郑其瀚笑道:“小子,你光是躺这里就已趟了一夜一日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现在又入夜了,你还以为是昨夜吗?”
李天启察觉不到自己肚饿,郑其瀚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于是继续说道:“她们每天就给我们喂一颗药丸,可以顶一日的饭量不会肚子饿。所以你醒来也不会感觉到饿的。”
李天启记起了方才他被郑其瀚所打断的思路,他不由问道:“对了,郑总镖头,她们这伙人还有妖狐参与其中,既然将我等设计捉在此处并未加害,看来必有所谋,但却是为了什么呢?”要说与那妖狐结仇的是己方三人,与郑其瀚却没有什么相关,但他显然也是经过此处时被捉了,难道只是因为那些妖物要捉人吗?不过捉到之后过了些时日却没有动作,这也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啊。
郑其瀚摇头道:“我也实在不太清楚啊。假若清楚了,无论吉凶,心也就定了,可现在未知她们要做什么事,反而总是悬着。难以入寐啊。不过看到其中一绝色女子将你送来此地的时候,看着昏睡在地的你却流露出一番柔情款款,着实让人琢磨不透啊。”
李天启想起了那美貌女子,她的确很美丽,而且身上还有一种让人仿佛无法控制自身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紧紧地盯住她,却又实在鼓不起勇气。
李天启站起来,走到牢前,双手握住铁栏杆,用力拽了一下,铁栏杆很坚固,丝毫没有动摇的感觉。
郑其瀚说道:“不用费劲了,能想到的我都想过了,我们硬闯是出不去的。只能靠智取。”
“智取?”李天启摇摇头道:“我那两位朋友还下落不明,就算能走,我暂时还不能离开。”
郑其瀚指着地底下说道:“他们应该与我的那些手下们关在一起,只要我们能设法出去,才能将他们解救出来。”
李天启说道:“看来郑总镖头像是有了主意,那么请教郑总镖头,能否将这主意说来听听?”
郑其瀚说道:“我本已万念俱灰了,你我是无法出去的。否则我又怎么会向你透露出镖物运往何处?”
李天启微笑道:“郑总镖头就别卖关子了,想必你也不是愿意一直待在这里的。既然有主意了,还是不妨说来听听。”
郑其瀚瞧着李天启道:“我方才已说过,那姑娘像是对你有点意思,那么能否在你的身上做些文章呢?”
“我?”李天启有些不明白。
郑其瀚说道:“她们并不知道我们居然认识,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个苦肉计,不过你可得受些委屈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假若能营救大家出去,那么这点苦我还是愿意受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李天启本已料定眼前的郑其瀚并不简单,他在此地定然是再也想不出逃跑之良策,因此才埋下诸多伏笔,实际就是为了挑起自己逃跑的欲望,利用自己来设计逃脱之计,不过如若没有郑其瀚的观察入微,想必这计策自己也未必能想得出来。
就在李天启思忖之时,郑其瀚却又说道:“李天启,至于镖物的目的地,虽然未得详尽,但你可不要说是我透露的,否则我也就难办了……”
李天启笑道:“这个请放心,自然不会拖累郑总镖头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