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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有些想笑,可却忍下了,突然有些好奇自己在他的梦里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梦里的话。

至于庄容恍惚的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像个喝醉酒的小孩儿一般伸手摸上了时若的面庞,一个劲的揉捏着。

许是玩的高兴,他还张口在上头咬了咬,后头更是探着舌尖轻舔了舔很是暧昧。

待好一会儿后,他兴许是玩累了,微喘着气靠在边上,低低地道:阿若怎么都不笑,像个木头人,阿若是木头人吗?说着还轻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木头人?

时若一听这人把自己比作木头人眉宇微微一挑,显然是有些没想到自己在他梦里是这样的。

正想出声将人唤醒,可却见这人竟是直接伸手往他的衣裳里边儿探,最后还抚上了两人亲昵的地方。

这一幕让他有些缓不过神来,不是说把自己当木头人嘛,怎么还做起这种事来了。

还是说这人根本就清醒的,现在就是故意在耍无赖。

满是疑惑之下,他低低地出了声,师兄你是......

这话还未落他就注意到庄容手下力道一重,惊得他身子都僵硬了几分,愣是坐在原地没敢再动作甚至连出声都没了,就怕一动以后没办法和这傻子胡闹了。

木头的阿若怎么还会说话?庄容听着耳边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同时手上用了些动作,轻捏了捏后又道:而且还软软的,真奇怪。

他在捏了好一会儿后又觉得很是无趣,木头的阿若再怎么软乎乎也都是木头,不是自己的阿若。

这让他很是不高兴,甚至还有些委屈,依偎在时若的怀中,低低地道:我想要阿若,我不想要木头阿若,阿若。话音里边儿还染上了哭腔,一副没有阿若就要哭了的模样。

时若见状下意识低笑了一声,同时还抱着他往自己的怀中坐,隔着衣料轻抚了抚他的后背,低声道:你再好好看看。

恩?庄容迷糊地应了一声,抬眸看了一眼,随后还用手轻捏了捏他的面庞,嘀咕着道:软的。

这话一落他有些清醒了,同时还看向了四周,一眼就瞧见了山洞里边儿的几人。

看着那几人他又回眸看向了身前的人,见时若扬眸浅笑着,他下意识又轻捏了捏,恍惚着道:不是梦?

第二百九十一章

真是睡傻了。时若见他如此迷糊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又抚了抚他白皙的面庞,轻哄着道:这会儿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庄容此时还有些缓不过来,总觉得自己这是做梦,可又觉得不是做梦,以至于傻坐在那儿半天未有动作。

这让时若很是无奈,知晓这人根本就没有醒,搂着就往自己的怀中倚。

他又抚了抚庄容的肩头,低低地道:睡吧。说着还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昨夜那么一闹怕是真给累着了,果然下回还是得自己来,起码不至于让这傻子如此的累。

想着这,他又忍不住低低地叹了一声气,不肯吃药又经不起闹,这到底是折磨谁呢。

阿若像个老头子。

也在这时,怀中传来了低低地笑声。

时若听着声音低下了头,见前头那个恍恍惚惚没清醒的人这会儿正瞧着自己,漂亮的凤眸里边儿还带着笑意。

他看着这人,伸手抚上了那双凤眸,低声道:没睡?

恩。庄容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才伸手捏着他的唇角往两边扯了扯,待扯出了个笑容后才欢喜地道:阿若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平日里像个老头子一样,还不让我看那些书。

书?

时若一听这话微微挑了挑起眉,不知怎得竟是觉得这人所有的话都是为了引出后头一句。

本以为这人就是想看自己笑,现在一看怕是心疼那些书了。

这时他又忆起昨夜自己说的话,可不就是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都烧了嘛。

他笑着攥住了落在唇边的手,轻吻了吻后才道:看那些有什么用,你这还没一会儿就开始喊累了。

才没有。庄容听着这话面色都红了些,反驳着就往他的颈窝边上又藏了些,嘀嘀咕咕地道:明明就是阿若在喊累,我才不累。话音轻柔,里边儿还带着些许娇气,很是好听。

这也惹得时若低笑不止,抱着人哄了哄才又靠在了他的肩头,低低地道:不闹你了,再睡会儿吧。

恩。庄容倒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乖乖地应了一声,闭眸睡下了。

两人相拥而眠没了话音,只余下了清雨落地的敲击声,好似乐曲般动人。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本就暗沉的天色愈发的昏暗,层层云雾伴随着一道道白光翻涌而来,后头更是传来了低低地雷声。

正是如此,雨也下的越发大,密林之中升起了薄薄的青烟,缥缈虚无。

熟睡中的时若在这一声声雷鸣之中醒了过来,他抬起了头瞧着天际厚重的云层,也不知是想着什么缓缓皱起了眉。

在他低头看向怀中人时却又再次散去,只余下了浅浅的暖意。

他伸手抚了抚庄容恬静的睡颜,低笑着又在他的额间落了个浅吻,傻师兄。说着又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直到怀中人睡得愈发沉了才将人带着去了山洞里边儿。

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他将人放在了那儿,随后还取了一身衣裳盖在他的身上,瞧着他迷糊安睡的模样低低地笑了笑。

待好一会儿后他又在庄容的耳畔落了个浅吻,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音出了声,乖乖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了。说着低笑着起了身。

他在转身时瞧见了守在一侧的程宗平,见他正瞧着自己,道:我要出去一下,你在这儿守着,若是师兄醒了就说我去摘长生果吃了。

是。程宗平对于时若要出去有些好奇,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问的,轻轻地点了点头应了。

时若见状并未多解释什么,出了山洞后便纵身越下了崖壁,入了被浓雾遮掩的密林之中。

因着下雨又极少见光,林内显得格外昏暗,甚至还有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袭来。

他在入了密林后并没有在原地多停留,而是朝着林内深处行去。

终于在行至一处还算空旷之地时他停下了步子,侧眸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都在这儿了,也不敢出来?话音中还染着些许不屑。

只是他这话落下后,密林之中寂静不已,只除了那些淅淅零零落下的雨声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可他知道,这儿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虽然不知道在这儿守了一个早晨的是何人,但也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兴许同上回那个持有行云流水的人是一伙的。

也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道利刃划破云雾的声响,就见一道银光飞驰而来。

时若听着声音侧眸看了一眼,下一刻伸手猛地接下了从背后袭来的银光,低眸看去发现是一枚细小的金色血梅镖,小巧玲珑一看便不是凡品。

神州能用纯金打造暗器的仙门大有其在,可打造成梅花模样的却是没了。

唯一有的也只是神州有名的杀手组织飞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