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2 / 2)

时若见状将人抱着往后退了一些,抬眸迎上了玉文博的视线,冷眼瞧着。

你......玉文博瞧见了他的躲闪,眸色也越发暗沉,好半天后他才收了回来,笑着起了身,道:我认得你,你是水云师叔门下的弟子,上回在云竹峰同庄师弟见过你。

他说着又看向了四周,瞧了一会儿才再次看向了时若,低声道:方才有小弟子说有人在这儿捉鱼,原来说的就是你啊,小弟子真是一点儿也不怕,偷溜着就进来了。

这话才落时若眼底的冷意也越发深了,他知道这是玉文博在警告自己,今日在这儿捉鱼的事他一清二楚。

可那又怎么样,玉文博都知道了玄天长老一定也知道了,若真要罚自己怕早已经派人过来了,哪里只是一个玉文博过来,说多了就是用身份压制那些小弟子罢了。

意识到这儿,他轻笑着起了身,同时还用自己的衣裳将怀中的人藏了个严实,这才行了礼,道:长老教训的是,弟子这便告退。说着就要离去。

站住!玉文博一见人要走冷眼出了声。

时若听到话停下了步子,他并未转身而是侧了眸,就这么站着连句话都未回。

你想将人带去哪儿?玉文博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可却窝在颈窝处的人儿,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

他今日才知道原来庄容哭起来是如此的动人,一直以来都以为嵋轻平哭的时候同庄容是极像,可今日才知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庄容哭起来时就好似那朵白莲被人折断了花瓣,那一颗颗眼泪就像是染在他的心口一般,甜的让人想要吃了他,而不是嵋轻平那样只是在哭,只是身体上的愉悦哭。

害怕了都能哭的让人心碎,若真在那时岂不是要哭的连魂都被勾走了。

而就是这个能勾人魂的白莲却在别人的怀里,以前有时若自己动不得,现在这个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意识到这儿,他动手便要去夺。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打算离开这儿。

玉文博已经元婴期了,他可不相信自己可以正面从元婴期修士手中活着出去,就是金丹都困难更何况玉文博这个已经快入元婴后期的人了。

住手!

也在这时,厉喝声传来。

时若侧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就见玄天长老站在不远处,一袭青衫随风微扬,怒目看着他们,整个人说不出的威严。

瞧着来人,他侧身行了礼,道:弟子见过长老。

恩。玄天长老见状轻应了一声,接着又去看边上同样行礼的人,冷言道:胡闹,玉华你如今是一峰之主,竟然对一个小弟子动手,像什么样子!

玉文博听着话又低了身,道:是弟子一时心急,弟子知错。

罢了。玄天长老见状沉下了眸,随后才看向了哭哭啼啼停不下来的人,轻叹着气,道:怎么哭了?

随着长老的询问,时若下意识抬眸看了看站在玄天长老身后的玉文博,见他眼底的冷意,笑着道:方才有只野鸡窜出来,吓着师兄了。

野鸡?玄天长老一听侧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当即便知话中何意了,不知怎得越发觉得这人像的厉害,若说这人不是他恐怕都不信。

意识到这儿,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道:带着人去仙子那儿瞧瞧,定定神,若传出去我们云中的人被一只野鸡吓哭连脸都丢尽了,去吧。

是。时若笑着又行了礼,接着才侧身离去了。

只是在行至放着红斑鲤鱼的地方时,庄容却是偷偷地探出了脑袋,小心翼翼地攥了攥他的衣裳,道:师弟,鱼。说着又去指了指地上那条已经不怎么闹腾的鲤鱼。

时若也看了过去,倒是没想到这人都哭的喘不上气了居然还记得要带鱼。

按说当着玄天长老的面将他的鱼带走,多少有点挑衅长老。

可谁让这话是庄容说的,玄天长老当即又让人捞了两条上来。

于是他们提着三条红斑鲤鱼回了云鹤峰,也算是收获满满,最重要的是名正言顺。

庄容在离了玉文博后稍稍缓了过来,委屈的倚在时若的怀中,哑着声道:师弟,那个人好可怕。

哪里可怕。时若疑惑地出了声。

他只知道庄容是被玉文博给吓哭的,可却不知玉文博究竟做了什么。

此时听到他提起来了,轻轻地哄了一句,这才将人放在了床榻上,打算去处理这两条鱼。

不过他才起身,庄容就像条小尾巴一样缠了上来,扒着他的腰就跟着走,又道:他盯着我,就好似要将我吃掉,好可怕。

什么吃掉?时若疑惑地回过了头,看着挂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笑着揉了揉他的发丝。

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才撇了撇嘴,像吃鱼一样的要吃我,师弟,那个人是不是坏人,专门吃小孩儿的。

师兄生的这么好看,哪个坏人也舍不得吃你。时若笑着将人从后头抱到了跟前,接着才提着鱼去了后厨。

他知道庄容话中的意思,那玉文博本就心术不正,庄容又认不得已经成年的玉文博,也难怪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

现在他可算是知道庄容为何会被吓哭了,瞧着那人一副想吃了自己的目光,换作任何人恐怕都得被吓着,再者庄容如今不过只是九岁。

意识到这儿,抱着人轻哄了哄,道:乖,弟子会将坏人都打跑,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师兄了。

恩恩。庄容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才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庞,笑得可爱。

时若得了吻心里有些欢喜,没再说话而是入了后厨打算将鱼都煮了。

本是想去后山,可一想到这人被玉文博给吓着了,还是云鹤峰让他心安些,也就回来了。

至于从玄天长老院中离去的玉文博面色暗沉,心底的阴霾极深。

他一想到玄天长老说现在庄容让那个小弟子照顾着,心里边的不悦便越发深了。

以前是时若,现在又出来一个没见过的弟子,凭什么人人都同自己争。

恼怒之下,以至于他在入自己的屋中时也都没能散去,看着桌边的茶盏猛地将其扫落在地。

该死!厉喝着出了声,他的眼中也都是不甘。

许是屋中的动静扰到了屋外的人,殿门很快就被推开,身着一袭青衫的嵋轻平走了进来。

他看着扫落在地的茶盏低低地笑了笑,可眼底却都是不屑,道:又在他那儿受了气?

滚!玉文博看着来人厌恶的出了声。

只是下一刻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将人攥着按在了桌面脱了他的衣裳,在他根本就没有准备之下要了他。

耳边传来了疼痛的低喘声,可他并未听进去反而是扯着他的头发抬起了头,看着那双漂亮的凤眸,哑着声道:哭!我让你哭!

嵋轻平听着他的话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薄唇轻抿着渐渐有清泪溢了出来,落在桌面犹如盛开的莲花般令人心动。