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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白童子一听这话也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抿了抿唇再次看向了竹苑。

明明前头都已经说好了是让庄容开门,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时若会直接反悔,真的没有想到。

若是不让庄容入九宫,若是不让他入.......

该死!

他想着这儿眉间都不由得紧皱了起来,哪里还有此前那一副孩童的天真样,俨然是个修炼千年的深沉模样。

时若见状下意识在心中冷哼了一声,模样生的宛若孩童,心思竟是如此深沉。

如今自己直接反口,怕是要急死了吧。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竹苑内。

眼下只有将庄容送回云中,只有到了云中他才能安心入九宫,不然他怕中途会生出什么事端。

屋里边儿有些寂静,静的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竹榻上,方才还昏睡不醒的人此时就蜷缩着坐在上头,双手抱着膝盖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出着神。

时若入屋时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看着那人浑身上下染着忧色,下意识轻叹了一声气。

他没有出声而是缓步到了床榻边上,指尖缓缓抚上了他散落在身侧的青丝,低声道: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喊着累,现在又不累了?说着还低低地轻应了一声。

庄容听着他的话抬起了头,眼底的忧色也随之溢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想要出声可喉咙中好似被压了石头一般,竟是半句话都没有。

这也使得他眼底的忧色愈发的重,轻抿着唇很是不知所措。

时若瞧着如此很是无奈,若可以他也想带着庄容进去,可他不能,只有不进九宫才不会生出事端来。

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安抚着道:听话些,好吗?说着还轻叹了一声气。

也正是他的一声轻叹,庄容眼底的无措愈发深了,片刻后才挪着身子爬到了时若的怀中,搂着他的肩头很是委屈。

方才不是都说好了嘛,你先回去搬了竹林,等我回去再挖池塘,是不是?时若搂着他的身子轻轻地抚着,可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下意识低笑了一声,道:我怎么感觉我才是师兄,你是师弟呢。

这话一落他便愈发觉得如此了,明明自己才是师弟,自己还要比庄容小上几岁,可此时这么一副模样瞧着倒像是自己才是师兄。

但他知道庄容也只会在自己面前如此娇柔,若是在别人面前又岂会如此,哪怕是被挖了内丹也不会露出一丝娇柔。

也正是如此,他是愈发的心疼庄容,不舍得他去冒险。

想着这儿,他又低低地笑了笑,搂着他哄了一会儿道:听话好吗?

庄容听着他的话眼底的忧色也愈发的重,他想要推拒,想要拒绝,想要跟着。

可他知道一旦时若做下了决定没有人能改变,自己也是如此。

直到耳边再次传来那一声低哄时,他才乖乖地应了一声,搂着颈项的双手也随之慢慢收紧,完全依偎在了时若的怀中。

时若见他应了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的深,顺着他的动作便靠在了他的肩头,亲昵的同他相拥着。

自从做了道侣以来,这还是第一回 要同庄容分开,多少有些不舍得。

可不舍得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也是这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侧眸看向了散落在地面的衣裳上,寻着什么。

只是寻了片刻却是并未寻到自己想要的,眉间微微一拧看向了怀中的人,道:师兄,那支玉莲笛呢?

恩?庄容听着他的话缓缓起了身,见他看着地面也跟着瞧了过去,又道:应该在衣裳里边儿吧。

他记得方才胡闹时,笛子是卷着衣裳一块儿掉下去了,那也应该就在衣裳里边儿。

想着这儿,他挪着身子就下了榻,从衣裳里边儿翻找了片刻寻到了那支笛子。

他攥着笛子又坐回到了时若的怀中,同时还将笛子递了过去,疑惑地道:阿若要这笛子?说着瞧了瞧。

连着两回都听到时若提到这支笛子,并且上回还拿着这笛子扰自己,他也有些奇怪笛子的用处了。

可他瞧了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未瞧出来,也不过就是支最普通的笛子罢了。

没什么。时若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将笛子取了过来,细瞧了瞧后又塞到了他的手中,轻启了口便要出声。

但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抬眸看了一眼屋门,见那儿有一道身影下意识皱起了眉。

怎么了?庄容瞧着他皱眉疑惑地回过了头。

可这还什么都未瞧见,他就注意到身子被抱着入了怀,同时胸口传来了异样。

他恍惚的低眸看去,见时若卧在自己的身前,此时正嘶磨啃咬着,异样正是他给传来的。

出声。时若见他一脸的恍惚,低低地出了声,同时还稍稍咬重了些,扰的他传来了阵阵清音。

很快连喘息声都传来了,再这屋里边儿显得格外清晰。

他听着低笑了一声,但也不过一会儿便散了,侧眸又看了一眼屋门,见那人还在外头站着眼底的冷意也愈发的深。

阿若怎么了?庄容被他这么一闹顿时有了念想,可也知道时若此时并不想行事,只是故意闹他而已。

并且还几次三番去看门边,这让他愈发的不解。

时若听着他的询问并未立马出声,而是吻上了他的耳畔,亲昵缠绵之下才出了声,师兄乖乖出声,那个白童子想听,你就让他听,我有事同你说。话落还抚上了他的腹部,扰着能让他更顺畅的出声。

唔庄容一听这话哪里不知其意,只是要自己出声给别人听他没忍住红了脸,竟是有些不想了。

可也知道时若是不想让白童子听到他的话,即使再不想也没有推拒,乖乖地顺着他的动作低喃出声,阵阵清音宛若音曲般动听。

时若一听顿时有些后悔了,师兄的声音这么好听让白童子听了去,真是令人不悦。

他一下就不高兴了,眉间微皱着又吻了吻他的耳畔,好一会儿后才冷然道:师兄唤的这么好听也不怕我吃醋,那支玉莲笛你要留着,就挂在腰上哪儿也别放,若我不回来这支笛子都要带着,知道吗?

那支笛子是他留的最后一手,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这最后一手不会用到,希望自己的那些猜想都是虚无的。

可若自己的猜想真的中了,那这支笛子也是能护下庄容的最后一手。

恩?庄容原以为他是要交代自己回云中后的事,可猛然说起了这,让他很是不解,甚至让他觉得此次九宫同自己也有关系。

满是恍惚之下,他压下了身上不断涌上来的异样,捧着时若的脸哑着声道:阿若,九宫是不是同我有关?

时若对于他这么突然一句有些被愣着了,但也不过片刻他就恢复了过来,笑着吻了吻他的唇,道:别乱想,只是觉得上回用这支笛子闹了师兄,想着让师兄留着,等我回来师兄再闹回来,不然弄丢了寻个其他物件可就不好玩了。说着手下一用力,故意闹得他连思绪都飘散了,让他也想不了那些别的什么事。

也正是如此,庄容原本还思虑的思绪全数散去,几回想要寻回思绪,可几回都被闹得眼前一片恍惚。

他突然有些不想去理会那些事,只想就这么溺死在时若的怀中,以至于身子也愈发的娇柔,低低地传来清音。

等到散去时,已是许久之后。

庄容有些疲惫的窝在时若的怀中,浑身上下染满了浅浅的薄汗,红晕更是布满全身,不过只是看着便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