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启等三人乘坐一叶小舟,沿河道北一路顺河而上,没想到鄂尚居然懂得驾舟,一张独帆让这叶小舟快若陆地上骑马。
他们本就要往北而行,此刻恰好赶路寻人两不误。
李天启悄悄展开了手里的纸条,又看了一眼那行娟秀的字迹,是她吗?
徐少宇毕竟也是细心之人,他已不仅一次看到李天启瞧着那张纸条后脸上出现的那种欣喜的表情,于是忍不住问道:“天启兄,你好像又与这传递纸条的大侠认识啊?”
李天启赶紧将手里的纸条收好,笑着说道:“不认识,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而已。”
徐少宇却有点不依不饶的样子,他说道:“天启兄,有什么事情居然还瞒着兄弟们吗?这有点太信不过我们了吧?咱们虽然算不上旧识,但也是多次历经惊险了,何况现在还要一起行动,不要总是将事情放在心里嘛。”
李天启想想也是,这本也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于是便说道:“我在多年前,在江湖一人独自漂泊,然后遇到了一位少女,她也与我有同样的身世,我们一起闯荡……”
他一边回忆一边对着徐少宇和鄂尚说了起来,将他与陆琳琅的经历一一说出,直说到了莲花山……
“看!前面有艘大船!”鄂尚突然兴奋起来,握着桨舵的手也微微颤抖,看来他追了三个时辰,终于有所获,心里确实是抑制不住地高兴。
徐少宇手遮凉棚,细细打量了一会便说道:“前面那艘船吃水颇深,外面有几个布衣穿着的男子来回游走,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我想他们一定是岗哨。”
李天启说道:“少宇兄说得没错。我们一路追来,河道并不算蜿蜒,可只发现了这艘船,看样子有必要上前瞧瞧。”
徐少宇说道:“那就有劳鄂兄了。”
轻舟本就吃水较浅,满帆的状态下速度是大船的两三倍,况且这是内陆的河道,并没有大海般上下起伏的惊涛骇浪,而鄂尚也不愧是高手,没一会就驾舟从后面赶上,来到大船船头。
显然大船上的人也发现了这叶扁舟上的三人,六个汉子走到甲板上警惕地望着来人。
徐少宇提气一跃,带着李天启上到了甲板上,此时在船舱出口的位置斜插着一支小旗,上面赫然又是“耀威”两个字。
李天启看到这面小旗,心中便已明白了几分,看来这艘船是耀威镖局走水路的工具。
“你们是什么人?”说话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的声音洪亮,手紧紧握住一支硕长的扁担。
徐少宇拱手道:“我等三人外号鲲鹏三友,乃漠北人士。不请自来实在是有紧急之要务,还望各位高抬贵手,勿要阻拦。”
“笑话!你道我等真是一般的船夫吗?随便说几句话便想糊弄过去?”那汉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威胁道:“给你俩一条生路,赶紧从哪来就回哪去,别自讨苦吃!”
“讨打!”徐少宇突然闪身向前,一掌往那汉子胸前拍出,他这一掌务求拍中立威,借以震慑他人,不仅出手奇快,而且也运起三成掌力。他自认为蒙格媛就在船上,心急如焚,想到的只是快些将人救下,眼看对方出言不逊,便决意要动手了。
那汉子惨呼一声,庞大的身躯登时向后撞翻站在他身后的两人仰面而倒,嘴角流出了鲜血。
这时三把暗器不知从何方骤然射出,打向徐少宇。
一侧的李天启看得真切,突然运起乾坤一掷,甩手扔出三颗碎银,一一击落了那突然袭向徐少宇的暗器。
“抄家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伙人纷纷在附近抽出了暗藏的武器,将李天启和徐少宇两人围了起来。
那汉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立刻起来转身找出了两把短刀,怒狠狠道:“看来你俩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既然如此也休怪我等手辣了。弟兄们,给我上!”
李天启朗声说道:“诸位,难道你们真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呸!”那汉子说道:“你两人硬闯他人船只,还打伤别人,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汉子说得也不无道理,看起来却像是李天启两人理亏。
徐少宇说道:“我等只求找到被你们押送的白衣女子,假若没有,那我这还有川资奉上,当作赔礼。”他掏出了个钱袋,亮在众人面前,少说也有数十两。
那汉子说道:“你这人也忒怪,假若方才你像这般有礼,指不定我等还同意了,现在,休想!”
李天启说道:“你们耀威镖局好大的场面,难道你们不想经营下去了?”
那汉子说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们哪看到我们是耀威镖局的?”
李天启笑道:“那面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