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姓农户赶紧拱手道:“原来是李神仙,晓月仙子,太感谢了。我铭记在心。”
李天启和慕容晓月相视一笑。
慕容晓月的心里更是甜滋滋的,虽然此番并没有能捉住真正的妖怪,心里有些失落但此时被人赞美是仙子,倒也是十分开心。
吕六此时说道:“能不能放开我了,手脚都酸痛难奈啊。”
李天启示意慕容晓月给吕六解穴。
慕容晓月也只是纤手微微一动,那吕六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嘴里说道:“谢谢两位神仙,谢谢牛大叔。”
牛姓农户叹了口气,“吕六啊,今夜之事我们谁都不会说出去,你从今往后可要洗心革面,勿要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了,而且那赌博的营生也莫要再做了。你如若吃得苦,干脆就过来帮你牛大叔打下手,你我欠的债我们一起想办法。如何?”
“哎……牛大叔……”吕六忽然泪水盈眶,双膝再次跪在草地上,“我都不知怎么说了。此前我真的错了。总想挣快钱,却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啊。牛大叔,您请放心,我带他们去认一下地方,我这就重新洗心革面。连那白衣神教我也不去了。”
牛姓农户赶紧扶他起来,“这就对咯,千金难买浪子回头。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嗯。”吕六使劲地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牛姓农户所在的村子,来到了汤县,从汤县城西门口进入,之间城中屋舍林立,街道整齐干净。
既然顺道,三人就先去看看冯**子落脚之地在哪。吕六带着李天启和慕容晓月来到了城西比较偏僻的住宅区,这里显然就比方才城东那边显得逊色许多。
“那株白杨树下的房子就是那冯**子的住所。”吕六悄声说道。
“嗯。”李天启应了一声。
他看到了白杨树上钉上了一支竹竿,隐隐看到上面晾晒着一些衣物。
“他有与其他一起住吗?他有没有带着老婆孩子的?”
吕六笑道:“没有。他就一个人住。此刻如不在这里睡必定也是在赌档那边。”
此时正值亥末子初时分,屋内并无光亮,就算里面有人也应已入睡。
吕六继续说道:“我与冯**子开的赌档就离这不远,也就一柱香的时间。不过那赌档早已被人买去了,我俩唯独他被那买家给留住了,说是要请他管事。”
李天启忽然笑道:“吕六,我想你也许是被他给了黑了。”
吕六讶异道:“不能啊,冯哥……冯**子不会骗我吧?”
李天启问道:“你认识他多久了?他怎么偏偏瞧上你做合伙人呢?只凭一点,我就觉得他必定是骗你的。”
慕容晓月说道:“天启哥哥,你怎么又开始推演了?是不是在武当山上待太久了,脑子不转几下就闷得慌?”
吕六却一直望着李天启,期望他给自己说明则个。
李天启说道:“他说他从海边的城市来,等于与没说一样,海边城市范围太大,大小城镇也有好几百个,亏你还相信他。连这个都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你说这种人你能随意相信吗?不是你不信任他,而是他根本不信任你,那既然不信任,他还会跟你老实做生意吗?也许骗你才是真。反正在他的眼中你参与经营赌档,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就没有什么忌讳了,何况还用了什么白衣神教来束缚你。这个人有点心机,假如他的幕后真的是白衣神教,也许你还不好脱身呢。”
吕六本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被这李天启这么一说,倒有些害怕起来。
吕六问道:“那按李神仙的意思……”
李天启说道:“最让人头疼的就是那邪教之说,如白衣神教是邪教的话,你贸然脱离,难免会惹祸上身。为今之计你还是继续待在白衣神教中,但千万别参与具体事务,而这冯**子,最好少与他来往。具体的事情,你自己想些办法搪塞过去吧。假如我们发现冯**子后面还有人,到时会去牛大哥那里找你。假若他幕后无人,你也就找个理由,脱离白衣神教。”
吕六感激不尽拱手道:“多谢指点。吕六不敢忘两位的恩情。”
“走,再带我们去那赌档瞧瞧。”李天启说道。
“好。”
吕六与冯**子的赌档在两条街之外,居然是在一酒楼的地下。此处如不是早已知道就是赌档的位置,那么即使在门外隐隐听到店内那吵杂的呼喝声,也断然想不到本是酒窖的地下室居然藏有赌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