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是李天启的房间,而且是位于二楼的上房,可现在房间里除了一头不知从何跑进来的肥猪,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肥猪耷拉着大耳,正到处嗅着拱着,听到房门的声音昂起了大脑袋,一侧浑圆的猪眼直愣愣地望着周若琳和凌天洞主。
“这是怎么回事?”凌天洞主踏进了房间,鼻翼翕动,在嗅着空气中残存的味道,她属于蛇妖,对屋内出现的气味会异常敏锐。
周若琳也跟着迈进了房间里,但她却是盯着那头硕大的肥猪。
“有股淡淡的幽香,还有些香火的味道,这里方才一定是有他人来过。而且此人还是个女子。”凌天洞主说道。
周若琳说道:“李天启呢?难道是她带走了他?”
凌天洞主此时瞥了一眼那头肥猪,说道:“既然那女子将李天启带走了,那么这头肥猪却又从何处冒出来的?”
周若琳说道:“也许就是那女子放到这的吧。”
凌天洞主愣道:“放头肥猪在这?有些好笑吧?她这又是什么用意呢?”
周若琳叹了口气,说道:“当然是笑我俩是猪了。”
凌天洞主面色一沉,冷冷说道:“到底是谁?居然敢如此捉弄与凌天洞主?”她本有些气急,但望着那头肥猪,转念一想却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淡然说道:“正好,本洞主已许久未进食了,此时恰好可填些肚子,恢复些气力。”说罢,就要动手吃猪的样子。
“慢着!”周若琳挥手道:“你不觉得这头猪来得有些可疑吗?怕不是李天启中了什么妖法,被变成这头猪了?”
凌天洞主不禁被周若琳郑重其事的模样给逗乐了,说道:“即使有这样的法术却又怎么会将他变成头猪呢?将我俩同时引出不正是为了将他带走吗,这又是为何?”
凌天洞主翻出了自己佩戴着的那颗小石子,说道:“这好办,只要我略微施法,很快就知道这头肥猪的来历了。”说罢,就要发功催谷那颗小石子。
凌天洞主说道:“想不到你也有一颗这样的小石子,这与那李天启身上的难不成是同一种石头?”
周若琳说道:“他的什么破石子,哪能与我身上的这颗相提并论。”说罢,嘴里念念有词,一道淡蓝色的光芒渐渐凝聚在手指尖,缓缓注入了身上那颗晶莹剔透的小石子。
凌天洞主看到她如此自负,倒也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如何破解这突然闯来的肥猪之谜。
恰在此时,那头肥猪低吼了几声,周遭渐起一阵黑烟,凌天洞主以为是那笑修罗施法之故,还在等待出现什么状况,然而笑修罗的一句话却让她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周若琳轻声嘟囔着道,停止了催谷身上那颗小石子。那小石子本已开始发出微光,顿时又化成普通模样。
那头肥猪的身上火光忽然闪现,它突然跃起,“嘭!”一声闷响,只见响声之处肥猪已不见,但却从中跌落下来一张小纸片。
那小纸片飘落在地面上,格外显眼。
“障眼法!”凌天洞主将手一伸,那小纸片被吸附到她的手上来。
周若琳走近一看,是一只纸折的猪。她说道:“打开看看,里面是否藏有信息。”
凌天洞主只有独臂,要展开折叠如此精致的纸折倒有些困难,她不知道周若琳是否故意,却冷冷说道:“你打开。”说着将那纸折递了过去。
周若琳有些犹豫,她担心有毒,凌天洞主却有些嘲讽地说道:“笑修罗,你这人还怕别人下毒?放心吧,纸张并没有毒。”
周若琳看她的手掌依旧红润,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放心不少,于是接过纸折,迅速展开,上面留有一行字:他在我手,凌云山三江汇集处相谈,见火光即是,速来。字迹娟秀,出自女子之手。
看来李天启必定已落在这留字条的人手中。周若琳将字条弹指飞出,那字条顿时化成一团焰火,继而飞灰飘散。
凌天洞主说道:“凌云山就在数十里开外,附近是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合之地,这人将那会面地点安排在那,倒也让人不得不防。”
周若琳说道:“现在我已是进退两难,退是万万不可的,只能前进了,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闯了。”她稍稍一顿,问道:“想必你知道地点?”
凌天洞主说道:“这个当然知道。只是本洞主担心前方有诈,如要与我们相谈,何必跑如此远?就在这客栈里难道不行吗?”
周若琳说道:“也许那人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呢?况且此人甚是狡诈,一方施法引开我们,另一边又借纸折之猪传递信息,讥诮之意跃然纸上,你不在乎,我却在乎!总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她转身正要出门。
凌天洞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吧,此时正是深夜,本洞主悄悄施法腾云驾雾即刻便到三江之地。不过,为避免中计,你在明,本洞主在暗,我们相机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