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1 / 2)

阿若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指尖抚上了的他落在自己面庞上的手,笑着道:阿若我以后会很乖,你别吓我好不好,你说很快就会来寻我的,你说过的,所以现在都是骗我的对吗?

他想到那天晨起时若同自己说的话,要自己乖乖地留在寝殿内等他回来,自己真的等了,真的有等。

可实在是太想他了,好想好想。

意识到这,他乖乖地搂上了时若的颈项,低声道:阿若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乱跑了,你让他们都走好不好,我好怕。说着低眸倚在了他的颈窝处,将那鲜红的血水全数染在了他的衣襟上。

随着他的动作,时若所有的耐心全数都被散尽,他真是越来越看不得庄容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以至于也不顾所有的弟子都在场,猛地将人推了出去,看着他摔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模样,冷声道:陪你演戏已经够累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真恶心。边说还边将染在自己手上的血水抹在了庄容的衣衫上,接着才起了身。

他没有再去理会跪坐在地上的人而是看向了轻冉君,轻轻地抚了抚她漂亮的面庞,道:吓着你了吧,也不知怎么就让他逃出来了,定是同师尊有关系,没事,我们去行天礼吧。

可......轻冉君看着坐在地上恍惚的人低喃出声,本是想说上一句可却被拉着去了长生殿前。

虽然有些惋惜庄容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可今日是自己成婚,多少觉得有些被膈应了。

于是她也就没再说什么,随同一块儿缓步走着。

至于留在原地的庄容就好似被丢弃的小孩儿一般僵硬地坐着,他看着前头的两人去行天礼,凤眸中的红晕快速溢了出来,血水也随之缓缓落下,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

演戏?

是演戏吗?

他低低的在心中念着时若方才的话,只觉得浑身都冷的可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时若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难道以前对自己说欢喜,哄着自己也都是在同自己演戏吗?

想着这,他伸手便想要爬过去。

可才探出去手就被边上的几个弟子给攥了回去,其中一人还劝着出了声,师兄,弟子送你去药阁吧,今日是时师兄大婚,别毁了吉时才好。说着将人扶着起了身。

吉时?庄容看着边上说话的弟子低低地出了声,可随后却是挣脱着往前头行去。

只是因着身子虚弱不过几步就又摔在了地上,看着前头已经行了第一道天礼的两人,眼中的疼意快速溢了出来。

明明前两日还同自己行了天礼,为何今日就同别人行礼。

你不是说不喜欢轻冉君吗?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你不是说爱我吗?

他爬着就到了时若的身边,攥着他的衣裳慌乱地道:阿若不要!阿若不要!你说过只有我一个道侣,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阿若你不要同她行天礼,不要好不好!哭着出了声。

为何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连天都变了,前头都说阿若没有回来过。

现在所有人都看到阿若了,可为何却又告诉自己阿若要同别人成婚,那自己怎么办。

想着这,他哭着摇了摇头,阿若我怎么办!你同她成婚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庄容!时若听着他的话真是恨不得将人掐死在这儿,冷眸又道:哪个野男人同你说的你就找谁去,缠着我只会让你难堪,放开!

他真是没有想到会从庄容口中听到这些,以前的一句喜欢他都恶心了数日,如今又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恶心的连看都不愿看到他。

真是不知道哪个野男人同他说的,现在竟然跑到自己面前来恶心自己。

这也使得他下意识将人又踢开了些,恶心的厉害。

可庄容就好似根本没有在意一般,被踢开后又再次爬着攥住了他的衣裳,哑着声道:阿若我没有,我没有找其他人,我是干净的,不信你看不信你看。说着竟是去解自己的衣裳,让他看看自己是干净的,并没有寻任何野男人。

显然时若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厉喝着道:庄容你是铁了心要毁了这儿是不是!话音里边儿染满了恼意。

阿若......庄容看着他眼中的厌恶哭着摇了摇头,又道:阿若你不要同她成婚好不好,我以后会很乖很乖,你说过会爱我一个人的,你说过的。

那日日夜夜的爱意让他觉得好似昨日光景,他多希望能够回到那一日,回到那日晨起。

也许那一日自己缠着时若别去后山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会让时若娶别人。

时若瞧着那一颗颗落下的血泪只觉得心口一阵疼意,但也只是一会儿就散去了,哑着声道:还说不是哪个野男人同你说的,我可从未说过这些,我也从未爱过你,整个云鹤峰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真恶心。

他这话才落,庄容眼中的泪水戛然而止,惊恐更是快速溢了出来。

阿若说......从未爱过我?

阿若说......从未爱过我?

阿若说从未爱过我?

你说你从未爱过我?庄容看着眼前的人怔怔的出了声,面色也随之苍白了起来,整个人好似魔障了一般。

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从发丝间取下了那支白玉莲花簪,颤抖着手递了过去,痴笑着道:阿若你送我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说过只会爱我一个人,那些都是骗我的对不对?说着又将那支发簪往前头递了些,露出了上头缓缓绽放的莲花来。

只是这簪子不过才递到面前却见一双手快速拂来,下一刻玉簪应声落地,碎成了数段。

碎了......碎了......

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落在地面的簪子,他疯了一般去捡,想要将其再合回去。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合回去,就犹如他被撕碎的心一般根本无法愈合。

无措之下他抬起了头,清泪顺着缓缓落了下来,阿若怎么办,碎了,你给我的姻缘玉碎了......话音里边儿染上了颤意。

胡言乱语。时若看着他的模样很是不高兴,又道:也不知是那个野男人送的也敢推到我头上,我爱的只有轻冉君一人,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等了四百年才娶她,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了,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也不可能爱你,别让我恶心你。

庄容听着他的话,那一句句好似在要他的命一般,在他的心上剐出了数不清的伤痕。

每一刀都在剐出血,每一刀都让他生不如死。

他还记得时若说爱自己时的模样,还记得送自己姻缘玉时说的话,明明就是那般的欢喜那般的宠溺。

可为何不过才短短数日却告诉自己从未爱过,那之前的都是什么,都是骗自己的吗?

骗自己的......是骗自己的啊。

骗我的,都是骗我的。他低低地念了一句,片刻后却又低声笑了起来,阿若是骗我的,是骗我的......说着又大笑了起来。

只是明明是在笑,血泪却是不断地落下,将他胸前的衣裳全数染红,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